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我低头一看,果然在他蹭出的地面上有一个大大的“井”字刻痕。
“又是一个井字,张一语,你知道吗?我们又去了二院的天台,在那里也发现了个井字!”
“刚才一进这屋子里我就感到这里很熟悉,并不是因为昨天我来过这里了,只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张一语蹲下身子,仔细的去端详地上的这个字,他身手去敲了敲这块地板,“你们听听啊,这下面好象是空的啊!”
“从这块地板发出的声音来判断,这下面很像是空的,不过也可能是下面没有铺瓷实。”许冬说着也敲了敲这地板,还敲了敲旁边的几块,而旁边的那几块就没有像这块似的发出闷响了,“也许这下面真的是空的呢!”他说。
“你奶奶不是说那个秀儿就埋在这大殿的下面的嘛,这样看来的话,会不会就是在这块地板下的啊?”张一语使更大的力气去敲这块地板,恨不得一拳就给打破。
“那么我们以前遇到的那些‘井’字,是不是就是想让我们注意到这块地板呢?”我问。
“也许吧!我想我们应该把它撬开来看看!”许冬说。
“啊!你又想撬啊,刚撬完门,现在又要撬这地板,你是不是撬上瘾了啊!”我说,“毕竟这块地板看上去铺得和周围的地板很吻合,再说,我们也没是工具可用。”
张一语转头问我:“宇缘啊,这大成殿最近一次翻修是在哪一年啊?”
我想了想说:“七九年吧!好象是七九年!”
“对,是七九年!”许冬很肯定的说。
“七九年?”张一语若有所思地说,“屋顶的那些旧瓦看样子就是翻修前的,既然翻修的时候可以用以前的旧瓦,那么说这屋子里的地板会不会也都是翻修以前的?要是真的是以前的话,那么会不会就是你奶奶说的民国时期的,秀儿的尸体就埋在这大殿下的,这里又有一个很奇怪的‘井’字标记,那么秀儿她会不会就是埋在这下面的?”
“埋在这下面?”许冬不太赞同,“要是我是刘老爷的话,我就会把自己的女儿埋在这大殿的中央,至少也应该是大成殿里,怎么会埋在这个偏角呢!”
“我也只是猜一猜而已!”
“就算是埋在这下面的,为什么只是这一块地板下面显得的空的呢?要知道埋一个人可需要很大的地方的,至少也要比这一块地板的面积大吧!”许冬又说,“你们有没觉得这下面可能是一口井呢?”
我摇头,“怎么会是井啊,有谁家会把自己家的井打在自己的房间里啊!”
“要是能撬开就好了!”张一语又敲了敲这地板,地板仍旧发出沉闷的响声。
就在这时候,我们听到外面传来是救护车的鸣叫声,声音越来越大。
“哪里来的救护车啊?”张一说。
一声一声的鸣笛,让我想到了刚才那个穿着病服的老师,她就是一个病人,还很可能是个神经病人,这救护车会不会就是接她的啊?想到这里,我连忙跑了出去,“出去看看吧!”我嚷嚷着。
大成殿的外面还是很平静,和我们进来时没什么两样。只是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救护车的鸣响。
“快,追上她!别让她再跑!”
“快!拦着她!”
“那边那边,快!”
……
我听到南边传来好些叫喊声,几秒钟后就发现从大成门的东侧绕出一个人,径直朝着大成殿这边冲了过来。是她,那个刚才在大成殿里撒阴缘粉的老师,紧跟在她后面的是几个壮汉和两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她脸上写满了惊恐,就好象她身后是一堆恶魔似的在追她。她的速度很快,大踏着步子就朝大成殿的石阶上跑,不料却被拌倒了,膝盖狠狠地撞在了石头上。不过虽然她摔成这样,可还是拼命的向前运动,腿在短时间内是站不起来了,她就用手抓着地面向我们这边爬来,手指甲吱呀吱呀的磨着地板,几下后,手指便被磨破了很多,鲜血淋淋地。她一边向我们这边爬一边哇哇大叫着,但嘴里的词都含糊不清。
后面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其余几个也赶过来,像是扑猛兽似的将她压住。
“啊!”她大叫着,声音很是惨烈,拼了命的挣扎着,想摆脱身边这些男的束缚。手还是不断的抓着地面,地上顿时出现一道道血痕。
“压着她,赶紧给她打镇定剂!”后面有个医生大叫道。手里拿了个注射器走到了她跟前。
一看到注射器,她更是拼命的挣扎着,使那医生无从下手,抽了个空,她的头一歪,嘴巴狠狠地咬在了抓他小腿的一个男人的手臂上,然后猛的一扬头,便活生生地从那男人的手臂上撕下一块肉,嘴巴里顿时都是鲜血。
“啊!”那男的疼得大叫着,连忙松开了手,这女的见此举有效,便如法炮制,又伸着头去咬其余的人,那些人也都怕她这一套,纷纷放开手,她猛地一挣扎,站起身,张牙舞爪似的跌跌撞撞地朝我们仨奔来。
张一语拉着我们和许冬闪到了一边,那女的也并不是冲着我们来的,看也不看我们一眼,就冲进了大成殿。身子向西一转,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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