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涛也不转身,抬手挥了挥:“闺女,你刚大婚,安心服侍你夫君,过你的小日子,当个好媳妇儿,做人别像爹这么自私,否则迟早会自食其果的。”
安然眼含热泪站在那,看着安国涛用颤抖的手打开门,出门后又转身将门轻轻合上,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大概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唐千林看着紧闭的大门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最终安国涛会如此坦诚的告诉自己一切,他也终于明白,安国涛即便是自私,也是为了整个安家,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
的确,如果安国涛死了,安家也就毁了,不复存在,他心知肚明,所以一直在苦苦挣扎。
安然站在那,依然紧盯着大门,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唐千林看着安然道:“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爹的委托,我这辈子也会好好待你。”
安然低下头,任眼泪流淌,她此时此刻才明白,自己就属于那种完全无法掌握命运的人。
身后的这个男人真的会一辈子待自己好吗?
同楼的另外一间房中,倪小婉正搂着糖豆沉睡,突然间,糖豆的耳朵竖起来,又猛地昂起头看向窗口的方向,随后蹿出倪小婉的怀抱来到窗户口,摇晃着尾巴不安地走来走去,最终又跳回床上,使劲儿用脑袋蹭着倪小婉。
倪小婉醒来,要去抱糖豆,糖豆却几下跳向窗口前的桌子,也不发出叫声,只是在那不安地走来走去。
倪小婉揉着眼睛起床,来到糖豆跟前,问:“糖豆,怎么了?”
糖豆用爪子挠着窗户,倪小婉看着窗户,立即警觉起来,因为没有武器的关系,她顺势抓了旁边原先放水果的盘子,然后慢慢透过窗户往外看去。
街头,晃动着无数的人影,其中似乎有人在指挥着这些人朝着周围的房屋中走去。
倪小婉注意到楼下动静的同时,同楼的李云帆、叶达和钱斯年也都发现了。
唐千林也靠在窗户一侧,小心翼翼地探头看着下方,安然不解地问:“怎么了?”
唐千林示意安然不要出声,用手指了指窗外。
安然往下一看,发现下面竟然晃动着那么多的人头,不由得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
唐千林摇头:“不知道。”
此时,有人敲门,唐千林上前问:“谁?”
门外传来倪小婉的声音:“师叔,是我。”
唐千林开门,放倪小婉进屋的同时,发现李云帆等人也在门外。
李云帆进屋道:“出事了,街上突然多了很多人,而且似乎在挨家挨户的搜索。”
叶达道:“可是我们刚才仔细看了下,发现这些人当中既有村民,也有三宅恭次的士兵,奇怪得很。”
钱斯年靠着窗户往外看着:“糟了,他们朝着旅社来了。”
众人都看向唐千林,等着他做决定。
唐千林略微思考了下:“你们带上东西上楼顶,要是情况危急,可以透过楼顶去旁边的房顶,我下楼看看是怎么回事。”
唐千林要走的时候,安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和你一起去。”
唐千林道:“你跟着他们,我一会儿就来,别担心,没事的。”
唐千林将定风尺、定嵍尺等物件组成下凤枪之后,转身下楼,其余人则立即朝着楼顶跑去。
李云帆等人刚一上楼顶,就看到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叶达眼疾手快,闪电般出手想要制服对方,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
李云帆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是夜凤,立即道:“住手!自己人!”
叶达停手退开,李云帆上前问:“妈,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同时,李云帆还看到那个满头大汗的苏联人法捷耶夫,他清楚,不是在特别危机的前提下,夜凤是不会带着他一同前来的。
夜凤看着其他人欲言又止,李云帆赶紧道:“都是自己人,说吧。”
夜凤赶紧将自己先前在记者驻地中看到的一切告诉给了众人。
众人听完,顿时明白,这一切都是雌蛛在作怪,但只有一只雌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钱斯年想起唐千林的推测,赶紧道:“我估计应该是久保天道注射的那种药剂的原因,导致雌蛛产生了某种变化。”
安然闻言一惊:“糟了,那千林岂不是危险了。”
说着,安然就要下楼,倪小婉赶紧拦住她:“师娘,师叔肯定没事的,你下去相反会给他添麻烦,他说让我们在这等着他,我们就等着。”
再说提着下凤枪下楼的唐千林,他躲在楼梯拐角处,听着拍门的声音,看着伙计打着哈欠去应门。
透过楼梯栏杆的缝隙,唐千林看到门在打开的那瞬间,门外涌进大批的人来,为首的正是那个英国人艾伦,他在将伙计扑倒之后,其余人一拥而上制住伙计,其他人则朝着店内冲了进来。
唐千林还是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着那群人冲到楼梯之上,唐千林持枪而立,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说话间,唐千林看到这群人都有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一步步朝着楼梯上退去,而那些人则一步步逼近,突然间为首者朝着唐千林扑去,被唐千林一脚踹翻下去,但踹翻一人,其余人接连补上。
唐千林靠着狭窄的楼梯,手持下凤枪横在跟前,挡住那些人的同时,抬脚挨个踢着,腿部的力道也越来越狠,他很清楚,这种力道踢中人的胸部,至少会断两三根肋骨,但这些人跟没事一样,爬起后继续朝着自己跟前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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