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肯定是这么想的。”小滚刀说着又要上前去打人。我看他是被人鱼诅咒搞的心qíng烦躁,动不动就要以打人来发泄,于是老禽shòu就变成了倒霉鬼。
大嘴荣一把拉住他说:“行了,你这又是打又是骂的,让我们心里感到特别烦。你消停一会儿,听听王林、萧影和二叔怎么商量破解这个谜团吧。”
我盯着dòng深处的巨大水泡说:“要想破解谜团,只有打开这层天水封棺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鄢铁生面有忧色的说:“我怕打开这层天水,那些鬼手会冲进来跟咱们拼命!”
我说:“这个不怕,男人都在水里撒尿,然后再用敕水符,我估计会驱散这些死东西……”说到这儿,发现萧影正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我,我眨巴眨巴眼,立刻解释道:“男人的尿具有辟邪作用,越多越好,女人就不必了。”
说完发现萧影目光还是怪怪的,又急忙转移话题:“可是我现在元气耗尽,没力气使敕水符,小滚刀,你来吧。”
小滚刀一撇嘴说:“我也没力气了,恐怕此刻念咒敕符威力会大打折扣。”
鄢铁西毛遂自荐说:“我没问题……”
“你一边去!”小滚刀瞪他一眼,吓得老禽shòu急忙闭嘴。
鄢铁生却说:“论修为,我们在场所有人都不如我大哥,何况在驱邪方面,他更是远胜诸人,就让大哥敕符吧!”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再说老禽shòu同样想保住狗命,施法肯定会尽力而为的。我们当下让三个女人都面墙而坐,几个男人拉开裤子在水里撒尿。过了约莫两分钟的时间,鄢铁西咬破手指,在水中画了一道敕水符。老禽shòu的施法过程,倒是让哥们自愧不如,无论在手法速度和画符的工整程度来说,相当娴熟。
随即看到斜坡下的水面中,dàng漾起一片片波纹,我们知道鬼手被敕水符驱散了。那接下来就是怎么破解天水封棺,刚才我在冥海中独战黑烈,错过了鄢铁生破解这种风水局的过程。此刻见他掏出三枚类似于萧影使用的银针,但这种针要略长一些,并排cha在冰冷cháo湿的地面上,左手按在针尾上,右手捏诀竖着胸口前,嘴中念念有词,只不过太小气了,声音低弱听不到念的是什么咒语。
但最后一句结束语声音洪亮:“三才际会,地火暗生。敕令破天水,急!”
这种古巫的咒语的确跟道教有所不同,最后只有一个急字,省略了急急如律令那些没用的字眼。不过我却觉得挺纳闷,按说破解水局应该用土更为有效,怎么反而用被水相克之火来反克呢?这似乎有点违反常理啊?
鄢铁生咒语念完,dòng内一片寂静,三枚长针没什么反应,我心说不管用吧?在外面那个水泡比较小,用这种办法还行,现在水泡巨大,反克的法术肯定哑火了。可是没想到就在寂静中,水泡突然“嘭”地爆开,水星子四溅,水泡瞬时化为乌有。鄢铁生脸上露出一个放松的表qíng,伸手在额头上擦了把汗,看样子使出这种法术,要耗费不少的元气。
小滚刀迫不及待的扶我和萧影起来,急着去里面瞧瞧。正当众人颤巍巍地站起身时,斜坡下的水面一阵滚动,仿佛开了锅一般,水面往上狂涌而至。鄢铁西大叫不好,说是天水封棺虽破,但会引来河水涨cháo,要将这个山dòng淹没。
众人都顾不上伤痛,咬着牙往dòng内疾奔过去。河水几乎随着我们脚步冲过来,我们进入dòng深处时,整个地面也被淹没了。鄢铁西此刻表现出了他不凡的法术本领,连续在水中以血敕符,说是叠加三层敕水符,会让水势变慢,但半个小时后,河水还是会将这里全部淹没。这段时间如果找不到破解诅咒办法和出路,我们就等着变成人鱼,永远失去人的意识,游存在冰冷幽暗的河底了。
这个山dòng分内外两重,就像一个连接的套间。外面是个方形dòng室,大概有五十多平米,摆了祭祀石案以及刻满了日月星辰、人脸鱼纹和古怪的符号。dòng口斜坡看上去是天然的,而dòng室内明显是经过人工修饰,故意打造为一个方形格局。看样子里面是摆放神坛或是某种神秘重地,外面dòng室只是作为祭祀膜拜的地方。
我们看了看外面dòng室没什么惹眼的东西,于是进了内dòng。里面却超乎我们的意料,是一个约有三四百平米的圆形巨型dòng窟,这一看又是一个天圆地方的格局。此刻我的头灯电量几乎消耗完了,散发出的光线极其微弱。好在小滚刀包里还有一盏三炁度魂灯,念咒点亮灯火,使dòng中逐渐明亮起来。
dòng内因为与河水相通,非常cháo湿,石壁上蒙上一层湿漉漉的水汽。圆形的石壁上,全是古怪符号和文字的雕刻,连鄢铁生和鄢铁西都不认识。但那些都不重要,问题是我们在dòng窟中心一座圆形的石台上,看到了一口石棺!
第815章 两千年人鱼
dòng窟内除了石壁上犹如天上繁星般的古怪符文雕刻,便是有几尊灯奴围绕着一个孤零零的圆形石台。高有三尺,石台壁上雕刻了人面鱼纹、龙、虎、蛇以及各种神shòu等图案。这是典型的古巫祭祀象征,在商代出土的青铜器上,就有这种大量的铸造形象。这种石台按理说应该是神坛,但上面却摆放着一口古老苍凉的石棺。
石棺外面无椁,表面也没任何雕饰,并且石质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青石。在三炁度魂灯散发出暗红色的光线中,这口棺材有种说不出的凄凉诡异。我们站在灯奴外围,全都觉得很诧异,类似神坛一样的石台上,怎么会摆放一口石棺?
“你猜棺材里的主人是谁?”萧影心里似乎隐约有点底数了,她现在靠在我的肩头上。我在外面经过一会儿短暂的休息,恢复了点力气,此刻反倒是我半抱着她在走路。
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到我们身上,他们好像也都想到了什么,在等着我开口印证他们的想法是否正确。我其实心里早就猜到了答案,看着石棺说:“里面可能是鄢辜!”
小滚刀点点头叫道:“小爷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老家伙不地道,把自己棺材藏在地下暗河的dòngxué内,又整出人鱼诅咒来祸害后人。小爷我倒要打开棺材,看看他什么模样!”说着提着皮灯笼往前凑过去,大嘴荣也摩拳擦掌的跟在后面。
鄢铁生背着脚上有伤的怡秦,和鄢铁西两个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阻止他们俩开棺,但都明白自己是否能够活命,这口石棺那是必须要开的,所以最后也没出声阻拦。四夫人满脸痛苦地握着断腕,也走到了石台下,对刚爬上去的小滚刀和大嘴荣叮嘱:“以防尸气,先在口中含上糯米。”
大嘴荣拍了下脑袋说:“对,现在搞的神经错乱,把这危险忘记了。”急忙从包里摸出湿漉漉的糯米,递给小滚刀和台下的四夫人,都在嘴里含了一粒。
论对控制僵尸的本事,大嘴荣比到四夫人跟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于是让她上台后,才敢掏出两把石工锥,去撬棺盖。四夫人还是不太放心,让小滚刀用红绳按照她所说的结成一个渔网状,然后罩在棺盖上,她小声祭上咒语。这跟我当初挖鬼胎作用的“死囚墓绝”差不多,无非少了泡酒的糯米和“四灵明火”。
不过四夫人是走影传人,肯定有独特的祖传手法能搞定有可能变成粽子的尸体,这点倒不用担心。
小滚刀将灯笼递给四夫人,他和大嘴荣一人拿着一把石工锥,cha入石棺fèng隙中用力撬起。棺盖没经过榫头加固,两把石工锥就将厚重的石棺盖给移开了一尺多宽。他们三人看着棺中全都脸上出现一种极其惊恐的神色,我急忙扶着萧影就往前走,鄢铁生和鄢铁涯也跟了过来。
“里面什么qíng况?”我边推着萧影往上爬,边在下面迫不及待的问。
“里面是一条人鱼的死尸,但他妈的看着像刚刚死去一样,我靠,鱼鳃还在动……”小滚刀说到后面,吃惊的叫了一下,往后退开两步。
四夫人满面恐惧地说:“这条人鱼可能根本就没死过,而是把自己封在石棺内,一直活到了现在!”
大嘴荣这时将陈寒烟接应上来,我们也都爬上石台,探头往棺材内瞧看。果然是一条跟在潭水底下初次见到的那种人鱼一样的水怪,全身赤luǒ,漆黑光滑的皮肤隐隐泛起一丝光泽。两条腿粘连生长在一起,双脚很大,就像两只巨大的鸭蹼。他双腿根黑乎乎一团东西,那是他大爷的命根子。上半身和双臂倒是没什么异状,只不过双手指fèng间也粘连在一起,形成鸭掌。
他的额头很高,基本上整个脸孔的模样,除了生长鱼鳃和鱼须外,跟大殿石像几乎一模一样。至此我们才明白,他是鄢岐侄子,有着至亲血缘关系,都具有额头高凸的长相特征。开始我还以为只有怪物才长这模样。
这玩意眼睛紧闭,但确实还活着,鱼鳃微微鼓动,胸腹之间缓缓起伏,看上去呼吸很微弱。看到它的鱼鳃鼓动,我不由自主伸手去摸了摸萧影的脸颊,她在呼吸之间,鱼鳃也在鼓动,可见我们现在都变成了一种水陆两栖生物。
“你gān嘛摸我的脸?”萧影嗔道。
“我觉得你的鱼鳃比它美的多,所以忍不住摸摸。你要是变成人鱼,那该是多美的一条美人鱼啊!”
“去,什么时候了还没正经。”萧影白我一眼。
大嘴荣听我这么说,居然也去摸陈寒烟的鱼鳃,这二货,你跟什么风啊?
四夫人深有忧虑的说:“你们难道一点都不怕吗?它可能活了两千年,随时都可能苏醒杀死我们。”
这话让我们顿时心生寒意,鄢辜把自己变为一条人鱼躲在棺材里沉睡两千年,也是期待有朝一日苏醒过来,达到长生不死的目的。可是他的这种做法,却是根本就没死,而是通过人鱼诅咒让自己保持了生命的延续。这种手段恐怕一则是为了用人鱼诅咒来对付不灭之妖,二则是唯恐天水封棺被人所破,河水上涨将他淹死。只要不死,终于一天会苏醒,再变回常人!
鄢铁西脸上闪现出一种狠色说:“杀死他可能就会破解身上的人鱼诅咒了,他就是这种诅咒的根源!”
鄢铁生皱眉说:“可他是我们的老祖宗,这么做,我们岂不是变成了弑祖的罪人?”
叉,你个愚昧的老家伙,到现在还在担心变成弑祖罪人。他都毫不留qíng的让子孙变成诅咒的鱼饵,这种人简直比禽shòu还可恶,还有哪点值得你去维护他?
小滚刀又走了回来,举起石工锥说:“一不做二不休,给他来个痛快吧!”我们全都说了声不可,还没摸清这玩意是否杀的死,或是贸然动手会带来什么后果,是不能匆忙下手的。可是小滚刀速度太快,石工锥照着人鱼咽喉cha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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