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不由得一皱眉。
不过,陈暮却没有丝毫的停留,身形一跃,直接就来到了钱习林的身前。
随即,陈暮手一挥,空中立刻就多出了一张黄符纸。
接着,陈暮立刻就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指尖,根本就没有看到陈暮有任何的动作,只不过是手指一闪,那空白的黄符纸上,立刻就被画上了一个符咒。
我被陈暮的手段给惊住了,这才是符绝中速度最快的“睁眼现”!
陈暮面色严峻,将那道符画好之后,立刻大手一挥,那道符直接就贴在了钱习林的额头之上。
这一下,钱习林似乎是安静了不少,可是他身上的血口却仍旧像是止不住地一般,继续凭空撕裂着。
陈暮没有丝毫的停留,随即,又是接连画出了两张道符,一起贴在了钱习林的身上。
这一次,钱习林才终于是完全停了下来,身上再也没有其他的伤口凭空撕裂。
不过,此时,他的身上,早已经是生出了无数道的巨大血口,里面的鲜血,此刻仍旧是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着。
他身上的血口,就像是被人关掉了总闸却仍旧流淌不止的水龙头一般,鲜血根本就无法止住。
钱习林的鲜血流满了一整张桌子,他的身体就那样无力地瘫软在血泊之中,浑身此刻都在如同痉挛了一般,不停地抽搐着。
看到这一幕,秦天河赶忙冲着陆锋大喊道:“陆锋,快喊急救人员过来!快!”
“是!”陆锋应了一声,赶忙就跑了出去。
可是,我却听到一旁陈暮的口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从陈暮的叹气中,我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我看着那桌上血泊之中躺着的钱习林,心中骇然不已。
我痛苦地喊道:“钱教授……”
我推动轮椅来到他的身边,我想要帮他,可是,看着此刻满身伤口,浑身是血的钱习林,我却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此时,钱习林的头无力地垂在了桌子上,他的半张脸,此刻都已经被浸泡在血泊之中,半只眼睛都已经被猩红的鲜血所埋没。
钱习林的双眼从那血泊之中抬起,无比痛苦地看着我。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感觉心中一阵酸楚,几乎要哭了出来。
这时,我看到钱习林的嘴在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对我说着什么。
我赶忙不顾腿上的伤势,强撑着站了起来,把耳朵凑到了他的跟前。
随后,我便听到钱习林用虚弱无比的声音,对我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我再也忍不住,眼泪立刻就流了出来。
这声对不起,也许是钱习林对于自己研制出了达尔文这种恐怖的药水,而说出的对不起。或许是他觉自己最终没有能够帮到我们,而说出的对不起。
说到底,钱习林也只是一个无辜的科学家而已,并没有任何的过错。
这时,只听身后一阵响动,陆锋已经是领着几个急救人员冲了进来。
那几个医护人员立刻就拿出了紧急止血的药剂,对着钱习林的浑身上下进行了喷射,然后,又是注射药物,又是输血的。
可是,片刻之后,那急救人员的负责人,却是站起身来,无奈地对秦天河说道:“局长,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短时间内失血过多,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不由得一沉
我赶忙向着桌子上的钱习林看去,只见,钱习林此刻躺在那里,已经是一动不动。
可是,他的一双眼睛,却并没有闭上,此刻依旧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是有未了的心愿,连死都无法瞑目!
看到钱习林死不瞑目的眼神,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什么?!”秦天河一听这话,气得立刻是暴跳如雷,大喝道:“怎么回事,连个人都救不活,要你们干什么吃的!”
秦天河脾气向来暴躁,此刻发起火来,也完全不讲道理了。
那些人也都知道秦天河的脾气,此刻索性也都说什么,任凭秦天河呵斥。
我知道,秦天河如此暴怒,也实在是急的了。
钱习林是唯一一个有能力重新提炼出达尔文药水的人,现在他无端死去,我们就再也无法打造出第二个天魔。
如此一来,我们已经没有了能够直接与吴天灵相抗衡的能力了,在这方面,我们就首先落了下风。
以后如果吴天灵真的是搞出了什么大事的话,我们的路走起来,会更难了!
一念至此,我的心中也是不由得担心起来。
秦天河的怒火一时无法压制,气得刚要对那些急救人员再次发火。
这时,一旁的陈暮淡淡说道:“好了,‘阴诏勾魂’的事情,岂是他们能阻拦得了的!”
秦天河刚要发火,一听陈暮如此一说,不由得眉头一皱,面色立刻是骇然无比。
“什么,这是……阴诏勾魂?!”秦天河惊呼道。
一旁的陆锋跟潘艳妮听到陈暮这话,也是不由一惊。
我心中也是十分诧异。
这阴诏,便是阴间的诏书。
如此说来,钱习林的死,竟然是跟阴间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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