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跑到了西墙边,这墙壁上的有的漆都脱了皮,看样子已经是刷上去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眼前又闪过昨天那些在这里忙碌的工人,尤其是那两个满头都是红色油漆的人,看上去显得血淋淋地。
“这墙已经刷很长时间了,你看——上面的漆有的都脱落了,看样子啊,你昨天确实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了。”他皱着眉头说,“那些工人是不是在用血来刷墙啊?”
“血?用血刷墙?”我感到很吃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随便猜猜罢了。”
绕大成殿一周后,我们俩又站到了殿前了。大殿此时看上去就像一个萎靡的老人似的,饱受着强烈地阳光刺激。
他指着旁边一块断了的石碑说:“宇缘啊,你知道这块碑是怎么断的嘛?”
“我哪知道啊,你用头撞断的?”
“NO!想当年我和一高手在这里比武,我一个龙爪手,将其右腿拽住,然后向这石碑一抡,只听一声巨响,这石碑便断掉了,那高手也惨死于我之手,哈哈!”我知道他这样说是在缓解这压抑的气愤,他又指着东面那完整的石碑说,“宇缘啊,告诉你,不要惹我生气,要不然那块碑也会被你给撞断的!”
“得了,得了,你就少在这里吹牛了!”我嗔道,“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发现啊!”
“也不是啊,”他笑着看着我说,“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去你昨天没去过的地方!”
“去哪啊?”我四周望着。
“他指着东面那幢新盖好的实验楼说:“去楼里看看吧!到楼上的时候,我们可以从窗户看二中的全景。”
那幢楼整体都涂着淡黄色的粉漆,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南部有一道玻璃墙,从底一直通到顶。这幢楼内部还在装修着,门前摆了一堆一堆的装修材料。
一进去,就感到四周猛得一凉,就像是有大团大团的冷气迎面扑了过来似的。
“这里面怎么也这么冷啊?”我看到地面上满是装修材料的残渣,周围的空气也充斥着难闻的化学气味。
“这是底层,自然不热!”
这楼里还有一些工人,他们都穿着蓝色的衬衫,这又使我想到了昨天见到的那些农民工。
我和一语大步向里面走,也没有人拦着我们,那些工人正在忙着吃饭,只是草草地看了我们几眼。这实验楼里的教室很多,只是门上还没标有铭牌。我们顺着楼梯向上走,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楼道里。
每到一层楼,我都会忍不住向里面的走廊观望,这大白天的,可那些走廊里还是显得有些黑,从另外的尽头艰难得射进来光。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六楼,一语点着脑袋说:“应该差不多了。”于是,我们一转身,来到了六楼的一间教室,门也没有按锁,一推就开了,屋子里面空得要命,可以说什么也没有,地面上还残留着装修材料的残渣。窗户不高,我正好可以俯视着大成殿。
“有什么感觉没?”一语问我。
“我只感觉四周的化学气味很重!”
他又拿出了手机,对着楼下的景物左拍又拍。
“能拍着啥啊!你的手机又没有特异功能啊!”
几分钟后,我和他又来到了南墙那从底至上的玻璃墙。我看到了那几幢教学楼,以及周遍的一些小区居民楼。
“唉!没什么感觉啊!你呢?有什么感觉没?”他问。
“我哪有什么感觉啊!就是觉得累了!”
“走!咱撤吧!”他说。
我好笑道:“我晕啊!我们来这就是爬楼的啊!早知我就不上来了!”
一下了楼,我就感到肚子饿了。下一个目标就是图书馆了,我和一语几分钟后便出现在了一号楼的下面,顺着东面的楼梯,我们俩一前一后的向上走,来到了那个拐角,又闻到了那股很难闻的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啊?”一语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了想,说:“应该是某种消毒水的味道吧,应该是消毒水的味道!”
图书馆的门锁个叮当作响,一语摸着门上的锁说:“今天我们俩是进不去了!”
“你用头撞开啊!”
图书馆对面是阅览室,栅栏门此时也紧锁着。
我们悻悻地回到了楼下,一语对着眼前高大的教学楼发呆,目光穿过大道,紧放在了那红色的尽头。
“怎么这么平静啊?”一语叹着气说,“实在有点让我失望了!我本来还以为可以碰到什么特匪夷所思的事儿呢,结果我们俩就在这里瞎转悠,唉!”
我听了好悬没趴下,苦笑着说:“你想碰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啊?”
他不语,仍像个侦探似的四处打量。
在他的建议下,我们俩又在二中的别处溜达了一阵子,直到我肚子饿得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我们俩才决定打道回府,顺便在门口的一家叫“二中米线馆”的小店垫巴了一下。吃饭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让他很失望,他摇头说不是很失望,只是没有我昨天晚上说的悬乎。
回到画室的时候,我们俩又把故黄河好好看上了很多眼,似乎它很快就要消失似的,可就是看上更多眼,还是没什么发现。今天过得是很平静,就像是前天或前天以前的所有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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