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峰上学的时候经常和人打架,老家的同学要好的叫他蚊子,和他没什么关系的都叫他二愣子,因为裴晓峰打架属于那种没完没了的人。他要是吃了亏会追到打他的人家里抄家掀房子,打不死就和你没完。现在虽然知道那么做不怎么对,可是这是脾气问题,再理智脾气上来难免还会来那么一两次。
毕竟是人家的事儿,裴晓峰虽然气愤但是还不至于替纪永康出头,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不是当年那个脾气暴躁的毛头小子了。
裴晓峰和纪永康边聊边走,想起自己半夜拉着个死人还和死人说话很诡异,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和几本书的知识,裴晓峰一点儿都不害怕。
很快就过了午夜,裴晓峰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东西上了车顶,接着车顶上刺啦一声冒出一道火光有东西发出一声惨叫。
裴晓峰一脚踩在刹车上,刹车声在静静的夜晚显得非常刺耳。
跳下车裴晓峰先围着车转了一圈儿见没什么异样,随即扒着车厢的突出部上了车顶。
打开手电筒照了照车顶,车箱四个角和中间都画着一个很小的道符,这个符是禁鬼符,裴晓峰见过,中间的道符一片焦糊,看样子刚才有不干净的东西撞在了上面。
禁鬼符是用油漆掺着朱砂画出的,裴晓峰从兜里掏出手纸擦了擦,禁鬼符已经损毁,看来得自己动手补上了。
车上准备了朱砂和黄表纸,裴晓峰拿了毛笔朱砂再次上车,他刚用毛笔沾上朱砂,突然一道黑影夹杂着阴风向他扑了过来。
夜漆黑如墨,只有车灯的两道光柱沿着公路照出,车的其他三个方向能见度很低,黑影是从车灯的方向扑过来的,和刚才一样。这次裴晓峰在瞬间看清了这个东西,是一身破烂的衣服裹着一个被毁的快不成样子的人,这个人脑袋剩下了半个,脑浆露在外面,衣服上布满了非常鲜红的血,眼睛象两个水泡儿一样挂在残缺不全的脸上。
裴晓峰很自然的闪身躲开,那个人好像没什么意识,它直接扑向车顶的中央,很显然它想从这里进入车内。
道符已经被毁,这个残缺不全的人已经不能叫做人了,也许它有能力从车顶进入车里,它的目标是车里的尸体。
自己的任务是运送尸体,确保路上尸体不出现问题,如果就这么让它进去出点儿什么事儿回去没法交代,裴晓峰也没多想就在这个东西快要挨住车顶的时候一脚踢在它的身上。
脚好些没踢到什么东西,但是裴晓峰看到那个残缺不全的人被自己踢的飞了出去,心想,看来用脚踢还真管用。
刚踢飞一个紧跟着第二个又扑了过来,这个也好像是从车祸现场拉出来的一样,也是残缺不全。
《奇门道法》介绍朱砂的时候说朱砂是纯阳之物,可以禁制邪物,看着飞过来的东西裴晓峰迎着对方用朱砂笔点了过去。
一个红红的火星儿出现,刺啦一声飞过来的东西被朱砂笔点的掉在了车上,正掉在了车厢角上的道符上,一道火光出现,轰的一声那个残破的人被道符轰的散开飞上天空,就象礼花弹炸完后没有燃烧干净的纸屑慢慢的飘落熄灭。
裴晓峰嘟囔了一句:“他马的还放焰火。”
裴晓峰担心还有什么东西出现急忙用朱砂笔补禁鬼符,裴晓峰不会画符,好在有旧的印记他只是按照旧印儿往上描。
刚描完一个符就又有东西扑来,这次是两个,裴晓峰一拳一个把扑来的两个东西打飞,这时车里的的纪永康发出即高兴又紧张的声音:“好,晓峰,把这些恶鬼都打飞。”
打完之后裴晓峰把车厢角上的符描了一次,描完他就跳下车去车里取桃木剑,这把桃木剑是从工艺品市场买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现在有兵器在手比没有强。
陪晓峰曾经和姬天龙要过桃木剑铜钱剑之类的法器,姬天龙告诉他什么都没有,想用什么自己想办法。
这次出来虽然准备了些东西但是没符,裴晓峰有些后悔,他没想到出来就能遇到邪物,看来下次再出来得先弄一沓符准备上。
裴晓峰又爬上车顶和恶鬼干仗,他越打越勇,这是第一次放心大胆的和恶鬼干仗,打的兴起吼叫着挥动桃木剑,声音传的很远,好在路上没其他车,如果有人开车过来还以为他疯了。
打了一个小时才没什么东西飞来,裴晓峰满头大汗的坐在车顶上,漫天的星斗就象订着银钉的锅盖扣在头顶上,微风吹过凉爽异常,裴晓峰这时才稍微感觉有点儿害怕,如果自己打不过这些恶鬼会发生什么事儿?
裴晓峰正想着一道刺眼的车灯沿着公路照过来,一辆卡车吱的一声同在了他的厢式货车旁边。
“兄弟,怎么啦?”开车的中年人从车里伸出头问道。
看来中年人是个好人,怀疑裴晓峰的车坏了抛锚才停下来问一下,裴晓峰在车顶上伸出头说:“大哥,没事儿,开车热了在车顶上吹吹风。”
这种说法有点儿太另类,哪儿有开车走热了在车顶上吹风的,中年人看见车顶上的裴晓峰大吃一惊。
裴晓峰见中年人有些害怕急忙从车顶上下来说:“谢谢大哥,我没事儿。”
中年人看了看裴晓峰手里拿着的桃木剑目光很怪,就象看二逼青年一样,这把桃木剑很明显是新的,也就是说这个小子脑袋有病,从工艺品商店弄了一把桃木剑来这里抓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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