“我早就说过,这女人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动她!”
冰冷,淡漠的声音,让蓝沁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戴着鬼面具的男子形象,赤凰的主人,再次把她从恶灵手上救下,只可惜,这人却是比恶灵更厉害的杀星。
“又是你!”
红光落地,扭曲,最后化成人形,没有面目,只有轮廓的恶灵“站”了起来,朝着戴着鬼面具的赤凰主人怒吼,这个两度在重要关头登场,然后让自己的复仇之路变得遥远的男人,张国柱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愤怒,足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也足够让一只恶灵忽视对方和自己的差距,明知道鬼面男子手中的长剑拥有克制自己的力量,但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恶灵在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声后,便再次扑上。
上次的故技重施,只不过上一次一支手臂分裂成红线,这一次却是整个身体化成了漫天血丝,仿佛对恶灵来说,它的全身,都能够分裂成万千个体,戴着面具的男子自然看不出表情为何,但一旁的金却眉头紧拧,像张国柱这种存在方式最是让人头痛,即使实力超过它数倍,但如果无法瞬间将之千万个体全部毁灭的话,那么就无法对这种存在方式的灵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一般来说,就算是强大的把驱魔人,也不会和恶灵硬碰,除非对方是魔,否则,找出依凭且毁之便是每一个驱魔人对付恶灵的不二之法。
再说那万千红比从不同角度,先后有别的刺向鬼面男子,但赤凰的主人却没有半分闪避的意思,最主要的,他的后边还有一个蓝沁。
赤凰剑动了,在面具男子的手中,它以肉眼无法观察的速度移动着,鬼面男子以手中的红色长刃组成了一面剑幕,超音速的出剑速度形成了剧烈的音障,金是两手捂住耳朵,蓝沁则是由于鬼面男子暗中做了布置而毫发无伤,而地上的刘震东既是普通人一个,也没有人助他,高频音震一出现,他两耳顿时喷出细细的血线,然后人晕了过去,那一瞬间,他的耳膜已经全数破坏,变成了聋子。
红色的剑幕,和红色的血线,在半空争夺着彼此的空间,激烈且杂乱的撞击声在研究室中响起,两者间对抗的无形冲击让金苦笑着退到研究室的大门边上,但即使这样,那肉眼所看不见的波动还是轻易让他身上的衣服不断拉出口子来,但无形波动一掠过他的皮肤,便会有一片淡淡的金芒闪现,然后让金的身体在无形波动的无序冲击上完好无缺。
“趁我挡着,去把那家伙存在的依凭找出来,毁了!”
淡漠的声音传进蓝沁的耳朵里,她看着漫天的红线,似乎又看到了十年前张国柱的挣扎。
“可是他……”
“够了,无论他死得再惨再冤,但现在,他只是一头充满了怨恨的恶灵,你指望他复仇之后就会停下吗,那不可能,已经尝到血腥味的野兽,是不会停止杀戮的步伐,所以,在现在就制止他!”
蓝沁一征,然后转过身去,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了……”
接着,她一头扎进一片漆黑的冷冻室里。
蓝沁之死?(二)
微弱的莹光照亮了蓝沁脚下寸许之地,她拿着手机当照明,一步步探索着这个黑暗中的冷冻室。
房间不大,地上东西杂乱,文件和摔倒在地下的椅子形成一副凌乱的画面,在手机的莹光下逐一的展现在蓝沁眼中,不时,黑暗中亮起一双小红点,然后一阵细微的“吱吱”声中,那红色的小点迅速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掠过,十年的时间,足够老鼠这种地下生物把这里当成它们的家,让蓝沁全身浮起鸡皮疙瘩的“吱吱”声从她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起,便没有停止过。
如果换个时间,蓝沁绝不会自己往老鼠窝里扎,但现在,房外恶灵的怒吼和面具男子的闷喝声却在告诉她,她是没得选择,她甚至想过,趁面具男子和恶灵缠斗的时候自己开溜,然而尽管面具男子也是为了拿她的性命而来,但人家这时却是为了她才和恶灵斗上,所以蓝沁那心底小小的良心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何况她撒腿跑后,她可不敢担保面具男子不会对金和生死不知的凌影下手,赤凰虽为神兵,可据金讲大有可能落入那个邪恶的组织罪门手中,所以面具男子迁怒于金和凌影两人的可能性很大,大到蓝沁不敢跑。
小心地避过地上那能够把她绊倒的椅子,蓝沁小心地在房间里摸索着,冷冻室并不大,很快的,在手机莹光中出现了一条长柜,金属柜上放满了许多试管,而金属柜上的抽屉打开着,蓝沁知道,那应该就是可以长期放置血液标本的冷冻柜。
她走了过去,其间一只老鼠掠过她的脚下,那毛绒绒的身体擦过她脚上的皮肤,让她泛起一阵恶寒,她不敢大叫,怕害外面和恶灵对峙的人分心,她只是用手掩着口,让那声大叫吞进肚子里去。
来到金属柜旁,蓝沁立刻拿起柜子上的试管,试图在试管的标签上找到张国柱的名字,但很可惜,这堆试管全是其它名字又或者是某种动物的血液,蓝沁也不奇怪,毕竟刘震东在之前已经找过一遍,想来这堆东西是他先前找过的,她把试管全看一遍,只是为了确认,其中不会给刘震东漏看了。
既然柜子上的试管没有张国柱的名字,那么搜索的范围便缩小到冷冻柜里,于是蓝沁把其它的几个抽屉拉开,但一格格的查下去,却依然没有找到张国柱的血液标本,蓝沁愣住了,这个冷冻室并不大,整个房间除了摆放文件的柜子,就剩下这条冷冻柜,标本是不可能放在别的地方,除非是刘震东记错了,他并没有留下张国柱的血液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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