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潭?那水还不臭了啊?”我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里面常年都有水,而且水还没有异味,无论这地方多么干旱,老龙潭里都有水,这是我听我爸爸讲的,他说小时侯就经常去这潭边玩,我以前也去过的。”
“那老龙潭的面积大吗?有多深啊?”我问。
“面积不大,但挺深的,我以前听这里的老人说,当年有人去试探潭有多深,结果用了十二根井绳都没有打到底!”
说话间,迎面走来了七八个大汉,有的还光着膀子,他们正用木棒和绳子呼哧呼哧地抬着一副棺材,这棺材很旧,上面还粘着泥土,一看就是刚从地里挖上来的,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注意到棺材的顶盖还贴着大红的纸,纸上隐约看到写着什么字。
“死人就要入土为安,怎么又把棺材给挖了出来了啊?”一语不明白的问许冬。
“我怎么知道啊,也许是迁坟吧!”
终于走到了这条大道的尽头,再往前就是石块嶙峋的山路了,眼前这的这座山很高,上面郁郁葱葱的,满是松树。山脚下有很多土包包,那些都是坟墓。我万万没想到这村后的山脚下居然是乱葬岗。
“怎么这么多坟墓啊?这都成乱葬岗了!”一语说,“回头我们一定要去这山的半腰看看去,去瞅一瞅那老龙潭!”
我们又顺着一条窄窄地水泥路向动走,进入了一片老房区。周围的房子因为年久的缘故,屋顶的红瓦都被染了一层黑色,墙壁也因为风吹日晒而愈显沧桑。一些人家的大门还是木制的,也是被损坏的厉害,杂草无处不在的充斥在这片老房子的角角落落,各种树木也自由的生长着,阴凉一片接着一片,不时有鸟从头顶掠过。走在这林荫小道里感觉很惬意,如果今天不是有目的而来这里的话,我会很有心情欣赏着周围的一切。
“这片房子太老了,都是单间的瓦房,还有废旧的草屋,而且这里距离山脚下那片乱葬岗很近,所以这里大部分人都般了新家,只有几户老人不愿意离开这里!”
“这儿还不错啊,听自然的!”我深呼吸着,在忙碌的城市里,每天被污浊空气洗礼着,难得来这么一次纯自然的地界,我压抑的心也感到很轻松了。
“这话倒很对,我记得以前小时侯来这里玩就喜欢去哪哪家偷葡萄,那家的葡萄总是很酸,但我却很喜欢。”许冬嘿笑着说。
“你奶奶家什么时候到啊?”一语问。
许冬指着前面不远的一扇黑色木门说:“喏,那就是我奶奶家了,就那黑门!”
“又是黑门!”我心里念叨。
不知是不是巧合,眼前的这扇黑色大门竟和大成殿里看到的那扇是一样的,就连门上的门闩也很像。这门是虚掩着的,许冬走上去轻轻把门给推开了,我和一语也一前一后跟着进去这是典型的农家小院,四围的墙壁是用石块砌成的,因为时间久了,所以石块上都有些发黑,墙头上还张着杂草,墙脚还有一层墨绿色的苔层。墙边还有一块菜地,里面种的都是绿油油的大葱,地的一头还载着两棵石榴树,此时正开着橘黄色的小花。有三间低矮的瓦房靠着北墙一字排开,每间房的屋门都已经被锁上了,窗台上还堆积着杂物。屋前还有一片开阔的水泥地面,地上晾晒着一些草药,味道有些发腥。最引人注目的是水泥地面中间的那一口大井,它被一块大大的木板盖住了,井台很高,旁边还有一团井绳。
“中间的那屋就是我奶奶住的地方了,东面的是厨房,西面的是杂货储藏室。”许冬叉着腰轻声说,“我爷爷在很早的时候就死去了,我奶奶一直是一个人过的,看这样子,她应该不在家。”
我们站在门楼下,看着这充满农家气息的小院。
一语径直的走向了那口井。井台到我的腰际,岁月已经把它打磨得很光滑了,摸上去很水润,沿边还有几到勒痕,那应该是井绳所致。许冬慢慢将井上的木盖子推开,一股很重的水气直从井里喷涌出来。
三双眼睛从上向下望,这井很深,周边是用石块砌的,石头也都已经发黑了,似乎还长了一层绿苔,看上去黑幽幽的,只有井底的那涡水应着我们三个的脸。
“这井有多少米深啊?”我问。
许冬指着旁边的那团井绳说:“这根绳子恰好到底!应该将近有十五米吧!”
“一根井绳就是这么长的吗?那十二根井绳就一百八十米,比这后面的山还高,这么说那老龙潭一直通想地下的啊!”
许冬愣了愣,说:“也许是吧,不过现在老龙潭里净堆积着石块,满满当当的,但水还是仍有的!
“你奶奶呢?去哪儿了啊?”我问。
“我也不知道,千万别再出去帮人看病去了,这样我们要等的,唉!走,出去到门口看看,也许我奶奶就在不远处,她家的大门都没有锁呢!”
我们三个走出了这院子,站在黑色的门前四处观望。我发现北侧靠墙的地方居然还放着一个大的石盘,石盘上有一个圆柱形是石磙,我知道,这是一套石磨,是用来碾磨粮食的。
“你奶奶难道还自己磨制粮食吗?”我有些惊奇的问,因为我觉得这个村子还没落后到用这样古老的工具来解决粮食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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