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攀月意念一动：“你现在也可以用枪，我以为你只会用刀。”陆光直人看着手中的枪，摇摇头：“你真不怕我杀死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杨攀月突然双手执着两支冲锋枪，朝着陆光直人猛烈开火，“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控制，但我一定会杀掉你!”
陆光直人在子弹中扭动着身子，像一条阴森冰凉的毒蛇般奸笑着：“你只能创造，却不能毁灭!我会成为你永远的噩梦!”
杨攀月却毫不理会，双手平举，扣动扳机，大步朝陆光直人走去，两支枪口喷吐的火焰朝着陆光直人扑去。
陆光直人突然从弹雨中脱身，身子旋转着，伸出手臂，朝着杨攀月打出一串子弹。杨攀月侧身闪在瓦砾后面，再探出头时，陆光直人已经不见了。
“喂!”杨攀月一阵气恼，“你出来!”声音在瓦砾间回荡着，却不见陆光直人的身影。
“胆小鬼!”杨攀月提着双枪站在瓦砾上，大声喊着，可是到处都是残垣瓦砾，陆光直人始终没有出来。
“那就下次吧!”杨攀月手一松，双枪消失，“希望下次你不会再跑掉!”
杨攀月呼地一声坐起来，喘息着，手上的硝烟味道还没散去。她蓦地发现身边有人，不由得一惊!
“姐姐，”黄辰辰坐在她床边，眼中满是焦虑和担忧，“又做梦了吗?”
杨攀月点点头，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我曾经进入过石珀的梦境，”她坐在床上，喃喃地说，“还把霉菌带了出来，实体化的梦境……我应该能做到的。”
黄辰辰捧着脑袋，出神地想了一会儿，“我很佩服你，杨姐姐。我从来没去想过怎么把自己的能力变得更强大，我甚至连怎么做到的都不知道，可是你就能自己练习。”她望着杨攀月，“姐姐，老师他们很担心你。”
“没事的，”杨攀月笑了一下，“我自己的梦，我能把握。我已经学了很多东西，但我还是只在自己的梦里折腾……”她叹口气，“以前教授能控制别人的梦，我要是能做到该多好啊。”
“我觉得你会的。”黄辰辰拉住杨攀月的手，“教官说我们都是复合能力，比以前的那些要强大的多。姐姐，你别太担心。”
“只在自己的梦里折腾……”杨攀月苦笑一声，“根本无济于事啊。”
第二天，当石珀看见杨攀月憔悴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恼火。避开众人，他把杨攀月叫到了一边：“小月，你是不是每天晚上跟陆光直人战斗?”
杨攀月笑了一下，垂下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指：“是的。”
“你知不知道你会受伤!”石珀恼怒地说。“石珀，”杨攀月眼睛看着别处，“我能控制得了，那是我的梦，我知道分寸。”
石珀一下子心软了，“小月，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行的话，就停止吧。”
杨攀月微笑着点点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觉得有陆光直人做陪练，我进步很大。”
石珀轻抚着杨攀月的肩膀，叹口气，走开了。
杨攀月眼圈一红，朝着宿舍走去，“能停下吗……我能做到吗?”她咬咬牙，“今晚……一切都结束吧!”
例行的训练过后，韩进找到石珀：“昨晚又来了……”他神色忧郁，“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石珀默然，半晌后对韩进说：“她能自己解决。”
入夜，黄辰辰睁着眼睛，看着沉睡中的杨攀月，“姐姐，加油。”她默念着，“你一定能行的。”
杨攀月执刀站在一处高岗上，身后赫然竟是那座烧毁的木楼，在乌云间隙的月光下显得幽暗阴森。
“这里吗?”杨攀月冷笑着，“不知道那对吸血鬼夫妇在不在。”
“你想他们在，他们就在!”陆光直人踩着木阶咯吱作响，从屋里走了出来。杨攀月回身看着陆光直人，“今晚做个了断吧!”
“很好!”陆光直人看看手中的软刀，被月光映地一阵炫彩流动，“我也厌倦了跟你无休的争斗，杀也杀不得，躲也躲不开。该结束了!“
“你准备好死了?”杨攀月横起刀，盯着漆黑一团的陆光直人。陆光直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杀了你我就不存在了?还是以为我只能等着你杀死我?”他乐不可支，狂笑了一阵，然后指着远处，“你看见了吗?”
杨攀月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远处的黑暗中有一个点亮，如同星光般璀璨。“那是通往外界的门，”陆光直人嘿嘿笑着，“我只要杀死你，在你的意识没有完全消失之前走出那个门，”他伸出双手，“我就自由了。”
“门!”杨攀月死死盯着那个亮点，“那里是什么地方?”“天知道!也许是现实世界，也许是另一个梦，”陆光直人不耐烦地说着，“我之所以没跑，是因为我不管跑到哪里，你一醒来我就还在你梦里，所以今天我只能杀掉你了!”他微笑着：“谢谢你解开了我所有的禁忌，我将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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