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醒悟,人总是在为别人而活着。生活,就是江湖!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太对了,当我们想去做自己喜欢的事qíng时,发觉总有这或那的烦恼在阻挠着你。就像某个混蛋说的,跟一个女人脱光了要上chuáng的时候,突然来电话要你回去,结果急匆匆的办完事回来,那女的跟别人上chuáng了……
很多机会都会因某种原因而错过,错过就错过了,有时候必须要学会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必有得!
我苦笑摇头说:“我不适合国外生活,你们去吧。祝福你们俩!”
曲垣脸色一沉,什么话都没说,转头出去了,看得出很不高兴。谢琛冲我笑了笑,笑容里包含了感激,这小子应该很喜欢曲垣。没了哥们这杠子,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了。
第二天一大早,谢琛和曲垣悄悄离开广元镇。曲垣给我留下一封信,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提起我们曾经在邯郸相处的那两天,有些细节我都忘了,她却还记得清清楚楚。最后写道:
我走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但我一直会在心里记着你,儿你不用记着我,把我忘了吧!
看了这封信,心里沉甸甸的,说不出的郁闷。其实我现在也没弄清楚,我到底是不是真正喜欢她。就像当初我深爱小湘的时候,她只须一句话:你愿意跟我走吗?哥们肯定不会拒绝,就算下地狱,也绝不会皱下眉头。可是曲垣邀请我的时候,我心里居然在想着各种拒绝的理由,他大爷的,你说我到底喜不喜欢她?
谢琛和曲垣走了,我们也不能一直赖在这儿。我们一商量,大嘴荣肯定要回家的,我跟萧影没地去,现在没闯出啥名堂,回家感觉丢脸,所以决定跟萧影一块到大嘴荣家乡散散心去。小滚刀倒是想跟我们一块出去玩几天,可是镖局一下损失了三个人,老三也变成残疾不能做事,镖局的担子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是不能离开了。
我们仨坐上火车,一路南下去往四川。大嘴荣老家在四川、陕西和湖北jiāo界处,属于万源市地界,大巴山内。可是他们早年就迁出去了,一直住在川南接近湘西的地界,爷爷当年就是在这里学会的赶尸术。后来这里因为地震,引发瘟疫,又迁回老家居住。
老家这片山区有些村子靠旅游致富,但也有深山中困苦的村民。像大嘴荣的村子,日子就不怎么好过。因为地处深山腹地,鸟不拉屎的地方,靠旅游指望不上,田地资源贫乏,以往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现在还算好了,山里修了公路,种的果子能够运到外面,村民才解决了温饱问题。
大嘴荣学赶尸这一行,那是因为他从小很聪明,是个可造之材,爷爷就带他出去赶尸,并且经常出入古墓找粽子。后来十六岁上发生了一件事,全家五口人死去,只留下他一个。十六岁的毛孩子还不能凭自己能力去赶尸挣钱,只有在山里打猎糊口,那段时光过的相当艰辛。
后来年过二十,加上他这个人聪明,又自己研究出一些赶尸的诀窍,可以不用“辰州符”在湘西赶尸,并且能把僵尸连跨两省,赶到河南境内。这样过了六七年年,他挣到一些钱。但这小子心眼好,把大部分钱都捐给了山里的小学。
虽说进山现在有公路,可是回他的娘子坟村,却是崎岖难行的山道,尤其前天才下过大雨,连送人的三轮车都进不去,只有徒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大半天搞了一身的泥水才到了村口。
说起他这个村名“娘子坟”是有点不吉利,不过这是有典故的。传说以前有个城里的小娘子误入此山,因为崴了脚,便住在村子里。这小娘子心灵手巧、通诗文擅书画,在村子里教小孩子认字,教村妇做刺绣,深受村民喜爱。后来她丈夫带兵找到这里,以为村里人拐骗自己的娘子,所以要屠戮全村父老。小娘子为了阻止丈夫bào行,以死明志,撞死在大树上,才使丈夫幡然醒悟,放过全村百姓,带着娘子尸体回去了。
村子为了纪念这位舍生取义的小娘子,在村后修了一座空坟,村子也改名叫做娘子坟。
大嘴荣一进村,立马围过来一群老少妇孺,嘘寒问暖,看得出这小子在村里人缘不错,经常扶危救贫,很受大家伙喜欢。大嘴荣在车站买了很多糖果,现在散给孩子们。在一群孩子欢天喜地簇拥下,回到他的狗窝。
这小子虽然有钱了,可是这狗窝并不起眼,怎么看比狗窝还寒酸。三间石头房,顶上用的是茅糙,门板也破旧不堪,有两三个大dòng。打开门进去,我勒个叉叉,也不知道是很久没回来,还是以前就是这个味,太难闻了,又酸又臭!
我跟萧影捂着鼻子就要退出来,大嘴荣却脸上变色道:“糙他爷爷的,招贼了!”
第223章 半夜鬼哭
大嘴荣的这间狗窝从外面看很不起眼,里面尽管气味有点臭,不过布置的还像样。因为他一个人总是东奔西跑,很少在家,所以没工夫重新修建房屋。而生活起居用品都是从城里买的,像电磁炉、电冰箱、彩电以及沙发等等一应俱全。但屋子里显得挺凌乱,衣柜门dòng开,满地都是衣服和杂物,显然是招贼了。
这小子紧张地跑到chuáng前,将chuáng挪开一尺,从下面摸出一个油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本手抄本古书,这才松了口气。这是赶尸秘籍,这是爷爷留下来的,这玩意可是无价之宝,全屋子东西丢了他都不会心疼,唯独不能丢了这本书。
萧影帮着他收拾下屋子,他盘点一下,没丢啥东西,只不过放在柜子里的一千多元现金不见了。像他那些huáng符、石工锥、墨斗线、糯米等东西,全都完后的放在柜底,那些玩意是专业用品,别人偷了也没用。
不过大嘴荣最后还是发现,他爷爷还留给他的一张百年封尸符没了。那是湘西正宗封尸符,并不是用huáng纸做的,而是用一种极其罕见的“滚猴”皮制成,水火不侵。上面用血写下咒文,经过祭炼后,据说制服僵尸很有奇效。大嘴荣视为宝贝藏在柜子里,出门从来没带过。没想到这件宝贝竟然被偷,可把大嘴荣气坏了。
这小子气的要到村里问问,是谁gān的好事,我跟萧影劝他先冷静下来,你出门问谁去啊?见人就问,那不是让人觉得你怀疑人家,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虽然说娘子坟村,处于深山里,如果招贼,一定跑不了是村里人gān的,但总得有个线索再出去查找。
现在天基本上黑了,我们从山外饭馆带着现成的饭菜,只须用电磁炉热一下就能吃个热乎饭。大嘴荣拉出一张小桌,我们仨坐在板凳上,打开一瓶白酒,累了一天喝点酒待会儿能睡个好觉。睡的地方倒不用发愁,他这三间房东头隔出一间里屋,大嘴荣早就打算好当新房用的,可是一直没女人看上他。所以我们俩男人住外面,萧影住里屋。
大嘴荣起初还为百年符生气,但喝了几杯后,脑子一迷糊,也就放下了,跟我开怀畅饮。萧影本来不怎么喝酒,为了使大嘴荣开心起来,跟我们一块玩起酒令,结果三个人喝了三瓶半,全都高了。最后吃没吃饭,怎么躺下睡觉全都忘了。
睡到半夜,被一阵狂风呼啸声惊醒。山风动静太大,刮的门板咣当直响,并且这风从门dòng刮进来,呜呜的鸣叫比鬼哭还瘆人。我晃了晃脑袋,黑暗中发觉旁边的大嘴荣动了一下,似乎也醒了。
死小妞这时啼的一声笑了,我脑袋虽然还在发晕,但知道她为啥在笑。于是没好气说:“男人跟男人一块睡有什么好笑的,你当年上学就没跟姐妹钻过一个被窝?”
“钻过,钻过,但我没跟男人钻过一个被窝。”
“切,你现在还不是跟我在一个被窝里头啊?”
刚说完这句,就听萧影在旁边迷迷糊糊的说:“风好大……”
我勒个叉叉,瞬间浑身起了层jī皮疙瘩,我们俩啥时候睡到一起的?都说酒能乱xing,看来真是不假,我们没那个吧?想到这儿,慌忙伸手摸摸身上衣服,呃,裤子倒是穿着,上身却光着膀子,是完事后穿上裤子的,还是压根就没脱啊?
死小妞又笑一声说:“别想了,你们俩都喝成泥了,就算脱光也不会发生任何qíng况。”
哥们顿时心里松口气,才要问死小妞我是怎么爬到萧影身边的,萧影听到了我的呼吸声,低声喝问:“你是大嘴荣还是王林?”
我把被子一蒙头:“王林!”
萧影生气地说道:“你为什么要睡在我跟前?”说着把被子揭开,汗,我们俩居然还是盖的一张被子。然后萧影“嗷”一声尖叫,一脚把哥们从chuáng上踹下去了。“你个流氓,还脱光了我衣服!”
“衣服不是你脱的,你们喝酒后浑身燥热,她自己脱的。哈哈!”死小妞乐的大笑起来。
摔在地上酒劲醒了七八分,我苦着脸说:“我没脱你衣服,我自己都醉的人事不省,怎么可能对你做出……”
刚说到这儿,忽然听到随风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我心头一紧,立马闭住嘴巴。风高夜黑的山村内,出现女人哭声感觉很诡异,虽然不排除是那家小媳妇跟丈夫拌嘴在哭闹,但感觉这哭声听的太清楚了,让哥们心里有点发毛。
再加上死小妞来了一句:“好奇怪,听声音不像是人在哭……”让哥们浑身毛发根根竖立起来。
萧影在黑暗中传出一阵窸窸窣窣声,似乎在穿衣服。过了片刻眼前一亮,她打开手电筒,发觉我还趴在地上,首先白了我一眼,跟着说道:“还在地上趴着gān吗,山风这么大,别着凉了。”
她一说才注意到风从门dòng钻进来,chuī在身上还真有些冷,慌忙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四周qíng形是在里屋,大嘴荣为自己婚事准备的是一张席梦思大chuáng,萧影穿好了衣服盘腿坐着,露出一对白皙透明犹如羊脂玉一样的小脚,在手电光下显得特别诱人。
萧影见我盯着她的脚在看,急忙拉过被子盖住,一脸寒意的说:“愣什么,还不赶快出去?”
我尴尬的移开视线,忙找个托词说:“我琢磨这女人的哭声有问题,似乎是只鬼……”
不等我说完,萧影“嗷”一声整个人迅速钻进被窝内,“你别吓唬我,快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反正哥们也打算继续跟你一块睡。走出去后,外间黑咕隆咚,不小心一脚踢到了凳子,乒乓大响。靠,大嘴荣这小子怎么睡的跟死猪似的,都不醒呢?摸到电灯开关,摁了一下灯没亮,好像停电了。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摁亮手电筒,往对面chuáng上一照,大嘴荣居然不在。四周也看不到他影子,他半夜出门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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