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日本人……”桑杰斯朝着日本人努努嘴,“怎么办?”
“要是张竹生在就好了,”教授摇着头,“起码他懂日语,能问出点东西来。”
石珀看着蜷缩在猪笼草田里瑟瑟发抖的四个白衣人,他们的防毒面具早已被拽掉了,一张张年轻稚气的面容上闪烁着惊慌和畏惧的眼神。
“杀了吧!”在走出很远之后,石珀才对桑杰斯说,“别当着杨攀月和黄辰辰的面,利落一点。”石珀慢慢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慢慢点上,陷入了深思。
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将所有的尸体都收集在了一起,一把火烧了起来。浓烟滚滚,烈焰翻腾,大火窜起近十米高的浓焰,一时间空气中充满油腻难耐的味道。
众人又在铁屋前挖了个坑,把陈汉平的尸骨埋了。石珀静静望着这小小的坟包,伸手把一盒烟埋在坟前的土里,摆摆手,带着众人走进了屋子。
桑杰斯见众人都进了屋子,朝着皮特和伍德挥挥手,两人押着俘虏走到坟前。火焰映得俘虏们神色惊慌,他们惊惧地望着桑杰斯。桑杰斯点点头,皮特和伍德突然伸手从身后各自捂住一个俘虏的嘴巴,另一只手摸出匕首来,噌地一下,割断了两人的喉咙。
另两人听得动静,扭头望去,桑杰斯大步朝前,如法炮制,又割断了一人的喉咙。三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血流不止,剩下的一人惊呼一声,抬腿就跑,桑杰斯抄起地上的工兵铲,紧跟几步,一铲子拍在那人的脑袋上,那人一声不吭闷头栽倒,桑杰斯又补上一铲,这才拖着他走到焚烧的尸体堆前,把他扔了进去。
“行了,”桑杰斯见一切都处理完毕,蹭蹭手上的血迹,对皮特和伍德说,“明天去基地,要救张竹生出来。这些人很强大,都打起点精神来,别让人家看扁了咱们。”
皮特点点头:“那老头也不简单,看来咱们是真的遇上他们了。”
“干掉一个机动小队不费吹灰之力,”伍德笑了,“难怪传说中把他们说成是恶魔般的人物。”
“石珀,还有那个杨攀月,”桑杰斯慢慢坐下,望着熊熊大火,“希望他们能带我们出去,不管去哪里……只要能离开这里!”
浓烟将天空都遮蔽了起来,久久在天空滞留着,像乌云密布般笼罩着大地。没有风,没有任何活着的气息,只有烈焰翻腾的声音猎猎作响。
夜深了,桑杰斯、皮特和伍德靠着铁皮屋子打盹,大火仍然在猛烈燃烧着。桑杰斯在睡梦中打着酣,却突然被一阵动静惊醒,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迎面而来,啪地一声结结实实砸在他面门上,桑杰斯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皮特和伍德已经被捆绑得像个粽子般,堵着嘴,看着一群白衣人四下搜索着。一队白衣人钻进屋子里,不一会儿就响起搏斗的声音,随后石珀等人也被五花大绑押了出来,每个人也都被堵着嘴巴。
白衣人足有二十多个,一个个荷枪实弹,带着面具,没有一个人说话,全都有条不紊地忙活着。将众人抓获后,他们也没再怎么对付他们,只是将他们分散着看管起来。其他白衣人则站在大火边上,望着远处,似乎在等什么人。
桑杰斯幽幽醒来,看到这样的情形,心中一黯,自责和懊恼占据了胸膛,这么多敌人摸上来,竟然没有发现。
石珀挣扎了一会儿,众白衣人却不理会他,只是远远望着坡下。一群白衣人将他们收集的枪支扔上的卡车,又把他们的装备全都扔了上去。
石珀看着这些人动作麻利分工明确,竟然到现在为止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由得心中暗生凉意。
突然众白衣人一阵骚动,远远的,一阵马达声传来,等到声音越来越近,石珀认出那是一辆黑色的吉普。吉普缓缓开到坡上,在焚烧的尸体堆边停下,门一下打开了,从车下跃下一个身穿绿色制服的人,那人鹰鼻深目,铁青的下巴似乎刚刚刮过,戴着一顶德军的大檐军帽,没有任何标记的军服却平整如新,一条宽大的腰带束在外面,斜挂着一把手枪,走起路来,靴子咔咔作响。
一个白衣人跑到他面前,敬礼之后开始向那人汇报这里的情况,那人一边点头,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焚烧的尸堆。
“德国人?”石珀吃了一惊,“难道不是敌人?”
那人在听完汇报后,径直朝着石珀走来。石珀坐直身体,望着那人,那人蹲下身,看看他的脸,竟然伸手在他额头的缝线上摸了一把,石珀觉得浑身一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石珀?”那人不确信地用中文问,石珀点点头。“抱歉,”那人微笑着,“为了确保安全,他们不得不这样做。”那人一边说,一边解开了他的捆绑,“我叫王立彬,是‘拯救者’组织的行动组长,是领袖派我们出来接应你们的。”
他把惊疑的石珀拉起来,“抱歉,我们来迟了,召集人手花费了不少时间。”
“王立彬?”石珀看着这鹰鼻深目的德国人,“这名字这么熟悉?”
“好像是你曾经认识的某个人吧,”王立彬微笑着,“领袖给我们的代号,都是用他熟悉的人的名字命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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