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把符收了,咧嘴一笑:“兄弟,鬼都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因为鬼都,你知道地府出了多少事吗?不光是泥犁湾水牢出了漏dòng,忘川河都bào涨了,造成奈何桥被淹没,很多胆大的死鬼偷渡过河投胎,造成一场混乱。幸好鬼都被烧,把所有的事都遮掩了,但这个错谁来负责?不能让上头来负责吧?总得有人顶罪,谁让你们人多现眼呢?还有你这个通灵术已经到达第七重,早让地府震惊了,如果到了第九重,整个地府都会bào露在你的眼皮底下,你说上头能不惊慌吗?要怪就怪你不该修炼通灵术,并且运气不好。还有……算了,我该回去了。”
“别走,还有什么,你说啊。”我急忙叫住他。
这小子把目光盯上萧影,跟着又盯在chuáng上的灵缘玉佩上,只听他说:“你阳气旺盛,命格硬朗,注定要遇上命硬的女人。而眼前一人一鬼,命都是非常硬的,你们三个在一起,那就是等同于一个炸药包,随时都会爆炸。你们在一起便会让各人命运变得很糟糕,这个结果,也是你们命运带出来的。”
他大爷的,你又不是相师,怎么知道我们命很硬?命硬的在一起就一定会出事吗?唉,不管什么原因,反正这个黑锅我们背定了,怨天怨地又有屁用?
“对了,上次要你查的那个女人,知道是谁了吧?”这小子接着问了一句。
“她叫陈水瑶,是湘西糙婆世家传人、神女教右护法叶消魂的弟子,一切都是叶消魂指使她gān的。”我得把话说清楚,那不是陈水瑶自己跟地府勾搭的。
“嗯,我会顺着这条线索,去好好的查一查。你们也要去查探,叶消魂跟地府谁在勾结,有消息后,在子夜时分,找坟地念三声‘西风大吉’,我就会出来与你们相见。我怀疑修建鬼都,与他们有关,如能破获这起迷案,我一定帮你们洗脱罪名的。”这小子说完隐没不见了。
我急忙伸手喂了一声,走那么快gān嘛,还不知道这小子叫什么。
第624章 命运是不可预测的
这趟邯郸之行真是收获不小,要不是找到老jī,我早把这张符忘了,就算还记着,也不可能想到其中关窍。但我们想不通,为什么要我们去找一位和尚,难道要我们出家么?他大爷的,出家倒是不怕,能保住小命,让哥们去当叫花子都gān。问题不是我怕死,而是牵挂太多,我走了,老爸老妈谁来养老送终呢?
说起刚才这小子提我们命硬的事,死小妞沉吟道:“我们仨的命的确够硬,只不过合在一块,并不是像他说的那么恐怖,变成了炸药包。而是阳男yīn女聚头,地府也是十分忌讳的。具体原因我不是很清楚,但听女魔头说,一般这样的姻缘,月老是不肯牵线的。”
我跟萧影对望一眼,心说难道世上就没有阳男yīn女结婚的吗?恐怕不可能吧?
萧影眼神一阵黯淡,咬着嘴唇说:“可能是我命太硬了,克了大家伙,尤其是你,都遭到了地府通缉。”
我一笑,你个丫头想哪儿去了,怎么可能啊。我还没开口,死小妞说道:“要说命硬的那是我,自从我上了王林的身子,就改变了他的命运,从此就没安稳过。不要想太多了,虽然我懂得看命,但我始终认为,命运是不可预测的,可预测的,只不过是暂时要发生的一些灾难,真正一生命运,只有天知道。”
是啊,人的一生命运,永远掌握在老天爷手中,他让你悲你是不可能喜的,他让你死,你说你能活下去吗?只有在发生过以后,你回过头才发现,哦,我的命运真悲惨!他大爷的,只有悲惨过才能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在客房里,我们仨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面对面的闲聊了一个下午。当萧影得知死小妞的悲惨过往,忍不住哭了。死小妞现在却表现得很淡定,跟我们俩说,这就是不可预知的命运,如果世人都知道自己将要死于生老病死,死于飞来横祸,去想方设法躲避和破解,那么也就破坏了这个生死轮回的法则。
所以说,上天不会让人真正掌握到某个人的命运的,只有当你走完自己的一生,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死小妞说到这儿,又语重心长的开导我们俩,拿她来说,一生就这么短暂,谁也不知道,今晚睡下,明早会不会醒来。所以,我们要及时行乐,错过了会悔之不及。
“不如,你们今晚就dòng房吧!”
我勒个叉叉,死小妞真敢说啊,萧影腾一下脸就红了。
“凝姐,你怎么这样啊,我不理你了。”萧影说着掉头跑出了屋子,回她房间去了。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拿起玉佩说:“你怎么越来越胡闹了呢?你怎么没想今晚跟我dòng房呢?”
“你信不信我马上回你身上,叫你撞墙一百下?”
哥们顿时打个寒颤,松手将玉佩扔chuáng上了。
到了晚上,不用我进冥海,老jī自己过来找我了。他跟那小子一样,躲在chuáng头灯内跟我说话。当我把这事详细说了一遍后,老jī显得挺高兴,说找和尚解决,应该是以佛家之法,遮蔽地府的耳目,具体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又说起西风大吉这句暗号时,老jī知道这个鬼差是谁了,但他不能告诉我,只能跟我说,这家伙不是坏蛋,承诺的也一定会做到。
听了这话,我们都放心了,就怕遇到狡诈的玩意,把通灵符骗走糊弄我们一番。接着我又问日游是怎么回事,老jī说,那是地府十大yīn帅之一,可跟七爷八爷平起平坐。论排名还在七爷八爷之上,这是白天在阳间打探消息的鬼差,在夜间出没的是夜游,这两种东西是很坏的,专打阳间小报告,令人十分痛恨。他过来藏在灯泡里,也是为了避免被夜游查到。
说到这儿,老jī笑道:“按说到我地盘上,该请你喝酒的,可是现在却不是时候。等你的事完全了结了,来邯郸咱哥俩好好喝一场!我这儿还有事去做,就先回去了。”说完跟我们挥挥手,脑袋瓜在灯泡中消失。
看着重新亮起的chuáng头灯,心里叹口气,谁知道这件事啥时候能够了结。
第二天早上,我们买了火车票,下午回到了俞县。老妈问同学什么qíng况,我说伤势不重,给他jiāo足了住院费,等过了初五,我们上班前再去看看他。老妈叹口气,说这大过年的,怎么赶上这么个天灾人祸,要我过完年多带点东西过去。老妈这人太善良了,听不得别人有苦处,可是这次是我编的,她老人家是知道了,不把我锤死才怪。
在带着对未来几丝迷惘和担心中,新年到来了!
大年三十晚上,老爸和老妈在包饺子,我和萧影各自给亲朋好友打电话。我先给大嘴荣打过去,这小子接起电话在那头就传来了开心的笑声,夹杂着隐隐鞭pào声,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年味。这小子首先汇报跟陈寒烟这段日子非常过的非常高兴,陈寒烟正忙着在拜神呢,此刻像个十足的家庭小妇人。
听了这话,哥们哈哈大笑几声,小声嘱咐他,你们俩注意点,过完年还要走南闯北呢,千万别让她搞大肚子。大嘴荣立马呸了一口,说他们俩纯洁着呢,一天不结婚,是一天都不能滚chuáng单。靠,你以为哥们是傻瓜,会相信你们俩孤男寡女gān柴烈火的,能够忍住不越雷池一步?
调戏他几句后,跟他说正月初六一不去广元镇了,一块来俞县集合,到时候有重大事qíng商量。大嘴荣好奇的问什么事啊,我说你来了之后就知道了,说完挂断电话。这件事过年的时候暂时不告诉他们,以免太煞风景,让他们过年也不安心。
第二个打给小滚刀,这小子口气显得挺郁闷,隔着电话仿佛看到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一说才知道,谢琛以李家传人身份,跟着老爷子又是祭祖又是安排活动,并且李瑾萱这丫头黏在谢琛身边,让这小子只能在一边gān看,感到十分的很苦恼。我说你甭苦恼了,初六来俞县集合,已经跟大嘴荣约好了。并让他代我向老爷子提前拜年。
我接下来正给刘斌他们打电话,却看到萧影拿着手机在悄悄流泪,仔细一听,她正给萧老爷子通话。
第625章 霸道的邪气
萧影接完电话,小声跟我说,她大哥不听劝,执意跟沈浩天合作生意,结果亏了不少钱,导致萧氏公司大伤元气。老爷子一气之下病倒,这会儿躺在病chuáng上接的电话。好在老爷子还不糊涂,知道这个时候萧氏正处于低谷期,各方面都受影响。萧影如果这时回来,难免会再遭到沈浩天的骚扰。所以叫她不要担心自己的病qíng,就在外面过年吧。
人间最可悲的并不是过年不能跟家人团聚,而是在这个节日里,明知道老爸有病却不能守在chuáng边尽孝。
于是这个年,萧影又增添了一丝yīn郁。
但萧影这丫头善于隐藏心事,表面上还是快快乐乐,没让老爸老妈看出来。
大年初一从凌晨零点开始,鞭pào声就没停过,一直持续响到天亮。一大早起来,我跟萧影按照当地风俗家拜,跟老爸老妈磕头拜年。当然他们二老红包是少不了的,只不过只给了萧影一个大红包,没哥们我的。我要看看红包里包了多少压岁钱,这丫头还不让,白我一眼说:“这是我的,就不给你看!”
初二这天要走亲戚拜年,老妈说去年我就没回来,今年一定要去我大舅那儿拜个年。姥姥和姥爷不在好多年了,大舅家离我们又很远,除了逢年过节的去一趟,平时很少有见面的机会。
于是早上我到超市买了一些礼物。由于姥姥家在东南偏远的小山村,离县城十几公里,必须要打车过去。萧影非要跟着去逛逛,我不答应,她就搬出老妈这位大领导,臭熊了哥们一通,鞭子挨了,河还得过,哥们不由哭笑不得。我们打车先路过徐家庄,给我姑姑拜个年,姑姑见未来侄媳妇也来了,立马封了个大红包塞进萧影口袋里。
出了徐家庄,这丫头可乐坏了,偷偷打开红包数着钱,并且防备着哥们偷看。这丫头,此刻真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看到她这么高兴,哥们也就放心了。
上午十一点多赶到了大舅家,这个小山村离公路没多远,叫坞堡村,比上谷村qíng况好的多。这附近山区有没煤矿,村子靠山吃山,生活基本上挺富裕。可是我大舅家却有点困难,因为前几年他在煤矿打工,井下塌方砸断一条腿,落下终身残疾。之后一家五口,全靠舅妈一个人支撑,在村子里是出名的一个贫困户。
进村前我就嘱咐萧影,大舅要给红包绝对不能收,临走还得给他老人家留点钱。然后进了大舅家,看到低矮破旧的房屋,还有仨表弟那身寒酸的衣服,我这眼眶立马就湿润了。大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很亲热的把我们让进屋里,仨表弟看到我们拿的这些礼品,眼珠子都冒起蓝光,看样子迫不及待要打开来吃,让我看在眼里,那个心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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