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上楼?”。
“是啊,当时尸体就停放在老琴房的门前,那里正对着楼梯,如果有人上楼的话我一定会看见的”,老校工也是一头雾水。
“嗯,也对”,周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老琴房里只有一部木制的楼梯上下,楼梯开立在小楼的中部,即使有人趁老校工不注意偷偷溜上了楼梯,但绝对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声音。
疑惑之余周伟没有接着问下去,因为老校工的神情告诉他,如果此时再问的话老人恐怕要吓出心脏病来了。
看着老校工这副紧张的模样,周伟偷偷地歪了歪嘴巴,而后敞开了衣领,迎接傍晚时分琴湖的清爽凉风,以吹散一身的暑气,还有笼罩在心头的琴房阴影。]
“周科长,你……”,老校工看了周伟一眼之后突然间站了起来,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异样的惊呼。
第七十三章文革异事(二)
老校工转头看了周伟一眼之后情绪突然失控,枯瘦的右手直直地指向了周伟的脖子,手包括整个人都开始有些颤栗。
“周科长,你,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老人的脸上挂着巨大的惊悚,他颤危危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往后倒退了一步,手还是直挺挺地指着周伟的脖子。
“大伯,你是问这块玉佩是吗?这是我自己的呀”,周伟见势也站了起来,他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疑惑地盯着惊慌失措的老校工。
“不可能,这块玉绝对不是你的,绝对不是……”,老人上前一步凑近了周伟,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之后非常肯定地说道。
老校工本来已经伸出了手,他想触摸这块玉佩,不过手伸了一半之后又触电般地缩了回去。
“不是我的?那是谁的?你的呀?”,对于老校工的反常举动,周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这块玉佩从他一出生就戴在脖子上了,从小到大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身边,据母亲说这块玉佩是稀罕之物,除了名贵之外还有趋吉避凶的作用。
“不是你的,她的,是她的,没错,是那个女人的”,老校工慢慢地睁大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无端的恐惧,他神情恍惚地盯着周伟的玉佩,嘴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
“你说什么?”,周伟吃惊之余一把扯断了玉佩上的红绳,而后快速地将它递到了老人眼前。
老人庄重地接过了玉佩,双手有些轻微的颤抖,而后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着、反复地触摸着,随着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摸,老人脸上的阴云也越来越浓密,一个大大的“川”字深深地嵌在了额头上。
“不会有错,这块玉就是她的,这颜色,还有上面的这只鸟,呶,还有这个缺口,我记得非常清楚,绝对没错”。
“不是鸟,是凤啊,大伯”,周伟沮丧地说道。
“周科长,你……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老校工异常吃惊地问道。
周伟摇了摇头,他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谁也没有告诉过他这个答案。
“那她的这块玉怎么会在你这儿的?”。
“我不知道”,周伟非常无辜地看了老人一眼,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
“哦”,老人突然间拍了一下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好象听说这个女人有一个孩子的,周科长,你不会就是……”。
老人边说边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把周伟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周伟有些心惊肉跳。
“大伯,你想哪儿去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块玉是怎么回事,不过怎么可能是你想的那回事呢?你自己也说的,小韵在文革时期就死了,而我是1978出生的,这都是有据可查的,要不要我给你看一下身份证啊?”,周伟被老校工的这番言行给弄得哭笑不得。
“那可没准儿,周科长,我觉得这件事你最好回家问问你现在的父母亲,文革那会儿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的,说不定你还真的就是……”.
“晕,还现在的父母亲”,周伟赶紧挥手打断了老校工的话,他觉得老校工的联想真是太丰富了,仅凭一块似是而非的玉佩就把他“过继”给了死去多年的小韵,这玩笑可开大了。
周伟:“大伯,你真的能肯定这块玉是她的吗?不会认错吧?毕竟都过去几十年了”。
老校工又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后咬牙说道:“绝对不会错,绝对是她的”。
老校工的话再次让周伟的心掉进了无底洞里,他颓废地看着手中的玉佩,涟漪逐渐在心湖泛起,转而又变成了滔天巨浪。
“哎对了大伯啊,你刚刚说小韵有一个孩子,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见过吗?”,周伟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老校工的思想误区,如果老人把今天的谈话内容泄露出去的话,肯定会有人怀疑周伟的身份问题,到那时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没见过,当时我是听关押她的红卫兵说的,当年她的父母亲是以反革命罪被抓的,据说她本来可以幸免的,不过后来被红卫兵查出了她有生活作风问题,结果把她也关了起来,然后惨祸就发生了”。
“生活作风问题?就是你所说的她有个孩子?难道是未婚先孕?”,对于小韵生前的其人其事,周伟并不知情,只不过他从老辈人那里也听说过一些文革时期的情形,生活作风问题在那个年代里可是一件大事,更是一桩不可饶恕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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