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嘴荣都愣住了,大嘴荣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陈寒烟一转脸往前走过去了。
大嘴荣见她qíng绪不对,很紧张的追上去,问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陈寒烟没好气说:“叫chuáng声啊,这下你满意了吧?”
大嘴荣嘿嘿咧嘴尴尬一笑,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不由捂住嘴偷笑,这帮杂碎带着随身听竟然听叫chuáng声,太尼玛混蛋了,偏偏让陈寒烟捡走。要说这丫头总能捡到宝,我怎么就没这运气呢?
到了前面发现只有两具尸骨,跟后面的一样,都用手护住了头脸。但这两具尸骨显得挺特别,叠罗汉一样一上一下,我靠,不会是临死前在滚chuáng单吧?两具尸骨身下,只有一个背包,大嘴荣把包抽出来,打开翻看。里面有两张机票和一个身份证,都是从南都来的,这个身份证上的人我们也不认识。
陈寒烟这时指着下面尸骨手腕上叫道:“你们看,是不是只金表?”说着从这具尸骨腕骨上摘下一只金灿灿的手表,拿在嘴里咬了一下,欢呼道:“发财了,真是金表!”
我探头一看,牌子是劳力士的,最少也值几十万吧,贵的可能要几百万。他大爷的,这是哪个有钱的混蛋死在这了,似乎他的身份比安氏集团总经理还要高一点!
大嘴荣从尸骨下拉出了一件破烂的衣服,从口袋里摸出一只钱夹子,里面根本没装钱,却塞满了各种金卡。而其中有张身份证,他抽出来一瞧,顿时倒吸口凉气,眼珠瞪大了,仿佛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
“怎么了?”我好奇的探过头,我勒个去,身份证上这家伙那不是安泽荣吗?不错,名字也是安泽荣,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珠再看,名字和头像,那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真真就是这老王八!
我们仨同时对望一眼,这是咋回事?我可是亲眼看着老王八死在安胜哲手里的,怎么又死了一回?不对,应该说先死在这儿,然后又被他禽shòu儿子再杀一次。也不对,他妈乱了,我得从捋捋。
大嘴荣皱眉说:“只看到身份证,不代表尸骨是他本人。”
这话有道理,会不会是安氏总经理造反,从安泽荣那儿听到了鬼王墓地点,偷了他的钱夹子,跑到这儿来的?好像也不对,总经理怎么不拿钱夹子,反而被别人收入囊中?还有劳力士金表怎么解释?从这人身上没背包qíng况来看,绝对是个有身份的人,就算不是安泽荣,身份恐怕不会低于总经理。
陈寒烟从地上捡起那张机票,指着其中一张说:“你们看,你们看!”
我们一看就傻眼了,机票姓名那一栏,一行拼音下面明明打着安泽荣仨字!身份证证明不了他的身份,可是机票是个有利的证据。再从这两具尸骨一上一下的qíng形上看,上面的这个应该是保镖,在危急之中护住了主人,总经理都没这待遇,充分说明这人级别非常高,八成就是安泽荣了!
大嘴荣还是对这人的身份持怀疑态度:“可能安泽荣来过,但发现这里太危险,死了很多手下,就逃回南都了。”
这种猜测不是没道理,可是从他们的死状上看,当时在场的应该都逃脱不了一死。安泽荣不过是个普通人,连他禽shòu儿子都不如,你说遇到这种灭绝xing的危机,能逃走吗?
我们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怎么回事,除非穿越时空回到当时现场观摩一下,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人到底是谁。我看着尸骨忽然惊觉,他们这些人在这儿遇到了危险,我们会不会也重蹈覆辙?
大嘴荣见我脸色不对,问道:“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那些吃人ròu的小畜生,会不会攻击我们?”我看着他们俩说。
陈寒烟登时眼睛就跳了一下,闪烁着恐惧的神色说:“我们不如别进去了。”
大嘴荣立马附声道:“好,我们先退出去想好防备办法再进来。”
话音未落,只听隧道深处传来“扑簌簌……”一阵响声,我们仨脸上都变色了,这估计是攻击人的小畜生吧?我慌忙跟他们招手说:“撤!”
刚刚转过身同时,听到身后响声大作,似乎这些玩意是成群结队的团体。我们一边往回跑,一边回头,我勒个叉叉,头皮差点没麻掉了。身后跟着一大片黑乎乎的飞行动物,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般的朝我们飞过来!
“那是什么?”大嘴荣惊诧地叫道。
我把手电打回去一看,好像是乌鸦,眼珠都是血红色的,模样显得非常凶狠。在隧道内振翅飞行,却没一只发出鸣叫声。我忽然想到了一种名字,脱口叫道:“可能是血鸦!”
第467章 血鸦
血鸦只是在游戏或是小说里见到过的,从没听说真有这种玩意。可是从它们血红的眼珠上看,再加上那些被吃了ròu身的尸骨,想到它们绝对不是普通的乌鸦鸟,于是血鸦这个名字就在脑子里浮现而出。
“什么血鸦?从来没听说过!”大嘴荣回过头,拉住陈寒烟的手往前一阵狂奔。
“我听说过。”陈寒烟气喘吁吁的说,“段江山跟我们讲过,以前邪灵道养过很多变态的动物,包括这种血鸦,会吃人的!”
哈,还真被哥们蒙对了,这些小畜生真叫血鸦!它们是邪灵道养出来的玩意,现在出现在隧道里,证明这里是鬼王墓的入口,并且这座坟墓非常重要,其中凶险不亚于甚至超过武夷山鬼王真墓。
刚跑到总经理那伙尸骨跟前,血鸦就追到了。它们的速度真快,其实这也是废话,带翅膀的永远都比用腿跑的速度快。这伙扁毛畜生跟下饺子一样,一只只的往下冲过来,这个时候人的第一本能就是捂住头脸。可是捂住头脸有个屁用,又不是被嫖jì被抓,捂住脸还能保住不被认出来。现在手举上去等于缴械投降,那是白痴gān的事!
我的手刚举了一半,马上大叫一声:“滚倒!”在地上一滚,先躲开这一波的攻击。滚在地上同时,已经从包里拔出了桃木剑,用力在上方挥舞,打开不少冲下来的血鸦。但也有几只啄在肩头和双腿上,它们的嘴巴很尖也很有力,感觉穿透血ròu啄在了骨头上,痛的我一咧嘴,差点没把桃木剑丢出去。
大嘴荣和陈寒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两个人也及时滚倒,躲开大面积血鸦的攻击。大嘴荣两只手轮着石工锥,陈寒烟轮着一件衣服,那是大嘴荣的外套,这玩意挥打出去面积比较大,比桃木剑和石工锥要qiáng得多。但他们俩身上还是被不少血鸦啄中,痛的不住呻吟。
我一边挥着桃木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从这堆尸骨下面也抽出一件外套,连挥带轮,比起初qíng况好了点,被啄的次数减少了。但这些死玩意都跟玩命似的,被打在地上,又振翅飞起来,前仆后继的冲向我们,这架势跟日本战机去炸珍珠港qíng形差不多,都不要命了!
我们一边扑打,一边往后撤,但这群小畜生懂得围追堵截,把后路断了。并且它们的嘴巴实在太厉害,不多大会儿,桃木剑被啄断,只剩下一个剑柄。手上这件衣服也被啄的破破烂烂,我看支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啄光的!
此刻我们头脸上没遭到袭击,不过全身上下,已经是伤痕累累,再过一会儿,恐怕失血过多会丧失战斗力。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焦急地转头看向四周,手电掉落在地上,只有地面上一片光亮,看不到能够利用上的地形或是东西。
忽然看到一具尸骨手中握着一样东西,由于往后撤了一段距离,看不清那是什么玩意。心想临死前这伙人不可能放弃抵抗,肯定是能够对付血鸦的东西,只不过运气不够好,没打开就被啄死了。
想到这儿,我便又冲了回去,大嘴荣在后面急叫道:“你回去gān什么,不要命了?”
我冲到那具尸骨前,弯腰从手骨中把东西夺过来。我勒个去,就这么大点功夫,背上感觉有十几只扁毛畜生狠狠的啄了下。忍着痛直起腰,挥舞着破烂衣服,赶开头顶盘旋的血鸦,瞧了眼那件东西,是一支拇指粗大概十几公分长的铁管,另一端有缺口,看样子能拔开。于是想也不想的两只手握住,往两边一拉,铁管从中分开了!
可是这下血鸦落了哥们一身,头上都落了几只,我心说糟糕,被啄瞎眼睛可就完蛋了。与此同时,铁管中嗤地冒出一股白烟,迅速散开,这一瞬间,这些畜生的嘴巴刚好触及我皮肤还没来得及下嘴,扑嗒扑嗒一阵响声,全都头朝下栽在地上。我同时也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脑子里一晕,差点没摔倒。
我心说这可能是跟孙上天那种毒烟一样的迷药,急忙闭住呼吸。但已经吸进一口,感觉头上晕乎乎的,跟喝多了似的站不稳脚跟。最终翻了翻白眼,眼前一黑倒下去,然后失去了一切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感到头脸上被浇了一盆冷水,被激醒过来。睁眼一看,大嘴荣和和陈寒烟站在我跟前,正拿着矿泉水往我头上浇呢。我翻身坐起来,甩了一下脑袋,水珠四溅。跟他们说道:“别浇了,省点水!”
大嘴荣嘿嘿笑道:“醒了?这些水是从那些死人背包里拿的,不用心疼。”那些人背包里的封装食物虽然都不过期,但忌讳这是死人东西,我们都不吃的。没想到这小子用他们的水来浇我脑袋。
我先转头看看四周,落了一地的乌鸦,有的还在不住扑动翅膀,就是飞不起来。这种毒烟太厉害了,人闻一下都挺不住,何况是它们这些小动物?幸亏遇到这种毒烟,否则今天肯定集体阵亡,估计不用多大会儿,我们仨就会跟那些尸骨一个样了,不留一丝血ròu。
那个手持毒烟的人,估计是两个yīn阳先生中的一个,也是鬼宗弟子。没想到他们坏事做绝,死后还能帮了哥们一个大忙。
我疑惑的问大嘴荣,他们俩怎么没事?这小子笑着跟我说,陈寒烟一看铁管冒出白烟,就猜到了是毒烟,大叫着让我们闭住口鼻,可是我已经吸了一口晕倒了。
我们检查一下身上伤势,简直触目惊心。凡是被血鸦啄过的地方,都是很深的血dòng,这些小畜生嘴巴太尖利了。陈寒烟拿出急救包,帮我们敷了白药止血。
稍微休息了一下,不敢在这里久待,唯恐这些小畜生药劲过去再飞起来。我们一商量,还是先退出去吧,这条隧道很深,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厉害的怪物等着我们。可是返回到dòng口时,石门封住了,找遍了所有角落,没找到开门的机关。
他大爷不开花的,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bī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秋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