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刘学民居然一脸的冷漠,那眼神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看的吴七心里头有些打怵。平时这蔫头巴脑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一副模样?眼神中冷漠还带着一丝不屑,怎么看怎么就像是闷瓜的神情,再扭头去瞅一边的李峰,他也是同样板着一张冷脸,对吴七在身边的动作毫不关心,就在那慢慢的烤着手。
“不是,你们别闹啊!怎么了?闷瓜呢?这是要出人命的!他人呢?”
吴七急的不行,可这两人就是不说话,恨的他抬手就要给刘学民一巴掌,想把他给打醒过来。但这手刚抬起来,还没等抽过去,就听刘学民冷冷的说了一句:“他去找吴七了。”
“谁?”吴七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又问了一次。
刘学民挣脱开他的手,转过头依旧冷漠的回了一句:“他去找吴七了。”
吴七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刘学民的侧脸,这人为什么直接叫他名?不是应该说“出去找你”吗?这是闹什么?怎么说的就像他不是吴七一样。
就在吴七感觉奇怪想继续问他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洞口边有一阵窸窣声,随后“咚”的一声响有人跳了进来,没等吴七回头去看,就听见闷瓜的声音说:“你回来了?刚才出去怎么不提前打一声招呼呢?让我这一通好找,差点就让雪给埋住回不来了!”
吴七僵住了身子,他还是头一次听到闷瓜说这么说话,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居然看到闷瓜一张笑脸。他脱下狗皮帽子仍在一边,解开军大衣的扣子凑到火堆旁边取暖,从吴七身边经过的时候还带着一丝寒冷,冻的吴七不禁打了个颤栗。
“你刚才到底去哪了?怎么不说一声,你要是告诉这两闷瓜那还跟没说一样,把我吓的还以为你出事了,这苗子标兵要是丢了冻死在大山里我回去可没法跟班长交代了!”
吴七吃惊的瞪着眼睛张着嘴,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这闷瓜怎么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此时看着特别的开朗随和,还能跟他像是开玩笑一样的说话,这种转变让吴七都有些无法接受了,他此时还是觉得闷声不响的闷瓜比较好,比较的自然。
“哦,我、我刚才,去撒泡尿了!”吴七挪到闷瓜身边蹲下来,眼睛还紧紧的盯着闷瓜的侧脸看。
闷瓜则哆嗦了几下似乎还没缓过来那股寒冷,却笑着转头对吴七说:“直接就站在洞里往外面尿呗,还怕让风给冻掉了啊?”
吴七看着闷瓜转过来的笑脸,慢慢的往后挪着步,突然吴七转头往洞口外面看去。瞧那远处的亮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件之前被忽略掉一直没能想起来的事。他在跳进洞里之前,低头避风的时候无意中扫了一眼脚下的积雪,那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雪地中只是他身后有一趟深陷的脚印,而没有他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脚印。虽然风雪很大,但短时间里绝对填不死那犹如坑洞一般深陷进积雪中的脚印,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确是一直往前走没有回头,而这地方就应该是之前看到的亮光,那这些熟悉的人是谁?
第十六章 反常
吴七独自坐在火堆的一边,看着闷瓜手上的动作,他用一条粗树枝挑起灰烬中还没燃烧干净的枯树枝,动作很熟练看起来是以前经常的生火。吴七对闷瓜以前的身世并不清楚,他所了解的东西只有闷瓜他似乎是没有亲人的。因为过年的时候会有一场针对当兵的相亲会,亲人会从老家过来,还带着当地的姑娘,来小伙子当兵的地方让两个人见面,如果相中了就等着退伍之后回家去结婚,当年就是这么简单的,没咱们现在那么复杂,只要两人对上眼那就什么话都不用说,等着结婚吧。
他们哨所的人赶上过一次,大年初一就在四平部队集结的地方,他们看了场热闹,那就是先前说的相亲会。吴七他是孤儿没有家属,可他那赶坟队的大哥就在吉林的四平忙活,所以部队给他放了小几天假去找他大哥了。
吴七的大哥姓吴,别人都管他叫老吴,岁数不小但身板结实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条汉子。可老吴干的旅馆,没想到赶上大年初一还格外忙活,吴七去了被他给抓住干了一天活,累的不行就偷跑回来了,正好赶上那些亲属都来了,但那些小兵头探头探脑看的不是大老远赶来的爹娘,而是和他们一块来的同村的女子。
这说起来很尴尬,军队虽然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可阳气有点太足了,这就是说有点缺娘们了。这冷不丁看到这么多。那些小兵头可都看傻眼了,也看不出丑俊,反正穿着花衣梳着麻花辫看着就让人心里头挺激动的。顿时就热闹的不行。
吴七从他大哥那赶回来之后,立马就找到自己的部队,跟那刘学民碰上头了。他们两的关系一贯就是非常好的,多数就是吴七照顾他,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俩。这刘学民的亲属来了好几个,都在现搭的军帐篷里坐着,没有经过上级的允许是不能直接接触的。更不能和大姑娘家有太亲密的表现,那属于流、氓行为。发现的得挨批评的。
这两人就躲在帐篷外面朝里面瞅着,刘学民乐的不行,指着帐篷里中间的一群人说那是他爹娘,旁边低着头那姑娘就是跟过来要和他相亲的。吴七看到热闹就凑一下。可当顺着刘学民手指的方向一瞧,哎呦!看完之后心里头特别的不舒服,暗叹一声:“哎妈呀这姑娘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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