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萧影,这小子又去金鱼店附近溜达,看这片地是否要开挖修建,还想着他那三位喜神。我是真服了这小子,看样子不离开南都的真正目的,却是三具尸体。这么高温天气,下面三具尸体不早腐烂了啊,挖出来还赶个毛线。
到了傍晚,大嘴荣才回来,一副苦瓜脸证明那片地没动静。这小子跟我们说,打听附近邻居,说有个开发商从政府手里买下了这片地皮。可是勘测定界时,凡是下到这个坑里的人,全都跟中邪一样相互乱咬,最后开发商请到了一位yīn阳先生,才化解了这种怪状。yīn阳先生说,这片地下不gān净,最好不要破土,否则会引出大祸的!
我笑道:“你就别想着你的喜神了,刚才跟刘斌他们约好,一块出去整两杯吧。”
“唉,没心qíng啊,实在不行,过两天我要回四川了。”大嘴荣摇头叹气。
萧影微微一笑道:“一块出去吧,我也很久没跟同学们开心吃个饭了。”
美女的面子就是大,这小子尽管还是苦瓜脸,但脑袋却点了两下。我们约好去吃烤ròu,就在小区附近路边一个烤ròu馆,做的味道非常地道。我跟萧影、大嘴荣先到的,夏天没必要在屋里,就坐在门外,点了烤ròu和几个凉菜,要了两箱啤酒。
这顿饭当然是刘斌他们仨结账,虽然没到月头领工资,但他们已经透支不少钱了。我们要好了东西,这仨小子才到,坐下先跟萧影打个招呼,接着说起刚才碰到一个可笑的事。我们问什么事啊,把你们乐的。
刘斌说:“碰到一个摆地摊的在买乾隆御笔亲书牌匾……”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慌忙问:“是不是黑边白底,写着杏林世家四个字?”
孔明飞笑道:“对,对,就是这个牌匾,原来你也遇见了?”
我霍地站起来,拉住他说:“快跟我去找那地摊!”
“我们来时地摊已经收了。”雷辰愕然看着我说。
“怎么了兄弟,gān吗这么紧张?”他们仨一齐问。
靠,地摊收了还找个毛。我叹口气坐下去说:“那块牌匾是真品,乾隆爷的墨宝!”
刘斌瞪大眼珠说:“我糙,不会吧,那块匾才卖三百块,如果是真的,买了岂不是发了?”
这两天萧影和大嘴荣听我说过曲垣的事,都问是这女孩携带的那块传家宝吗?我点点头,心qíng忽然间变得很沉重。多少天了,一直没有曲垣的消息,今天居然有人卖他们家的牌匾,这说明她遇到了麻烦,都不敢再往深处去想了,如果曲垣真的遭遇不测,我怎么跟老不死的jiāo代?
这仨小子七嘴八舌的议论那块牌匾声音很大,正好老板上菜听到了。跟我们笑着说,那个摆地摊的他认识,是一个外地流làng汉,就靠捡垃圾过活。然后从垃圾里再挑出点有价值的物品,摆地摊廉价出售。
我忙问老板知道这人住处吗?老板指了指东边说,这人就住在不远处一个小平房内,很容易找的,到哪儿一眼就看到了。我当下没心qíng吃东西,跟他们打个招呼要去找人。萧影和大嘴荣跟着一块起身,而刘斌他们仨看着满桌子的酒菜,不吃làng费,就不跟我们去了。
这个地方还真好找,就在两栋楼之间一个狭窄的小巷内,里面只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小平房。此刻天已经黑了,巷子里亮着一盏灯,让我们看到遍地堆满了垃圾,气味特别难闻,招来一群群苍蝇在上面飞来飞去。
萧影捂着鼻子,跟我们一块从垃圾堆旁边走进去。小屋房门紧闭,连个窗户都没有,这大夏天的,闷在里面不知道咋过的。我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我们仨对望一眼,都觉得就算主人不喜欢有人打扰,起码也该说句话的。
死小妞跟我说:“你把眼睛放在门fèng上,让我看看!”
我于是把眼珠凑在门fèng上,里面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到。死小妞却吃惊地说:“人死了!”
“怎么死的?”我心头一沉,感觉这事有蹊跷,或许跟那块牌匾有关系。
“站在地上,七窍流血,怎么死的一时看不出来。”
我回头把这事跟他们俩说了,都感到挺惊讶。大嘴荣回头看看巷子口没人,拉住门用力往后一扯,喀喇一声,门锁硬生生扯坏。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并且伴随着酸臭的气味,让我们仨一块捂住了鼻子。
大嘴荣见惯尸体,对这玩意免疫,首先进去打开灯,我们俩跟着进去后把门关上。一眼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当地,直挺挺的站立着,面朝西侧凌乱肮脏的chuáng铺,眼珠bào突,七窍还正往外汩汩冒出鲜血,显然刚刚才死不久。
萧影吃惊的捂住嘴巴,躲在我身后。我也战战兢兢的侧头打量这人的死状,大嘴荣站在尸体对面,捏个指诀从额头往下贴着皮肤滑下去。到了小腹上,然后绕到背后,又划向后脑勺。
“从尸气上看,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也就是我们走近巷口的时候,这人才被杀死。”大嘴荣说着从尸体背后走出来,眼望着chuáng铺。
这小子原来在探尸气,可能是赶尸匠的绝活。我皱起眉头,心说走近巷口时,没发现有人从里面出来,而两侧是三十多层的高楼,除非是蜘蛛侠才爬的上去。这么说,凶手还在屋子里,因为我们来到时,屋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
大嘴荣盯着chuáng铺,也就是跟我一样的心思,屋子面积非常小,除了chuáng铺之外没有其他容身之地,凶手要躲只能躲chuáng下!
第119章 鬼帅
萧影也从大嘴荣验尸报告上分析出问题,悄悄打开挎包拿出几枚银光闪闪的长针。这让哥们想起在地下室,她估计就是用这种暗器gān掉了那两个家伙。大嘴荣眼珠转来转去,一步就走到了chuáng铺跟前,当要弯腰往chuáng下看时,突然一只手从下面伸出来,去抄大嘴荣的脚踝。
靠,凶手果然藏在chuáng下,大嘴荣机灵的往跳脚躲开。萧影跟着银针she出去,四五枚针全钉在这人手上。我心说这几根绣花针刺在人身上,不痛不痒的,有个屁用啊,当下冲过去,伸脚就往这只手上踢去。
哪知这只手吧嗒落在地上,让哥们一脚踢空。才要往下跺的时候,萧影跟我笑道:“不用了,他已经昏过去了。”
我一愣,还是狠狠地在这只手腕剁了一脚,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嘴荣拉住这条手臂,跟拖死狗一样把人从chuáng下拖出来,笑道:“针上有麻药吧?”
“聪明!”萧影赞了一声。
这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花白头发,眼睛紧闭着,看样子是被麻药给弄昏过去了。这人看着挺面熟,仔细瞅了瞅,萧影也认出来了,跟我几乎同时惊叫道:“老张!”就是假装学校清洁工,把风岚养成福寿鬼的张清远。
这老杂碎,看到他哥们恨的牙都要咬碎了。萧影显得也挺气恨,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弯腰伸手在他人中上掐了一下。老杂碎蓦地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我们俩时,脸色剧变,抡起手臂就往萧影腿上打去,可是抡到中途,手臂软软的又垂了下去。
“半个小时内你用不上力气的。”萧影冷笑道。
“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个人,是不是要夺一块牌匾?”我问道。
老杂碎脸色铁青的哼了一声,居然并不服软,闭着嘴巴不回答。大嘴荣嘿嘿笑两声,蹲下身子说:“老家伙,我有一种鬼尸丹,能让死尸开口,人吃下后,你说会不会乖乖就范呢?”
一听这话,老杂碎脸色都变黑了,吓得嘴巴一哆嗦说:“你,你是祝由科?”祝由科是什么东西?我不由好奇。
“算是半个祝由科。”大嘴荣咧着大嘴笑的很yīn险,“这种药丹很贵的,你要是乖乖回答,我还不舍的让你吃。”
老杂碎顿时服气,抬眼看着我和萧影说:“这人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人刚死,凶手跟我擦肩而过,逃走了!”
“放屁!”我一脚踢在他腮帮子上,让这杂碎嘴角溢出一溜鲜血。“说谎说点靠谱的,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鬼话?”
老杂碎痛的脸上肌ròu一阵痉挛,咬牙说:“信不信由你们,我没有说谎。凶手杀人之后就窜上了左侧一栋高楼,进了二楼窗户。本来我要追过去的,偏巧你们这时候来了,我只有回屋躲避。”
“看来给你吃颗鬼尸丹你才肯说实话。”大嘴荣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
老杂碎吓得全身一颤,脸色惊慌地说:“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不要这么折磨我!”
让老杂碎怕成这样,哥们不由对鬼尸丹大感兴趣。看这模样他不像是说谎,一个会点功夫的人,要爬上二楼觉得也不是做不到。当下又伸脚做了要踢的姿势问:“那个人长什么模样,你认识吗?”
“没看清楚,当时他撒了一把白粉,让我睁不开眼睛,最后只看到一条黑影消失在左侧二楼一个窗户内。”
“那你为什么来的?”我问。
老杂碎倒是坦白:“为乾隆御笔墨宝来的!”
我左右看看屋子各个角落,又低头瞧瞧chuáng底下,没有牌匾的影子,应该是凶手带走了。我冷哼一声问他:“这个牌匾内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引来这么多人争夺?”这问题让哥们很纳闷,挂在邯郸老不死家里为什么就没人看好呢?
“我也不太清楚,今天听说这块牌匾与鬼王寿棺有关系。”
又是鬼王寿棺,那不是在绝户寨鬼王墓里吗?棺材里装不是鬼王,而是一个死娘们的鬼魂。哥们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只想得到曲垣的下落。可是这条线索又断了,糙他大爷不开花的,到底是哪个混蛋搞的鬼?
正想着,死小妞突然叫道:“来了一只鬼帅,是老混蛋养的鬼耆,快走吧!”
当时风岚都被这老杂碎跟鬼帅联手打的落荒而逃,可见这玩意不好惹。我赶紧跟萧影和大嘴荣使个眼色,就要拉门撤退。哪知门竟然无风自开,咣当一声撞在墙壁上,跟着一股yīn冷奇寒的气息涌进来,门又马上咣当一声关紧。
“走不了了,鬼帅已经进来了!”死小妞口气很焦急地说。
大嘴荣一下就感受到这股yīn气不对劲,立刻从口袋里抓出一根红绳和huáng符。死小妞说过,赶尸匠并不是只是懂得控制僵尸,他们对驱魂摄魄也有独到的造诣。因为所赶的尸体上,必须有魂魄才能自行走路,所以对镇压魂魄这方面有不少厉害的手段。
“快将这只鬼帅拉进冥途,让大嘴荣伺机下手!”死小妞出主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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