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最近老做梦。”看他的形状似乎欲言又止。
“做梦?你做梦也来找我?”清云气极反笑,“那么多做梦的,难道我都要管?”
“不,不是……”他看了我们一眼,仍然迟疑着。
“说吧,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离开吧。”清云很不耐烦了。这些天可够让他烦的了,现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神仙也会生气的。
“我,我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男人。”他说,“我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我刚才听到他声音的时候会觉得怪怪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估计张苏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情况,她很好奇。
但是我作为男人,却有些觉得不舒服。这仅仅是生理和心里上的反应,与尊重与否可毫无关系。
“我不喜欢女人有好几年了,可是我最近才发现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了。”他说,“因为我最近老是做梦,我梦见我的前世了。”
“你说说,具体点。”清云顿时来了兴趣。
“我梦见了自己的前世是一个女人。其实几年前我就有了这样的感觉,所以我从那时候就开始不喜欢男人了。在梦中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样子,甚至知道自己的父母和我所住的那个地方的地名。但是我不敢对别人讲,我害怕别人说我是精神病。”他说得有些零乱,但是我们已经基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你快说说,你的前世叫什么名字?住什么地方?”清云忙问。在经历了临汾的事情后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前世的说法。
“我记起了我前世的家住在重庆的酉阳。就在县城边不远处,在我家的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山洞,穿过山洞后里面就是很大一块平地,里面有山有水,就好像陶渊明描述的桃花源那样。我记得那时候我的名字叫马群英,哦,对了,我现在的名字叫欧明非。我在梦中看到我好像是被人掐死的,就在那个像桃花源一样的地方被人掐死的。”他很激动,说得仍然有些零乱。
不过,他说的酉阳那个地方我知道,因为我以前到凤凰古镇的时候曾经经过那里。
但是我却不知道那里有一个像他所说的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样的地方。
“那你的父母叫什么?你知道你死的时候是哪一年?”清云听他说得那么详细,不免也有些震惊。
“我的父亲叫马云兹,蓝天白云的云,滋味的滋字不要那三点水;母亲叫谭秀芬,陈独秀的秀,芬芳的芬。对了,掐死我的那个人叫冉瑞华,他就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人。但是我却不知道是哪一年死的了,但是肯定是在解放后……。因为我感觉,我感觉……,好像,对自卫反击战,就那一年!”我发现他说的似乎不是一个梦,而是一个真实的经历。
“你在梦中知道的?”我立即问他。
“对啊,”他说,“可是有的情况确实我刚刚想起来的。就是那个年代的事情,还有掐死我的那个人。啊!我怎么好像现在什么都记起来了啊。”他说着话的时候却吃惊地看着我,然后又看着张苏,“你,你们!好好看!”他惊呼了起来。
“怎么了?你什么意思?”清云忙问他,同时去抓住他的手。
“他,他们两个人身上会发光!”他说,“我刚才都看见了。”
我大惊。“你看见了吗?”我问张苏。
“没有。”她摇了摇头,但是看上去她也很震惊。
“什么光?你才看见的。”我急忙问他。
“你们身上刚才发出了一种白色的光,像什么呢?”他似乎在想用什么词语来描述,“我不知道怎么来描述,就是那种觉得很舒服、很柔和的那种光。我刚才一看见你们身上发出来的那种光的时候我好像把我的前世的事情都记起来了。”
“你们看见了吗?”我问清云和清月。
“没有。”他们都摇头说。
“我没有骗你们。真的。可是现在却没有了。”我面前这个叫欧明非的小伙子说。小伙子?欧明非?
“你继续说你前世的事情吧。既然你都记起来了。”我觉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可毫无意义,也许他刚才是看花了眼吧。
“我想起来了!那个叫冉瑞华的人就是在那个洞的里面掐死我的。他当时想强暴我,可是我却大声地在叫,他然后就把我掐死了。”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看见他全身在发抖。
虽然他是一个男人却说另外一个人强暴他。但是我们却都没有笑,只是觉得很诡异。
“你也是住在这个小区里面的吧?”清云问他。
“嗯。”他回答,似乎还没有从他前世中的死亡的阴影中完全回复过来。
“那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到酉阳去。”清云对他说,表情严肃而庄严。要不是我对他很熟悉的话,我也会对他产生一种膜拜的感觉的。
“嗯。我可是一直都想到那地方去看看的,可是我又不敢。”他回答说。
“好了,我们有地方去了。”欧明非离开后清云说。
“真的要去?”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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