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汉堆里总会有个勤快人的,这吴七就是,从他来到的这几天,几乎旅馆所有的活都让他给包了。可这胡大膀帮他弄了个负重的沙袋马甲之后,那可就累了,但这吴七却异常的坚持,早上里头穿着马甲外面套着一层厚棉衣出去跑步了,回来之后三个楼层拎着水壶去送热水。一天忙活到晚,数他最累了。
当吴七累了之后也没活干了,就躲在柜台后面看那些旧医术。努力的让自己记住人体各处的穴位,尤其是那些要命的地方。蒋楠并不怎么理会吴七,只是有时候见他忙前忙后的轻笑了几声,而吴七则瞅着自己手指头想着什么时候在找蒋楠问问她接下来在怎么练。
不知不觉中仿佛回到了曾经在河南赶坟队那时候了,没活的日子哥几个都躲在宿舍里,有睡觉的有扯皮的。总之干什么都有。老吴则一贯好蹲在什么地方抽烟,目光凝视着远方。感觉像是在等什么人,其实却是怕事找上门。
吴七用手指头敲了好几天木板,有时候食指肿的比大拇指都粗,但消肿之后吴七又继续打,也没用上几天时间,那手指关节上面的皮肤颜色就变深了,而且还起了一层硬皮,那关节也粗了很多,两只手一对比就很明显了,最终当吴七一咬牙把木板给打碎了之后,他兴奋的去找了蒋楠。
吉林的冬季是特别漫长,后院的积雪很厚,前一天刚被吴七扫出来条小路,第二天就让积雪给覆盖住了。吴七因为习惯性起的比较早,呼着哈气拎着铲子在后院跟雪较起劲来了,把从后门到厕所之间的积雪全部铲到一边,清理出来的小路可以方便旅馆的人上厕所。
正忙活着呢就听见后门被拉开的声音,吴七侧头一看竟是蒋楠出来了,就赶紧走过去笑着说:“嫂子,我把那木板给打碎了,你看我手指头,是不是成了?”说着话还跟蒋楠伸出手,让她看自己的努力的成果。
结果蒋楠只是瞅了他一眼就笑着摇头走出去了,就在蒋楠错身从吴七身边路过的时候,突然蒋楠反身一脚踹向了吴七胸前,这一下很突然,吴七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踹翻在雪地里,他身上还穿着那负重的马甲,摔在雪地中一时半刻还起不来了,感觉像是被人压住了似得。
等到吴七好不容易撑着地坐起来,发现蒋楠蹲在他的面前,眼神中透着杀意,忽然嘴角翘起来,吴七心中一惊下意识抬手去挡,猛的被一股力气给撞的又翻倒回去,摔的雪花都飞溅起来,借着劲滚了好几圈才跪爬在地上,还没等把头抬起来就从侧边袭来一阵寒风,睁眼一瞧竟是蒋楠踢过来的脚,直奔着他的脸过来的。
吴七身上穿的那个负重的马甲,有三十多斤重,那种细沙被塞的满满当当,一开始穿着感觉有点硬和吃力,可当这几天渐渐习惯了之后,才慢慢忽略掉那增加的重量。可如今突然被蒋楠攻击,要是他平时那种反应是可以躲开的,但现在穿了这负重的马甲,脑子眼神可以反应过来但身子却不行,总感觉被东西往下拽着,他没法躲只能抬手去挡,结果被踹的又翻出去好几个跟头脸拱在雪地里没了动静。
蒋楠踩着雪走到吴七身边说:“起来,别装死!”
吴七这时候才抬起手将自己撑起来,苦着脸说:“嫂子你这是干啥?我咋得罪你了?”
蒋楠盯着他说:“你不是觉得自己行了吗?我就是稍微试试你的反应,可惜没半点长进,你这几天木板白打了!”
吴七抹掉了脸上粘着的雪,翻身坐在雪地中,特别不解的问道:“我没白打啊?这手指头比以前硬了!不信你看!”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用呢?”蒋楠将棉衣合拢把自己包住,呼出的哈气说明室外的气氛很低,她也有点冷。
吴七瞪着眼睛说:“咋还手啊?我打不过你啊!”
蒋楠转身走开了几步,然后站住脚转过身对吴七说:“起来!”吴七听后赶紧爬起来,有些小心的走到蒋楠的面前,但刚靠近就突然见蒋楠横出一拳对着他脸过来了,这次提前有个防备,吴七挥手挡开了,正觉得自己反应挺快的,结果就被蒋楠一脚踹中了小腿,上身自然弯曲脑袋向前探去,紧跟着蒋楠收回腿在地上一蹬,膝盖直接对着吴七正要附身的脸去了,就在吴七的面前突然停住,把吴七惊出一身冷汗。
“你刚才为什么只挡开不反击呢?难道不知道我接下来会要了你的命吗?”蒋楠冷着脸盯着吴七。
吴七眨了眨眼睛说:“为啥要我命,就是想跟嫂子学点本事,要我命干啥?”
蒋楠听后抬手捂住了自己脑门,叹了口气放下手说:“你这孩子是真傻还是没开窍啊?难道我说的话你就一点都听不懂吗?”
吴七想了一会时候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苦笑着说:“嫂子,我这人笨,你就直接教我点真本事吧,我着急用,怕时间来不及了!”
蒋楠眯眼想了一会之后,扭头看向远处,也没瞅着吴七直接就开口说:“行,既然你想学,我就教你最直接最简单的套路。人身上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七百二十个穴位。还有一百单八个要害穴,其中有七十二个穴位点击不会致命,但其余的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也就是你要攻击别人的死穴!”
说了这些之后蒋楠钩钩手指对吴七说:“来出拳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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