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黄辰辰肯定地说,“这房子不对劲,那镜子里的影子肯定不是看花眼了,我觉得这屋里有东西。”
石珀点点头,招呼大家再仔细搜一遍。
“杨攀月不会是被什么附身了吧?”韩进一边搜查一边对教授说,“换了屋子也出事,还都是她,不是真的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小韩,”教授严肃地对韩进说,“这些不科学的东西不要说了,太唯心。”
大家围坐在桌前,杨攀月还没醒过来,黄辰辰守着她。
石珀无意识地用手指敲打着桌上的书,“只是一个噩梦,”他望望外面,看样子都快天亮了,“以前我也做过噩梦,黄辰辰也做过,没事的。”
“但愿吧。”张竹生叹口气。
“都查过了吧?”教授问大家,“有没有没搜到的地方?”
“都搜遍了,”塔夫打了个哈欠,“连所有的抽屉柜子都检查了,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你说,”韩进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可能,有人钻到她梦里杀人?”
“切!”张竹生嗤之以鼻,“杨攀月这些天太紧张了,压力太大了,精神紧张而已。”
“老师!”黄辰辰跑出来,“杨姐姐醒了!”
第八卷 地下幽府 第五章 人皮圣经
天终于亮了起来,却有些阴沉。杨攀月昏沉沉想睡去,看来已经无碍,只是惊吓过度了。现在她疲惫地只想休息,石珀安慰了她几句,她笑了笑:“你们忙吧,我没事的,这些天太累了。”
石珀用手指轻轻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划过,点点头,又帮她掖好单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杨攀月摸着脸庞,那里有着石珀手指的温度,心里暖暖的。其实她很羡慕黄辰辰,黄辰辰可以对着石珀撒娇,哭闹,甚至不讲理,所有的这些都似乎理所当然,又透着黄辰辰的精灵可爱,而自己呢?
自己只是一个外表坚强的女人,独立、自主、果毅、冷静、勇敢,或者还有狡猾,但这些坚硬的外壳下,是不是埋着一颗柔软的心?
杨攀月的泪水顺着脸颊淌下来,但脸上却还带着暖暖的微笑。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石珀在,她就很心安,尽管这个男人那么倔强、执拗、迂腐、死心眼,还常常流露出心灵和感情的脆弱,但她就是莫名喜欢他,喜欢他的温情,喜欢他的人情味,喜欢他的宽容和责任感,那使得他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亲切的男人,一个她伸手能触及的男人。
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她将脸埋在被单里,心里越是温暖,眼泪就越是流得痛快,有多久没这样好好哭一场了?她自己都忘记了。甚至在男友跟她分手的时候,她也是很冷静友好地KISS告别,头都没有回一下。
石珀和几个人沿着屋子周围探查着,黄辰辰担心地说:“把杨姐姐一个人留下,不好吧?”
“是她自己要求的,”张竹生说,“我们也不走远,她有事喊咱们都能听见的。”
黄辰辰回头看看身后的房子,孤零零地木楼,那样地破败,总感觉随时能倒下的样子。
“那边是山吧?”石珀指着南方的山影,“有多远呢?”
“有点远,”教授眯着眼睛,“得有五十里地左右。”
蹲下来,石珀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这里是河,从北边绕过去,河的北边是香蕉林。这里是房子,南边是山,”他指着更西北边一点,“这是咱们搭帐篷的海岸,咱们还真是深入腹地了。”
“下一个绿点在这里吧?”张竹生指着地上表示山脉的地方。
“不,”石珀用树枝将他的手指推到北边一点,“没在山上。”
扔下树枝,石珀站起来,带着大家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这房子地基打得很结实,竟然是混凝土的,一些水泥在地面上露着,只是不知道为何却建了座木头房子。
“我看,是房主有钱烧的,”韩进指着房子说,“这房主太会享受了,所以搞点情调什么的,弄了个木头小楼。”
在房子的背面,他们发现一根巨大的铁管从房子里出来,扎进混凝土的地基里。
“是从厨房出来的,”教授敲敲铁管,发出空空的声音,“给厨房供水用的。”
看看周围没什么可注意的东西,石珀一行人回到了房子里。
杨攀月却已经起床,站在窗口看着他们。
“好些了吗?”石珀隔着窗户挥挥手。
杨攀月笑了,也轻轻摆动手。
“她气色好多了,”韩进奇怪地说,“还很开心的样子。”
“女人都这样,”张竹生叹口气,老成地说,“情绪波动都大得很,尤其那几天。”
“哦……”韩进恍然大悟,点点头。
“说什么呢!”黄辰辰羞红了脸,气呼呼地瞪了他们一眼。
“啊那个……天气不错,可能会下雨哈哈哈。”张竹生抬头看着天,对韩进挤眉弄眼。
“是啊,”韩进也装作欣赏云彩的样子,“那朵黑云有点像兔子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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