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真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当年就算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怕也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而且,虽然我们只知道附近其他的地方,当年也有鬼脱皮发生,可是,我们并不知道具体的人家,具体的村子,如此盲目地找起来,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一般。
我对此几乎是不抱太大的希望。
而此时,陈暮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院门,还有那院门上方的黄金四目,轻声说道:“不过,相比起这些来,黎寒,我觉得你应该试着去想一个问题。”
我不由诧异,赶忙问道:“什么问题?”
陈暮看着我,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让崔端公对于回忆起当年的鬼脱皮事情,会如此抗拒?”
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是如同恍然大悟一般。
是啊,我心中只想着怪罪崔端公如此蛮不讲理,可是,至于他为何要如此抗拒这个问题,好像一直都被我给忽视了。
陈暮说完这句话,随后便说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说罢,陈暮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半天才反应过来,赶忙追了上去。
这一路上,我都在考虑着陈暮刚刚点拨我的那个问题。
凡事有因才有果,按照常理来说的话,我们也只是询问一些有关于当年鬼脱皮的事情,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知道的话,应该也并不会太过抗拒,而是直接就把事情给讲了。
可是,这崔端公,却着实是有些奇怪,这鬼脱皮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他的逆鳞一样,碰都碰不得。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个结果呢?
我在脑子里反复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可是,却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我跟陈暮回到冯昌虎家里时,冯昌虎正蹲在院门口抽着烟等着我们。
一看到我们回来,冯昌虎就赶忙迎了过来。
冯昌虎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见到崔端公了吗?”
不等陈暮说话,我就沮丧地说道:“见到了。”
冯昌虎不由得面露惊喜,对于我声音里的沮丧一点都没有察觉。
“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冯昌虎一脸期待地问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崔端公,实在是太可气了,我师父好说歹说,他也不愿意跟我们提起当年的事情。”
冯昌虎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过冯昌虎还是劝说道:“黎师傅别生气,其实崔端公这个人其实心肠还是很好的,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崔端公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差点就淹死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大好人呢!”
我发牢骚地说道:“这个大好人,让他给我们讲讲事情他都不愿意,算是什么大好人啊。”
没有了线索,冯其瑞找回的希望就变得更加渺茫了,最难受的人,应该是冯昌虎才对。
冯昌虎也是叹了口气,说道:“我想,崔端公或许是有什么为难的吧。”
冯昌虎的这话,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
我忽然想到,这崔端公当初为了救人,连死都不怕,那他为什么却不愿意提起当年的鬼脱皮呢?
难不成,当年的鬼脱皮对于他来说,比死还要可怕不成?
我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这时,许久未说话的陈暮,忽然问道:“冯先生,这崔端公,是从小就在你们村子里长大的吗?”
冯昌虎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爹跟他小时候还认识呢,他家祖祖辈辈都是生活在我们老鸠村的。”
陈暮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崔端公,他们祖上一直都是端公出身吗?”
冯昌虎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他们祖上一直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种地为生的,不过崔端公年轻的时候,好像是被一个路过的高人给看上了,所以才会拜了那高人为师,才开始学习这些事情呢,一直在外面学了好几年,才学成归来,最后才在我们村子里做起了端公的营生来的。”
正文 第466章 重要的琐事
陈暮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思考着冯昌虎的这句话。
随后,陈暮问道:“冯先生,崔端公的那个师父,村子里有人熟悉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来,陈暮对于崔端公的这个师父也是产生了怀疑。
刚刚崔端公无意中说漏了嘴,说当年的鬼脱皮事件,全部都是他师父处理好的,陈暮应该也是觉得崔端公的这个师父着实不简单,最起码,他是有着某种嫌疑的。
不过,冯昌虎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那件事情已经跟当年的鬼脱皮事件一样久远了,而且,那些走方的端公,都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的,通常都是办完了事情就走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
我不由得失落起来,没人知道那个人,也就没办法调查了。
而且,当时就算是有人见过,现在已经几十年过去了,那些见过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忘了,毕竟,谁会记得几十年前一个路过的陌生人呢。
陈暮点了点头,仔细地梳理着冯昌虎说下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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