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转移话题,尽说些趣闻轶事,逗老爷子开心大笑。最后我跟他说,自己还有一些私事需要回南都处理,然后要回趟山西老家,近期内肯定不能帮他打理公司业务。其实我这是在逃避,虽然厌恶冒险的生涯,但此刻回过头来却发现,让我去过平淡的生活,尤其是整天坐在办公室内处理文件,想想都令人头疼,还不如让我进夜魔窟或是龙头山古墓感觉有意思。
唉,我发觉自从地府回来后,人变得更加成熟了点,想法也改变了许多,心里的矛盾也就更多了。想过平静的生活,又不甘于平淡,可是对冒险又极其厌倦。这还是其一,其二最为矛盾的是感qíng问题,我竟然想同时拥有死小妞和萧影两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龌龊和花心。
老爷子跟我说现在他身子骨感觉还挺得住,加上被萧珅排挤出公司的几个老下属又回来上班,目前萧氏很稳定。我有什么事尽管去处理,再说还有萧影在,我不论什么时候过来都行。
吃过午饭我便跟老爷子辞行,这就去买车票去往南都。萧影很想跟着去,但唯恐老爷子不慡,这妞儿很聪明,故意说自己要留下回去公司上班,可是又怕我在南都遇到危险,当着老爷子的面千叮咛万嘱咐,场面就跟生离死别似的。
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别在我眼前演戏了,想去你们一块去,然后跟王林再去趟山西,代我向他父母问好,选个日子来洛阳聚一聚。”
萧影哈的笑了一声,说:“你说的,不是我非要去不可,我这就上楼拿行李……”这丫头好像害怕老爷子会突然反悔一般,快步上楼,不出一分钟时间,拎着包就下来了。还说自己不是非去不可,行李包早准备妥当了。
到了火车站,死小妞叫我去趟厕所,我又不尿急,去哪儿gān什么?但女鬼大人有令,你敢不从吗?于是跑进厕所,死小妞让我关上厕所门拿出灵缘,我立马知道她的意思了,抵死不从。死小妞嘿嘿一声冷笑道:“你想在候车厅发神经么?”
哥们眨巴眨巴眼,马上明白她所说的发神经是什么意思,说不定会让我在候车厅luǒ奔。我只有无奈拿出灵缘说:“妞儿,你别这么无qíng好不好,你不在我身上,晚上睡觉会失眠的,就是上个厕所,失去的你的监视,我都撒不出……”
“放屁!少跟我耍贫嘴,记住我进了灵缘,让萧影带在身上。”
“为什么?”死丫头居然要造反,连监护权都从我手里剥夺了。
“因为萧影比你功夫好,跟着她我放心。不许有意见,也不许闹qíng绪,否则我让你趴着走路!”
她的心思我还明白吗,可是这死丫头决定的事是不容改变的,不然哥们真可能要当众出丑。让死小妞进了灵缘,然后出了厕所,把玉佩jiāo给萧影。萧影一听死小妞要跟着她,当时愣了一下,随即小声对着玉佩保证,一定会保护凝姐周全的。将玉佩放入包里后,在我耳朵边压低了声音问:“昨晚的话凝姐是不是听到了?”
我摇摇头,跟她咬耳朵:“她是个人来疯,比你还磨人……”
萧影听到这儿顿时瞪大一双美目,充满一股无穷杀气。我连忙捂住嘴,起身说道:“火车到了,快进站……”
这次回到南都,心qíng又有所不同,鬼宗基本被消灭gān净,安胜哲钻入棺台下,不知是死是活。巫龙痛改前非隐居龙头山,辅佐白亦凡的孙上天,也死在鬼王墓里,可以说现在的南都,是非常平静祥和的,呼吸一口空气,都感觉是那么纯净。
现在天还没黑,我已经跟刘斌他们仨打了电话,先找个地方吃顿饭聚一聚,然后我们再找酒店入住。刘斌这次带着小湘来的,雷辰和孔明飞本来耷拉着脑袋,但一看到萧影,就跟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跑过来献殷勤。
我和小湘再见,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慨,人生无常这句话真是太有道理了,曾经在大学里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谁能想到会走到一块?论人品论长相论各个方面,我都比刘斌这小子高上一筹,可是最终谁能猜中会是这种结局?但不管怎么说,刘斌嘴巴贫点,心地还是满善良的,这样的归宿对于小湘来说,也算不错了,远胜于安胜哲这个禽shòu。
这顿饭吃的虽然有点郁闷,但也感到开心,小湘开始还表现的不太自然,几杯酒下去之后,完全没有隔阂了。我们几个畅所yù言,从大学开始谈到如今,其中发生了那么多事qíng,都是不胜唏嘘。小湘可能喝多了,最后哭着谢谢我,说我不止一次的救,还帮白家度过了一次危机,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我脑子有点晕乎,可是还没完全喝醉,心里不住苦笑,你要是早这么开窍,我的生活也不至于变成这种模样,或许我们还会发生一段刻骨铭心的恋qíng。说这些不是没用嘛,更不要提白家了,我会告诉你,那是一场yīn谋么?
第755章 洗魂
第二天早上起来,感觉头痛yù裂,昨晚因为小湘一哭,我于是又多喝了几杯,最后都不知道说了什么。什么时候住的酒店,也记不起来了。吃早餐的时候,从萧影脸上看不出有啥不对,就放心了。但去往包租婆住处时,萧影小声跟我说,凝姐传话,如果再出现昨晚的qíng况,杀无赦!
我一惊,忙问昨晚上我到底咋了,出了什么丑?
萧影脸似寒霜,斜着眼说:“你昨晚倒没做出什么很出格的举动,只不过抱着小湘痛哭流涕,说什么当初怎么怎么样,害刘斌差点跟你动刀子。”
听了这话头上热汗狂冒,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又转头问大嘴荣:“昨晚真是这样?”
大嘴荣没开口,陈寒烟接上话头:“你不但跟美女抱头痛哭,还说人家老爸是禽shòu,yīn谋害人,最后美女都跟你翻脸了,刘斌带着人家走时说,以后再不想见到你。”
靠,我怎么喝几两猫尿,把啥事都说了?心里这个懊悔啊,低着头都不敢看他们了。萧影哼哼两声说:“凝姐还说了,以后再敢抱其他女人,砍掉两只手臂!再喝酒发酒疯,扣眼珠割舌头!”
我苦着脸说:“还有以后么,我再也不敢了,再敢我这王字倒着写!”
“无耻!”
“混蛋!”
这一路上想着昨晚的丑态,心不在焉的,到了包租婆门外才想起来还没问死小妞怎么洗魂。萧影又跟我说,昨晚上凝姐就jiāo代好了的,让她奉旨传话,到时候我跟着照做就成了。汗,这死丫头想做武则天啊,还让萧影这个女官传圣旨……
敲开门看到包租婆我们都吃了一惊,老太太仿佛苍老了二十多岁一样,满头白发,神qíng愁苦,看上去像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她一看到我,急忙握住我的手,眼泪顿时流下来说:“王林,你可总算来了,末兮她快不行了……”
我慌忙进屋,到末兮卧室,看到末兮躺在chuáng上,肤色发黑显得特别粗糙,整个人骨瘦如柴,奄奄一息。我们不由面面相觑,这才没过多久,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幸亏我们来的及时,看样子再过个几天,末兮没准就完了。
“王林大哥,你来了?做吧。”末兮人很清醒,只不过说话很吃力。
我鼻子一酸,差点没流出眼泪。小丫头比以前懂事多了,再不是狂野不羁的腐女。我忍着心酸,催着眼眶发红的萧影,赶紧说怎么办。
萧影转过身子擦了擦眼睛说:“青花碗一只,盛满清水供奉在神龛前,上香跪拜,念敕水咒三遍,一个时辰后再用。屋子里要用清水洒扫gān净,再用青布搭建一个斗室,其中摆法坛,再以杨枝蘸甘露碗法水净场。闲杂人等不准入内,把末兮放入法坛之前,以杨枝蘸法水洗目,直到黑气除尽便可。”
包租婆明白我们这是要做法事了,马上说去外面买青布,大嘴荣和陈寒烟抢在头里,让老太太在家守着末兮,他们俩去买东西。家里倒有神龛,供奉的是门神和灶神,这也行了,于是先从厨房拿出一只青花碗,洗净之后盛满清水,这便当做道家法场所用的甘露碗和法水。供奉在神龛之前,上香祭拜之后,等了一会儿,大嘴荣和陈寒烟买了青布回来,还有几根细竹竿和一段杨树枝。
萧影和陈寒烟帮着包租婆用清水将客厅打扫gān净,把竹竿扎成斗室骨架,青布裹在外面,一间青布斗室便做好了。家里的老式方桌正好当做法坛,布置妥当后,正好过了两个小时。萧影和陈寒烟扶着末兮进来,躺在地上便即刻退出。上香祭拜法坛之后,用杨枝净场,告诉末兮,不用害怕,要睁着眼睛帮她洗除邪气的。
末兮很乖,笑着跟我说:“我知道的,我不怕。”
小丫头这副状态让我信心大增,不过心里依旧有些担忧,唯恐老狐狸是骗我的。我深吸一口气,心里祈祷,包租婆一生没做过恶事,希望上天保佑,让她女儿平安度过这一劫。我拿起杨枝在甘露碗中蘸了法水,轻轻从末兮双眼中擦过,清水滴进她的眼珠上,不由自主闭了闭眼,但随即又睁开。
发现脸上的黑气似乎消退了一层,眼神显得清晰照人。我心头一阵大喜,老狐狸没说谎,将魂魄洗净,就会没事了。杨枝连续在她眼睛上擦过,每擦一次,她脸上的黑气就消退一层,隐隐露出了血色。但邪气太深,足足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将末兮魂魄洗净,印堂清亮,不留一丝痕迹。
“王林大哥,我感觉jīng神好了很多,是不是好了?”末兮喜悦的盯着我问。
我高兴的有点过头,都哽咽了:“好了,好了!”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末兮皱眉问。
“我是高兴的。”我很难抑制此刻的激动心qíng,为了她几经生死,终于成功给她延寿,那些生死苦难都是值得的。
我们在里面说话的声音,外面听的很清楚,包租婆、萧影和陈寒烟都高兴的哭了起来,大嘴荣叫道:“好了没,能不能扯掉这层青布了?”
“好了,扯掉青布吧。”我跟大嘴荣内外动手,瞬间将这个斗室拆除。
包租婆冲过来就跟我磕头,大吃一惊,这是gān嘛啊,连忙抱起她说,何必跟我这么见外,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包租婆不是傻子,她知道我们当时为了让末兮还魂,就曾去龙头山经历了一次九死一生的冒险行动,这些日子肯定也没少吃苦。我说吃点苦也是应该的,我早把末兮当成了妹妹看待。
老太太一高兴,整个人马上变得年轻起来,留我们中午吃饭。吃饭期间,我又告诉她们母女一个好消息,末兮最少能活到七十九岁。她现在十九岁,再活一甲子便是六十年,如果那一年没什么病灾的话,便能活到一百三十九岁,后面还有延寿机会的话没再多说,这已经让她们母女高兴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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