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帆毕业之后,进入伪满哈尔滨特别市行政公署下设的都市建设局调查科,在这个半警察组织中工作两年后,被调往了警察署成为一名警部,又因为头脑灵活,破案无数,经过上级的推荐,参加了保安总局的培训,经过选拔考试之后进入位于新京的保安总局工作。
李云帆在新京工作近一年后,因为工作出色,被调派回了哈尔滨保安局,次年就成为了第二科科长。
李云帆很清楚,自己能升迁得这么快,原因就在于抗联和父亲的帮助,特别是父亲对哈尔滨当地民风民情的熟悉,帮了他大忙,助他数次化险为夷。
从小的耳濡目染,让李云帆对逐货师这个职业不得不产生浓厚的兴趣,如果是在和平时期,恐怕他早已涉足,毕竟好奇和冒险是人的天性。可现在国难当头,他能做的就是潜伏在敌人当中,为赶走侵略者,赢得最后的胜利贡献自己微薄的力量。
与此同时,包间内的关北鹤,把先前问过李云帆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钱斯年。
他这是在试探,试探这两个人对自己的态度,答案显而易见,李云帆要略微坦诚一些,他至少向自己透露了一些调查神秘未解事件之类的消息,与李云帆不同的是,钱斯年竟然一个字都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钱斯年面露难色,“局长,三宅将军就对我说了那个部门的名字,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关北鹤故意道:“是吗?那你去了那么久,都干嘛了?”
钱斯年叹气道:“我进去就两分钟,然后出来你们就没影儿了,紧接着,我就回办公室安抚我手下的那些弟兄们了,我明天就要调离了,至少得和大家告个别吧?”
关北鹤点头:“应该的。”
实际上关北鹤早就派人盯着钱斯年,钱斯年在会议室中足足呆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日本人在对他说什么呢?他进去的时间比李云帆的还要长,这说明日本人对他说的话,比对李云帆要多,另外一方面也能证明日本人对他的信任,远超李云帆。
但不管怎样,关北鹤心中很清楚,如果非要在这两个人当中选一个人来信任的话,他只能选择李云帆,绝不是钱斯年。
李云帆回到包间的时候,手中还拿着半瓶伏特加:“这是上次喝剩下的,今天解决了吧?”
“行呀。”钱斯年笑道,“算是告别酒吧。”
李云帆坐下倒酒:“什么告别酒,我们又没离开保安局,以后依然在局长手下供职。”
钱斯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一笑,再看向关北鹤,关北鹤只是呵呵笑着,看着逐渐倒满的伏特加,似乎并不在意。
关北鹤端起酒杯:“喝这杯酒之前,我有些话得说。”
钱斯年道:“局长您说,我们听着。”
李云帆也点头。
关北鹤道:“这条路虽然不是你们自己选的,但是怎么走,还是得靠你们自己,眼睛放亮点,脑袋清醒些,醉完了今夜,明天就得换一副躯壳了。”
关北鹤话中有话,李云帆和钱斯年都听明白了,两人碰了关北鹤的杯子,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然后开始畅谈着保安局的一些闲事八卦。
就这样,三个人一直喝到天亮。
清晨时分,钱斯年开车将醉醺醺的关北鹤送回家,李云帆在街头告别了两人之后,转身步行朝着旧侨民区走去,因为他约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来到那间山东酒馆之后,李云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中正在吃大饼的易陌尘。
易陌尘抬眼笑眯眯地看着李云帆:“来了?吃什么,点。”
李云帆看了看四下:“喝了一晚上,确实饿了,我吃点大饼就行。”
易陌尘只是笑,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易陌尘吃完后,用手绢擦了擦嘴,这才道:“说吧,是不是有秘搜课的消息了?”
李云帆放下大饼:“陌尘,你要发财了。”
易陌尘一愣:“哥,你真把秘搜课的内部情报搞到手了?”
李云帆道:“算是吧。”
易陌尘疑惑:“什么叫算是,说清楚点。”
李云帆肯定道:“马上就搞到了。”
易陌尘问:“马上?”
说完,易陌尘似乎明白了什么:“哥,你开个价吧。”
李云帆重新拿起大饼吃着,嚼烂了咽下去后,这才道:“陌尘,咱们俩算是发小,一块儿长大,我比你大,但也是同校的同学,所以,咱们没必要那么俗气吧?”
“别,别和我谈感情,这年头谈什么都别谈感情。”易陌尘咧嘴笑着,“人情还不清的,感情不如钱踏实,一旦欠下来了,一辈子都会在心里搁着,再说了,如果我们纯谈感情,那你把以前我给你的那些钱还来呀?”
李云帆摇头笑着,过了一会儿收起笑容道:“我从今天起,就是秘搜课的一员了。”
易陌尘脸色骤变:“什么?你去了秘搜课?”
李云帆点头,继续吃饼。
易陌尘赶紧问:“为什么?”
李云帆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突然间就接到了通知,而且还面见了关东军特种情报部部长三宅恭次。”
易陌尘点头:“三宅恭次原本就是秘搜课的负责人,他亲自找你,说明这事靠谱呀。哥,我以后就靠你了。”
李云帆只是笑了下:“互相依靠吧,我能不能在这个地方混好,还得仰仗你呢,而且眼下我就得让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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