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关的路很陡,弯道也很急。
清云开得非常地慢。
“别着急,梅子关一过去就是黔江县城了。我们今天就住黔江吧。”我对他说。
“有支烟就好了。”清云却忽然说。
“你不是不抽烟吗?”我很奇怪。当然,我自己也不抽。
“烟,毕竟是明火。鬼怪见了是要躲避的。”他说,“你看那些开长途汽车的司机,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要抽烟的。特别是在晚上。”
“那是为了解除疲劳吧。”我不大相信他的这个理论。
“呵呵,你什么时候去问问他们吧。”他不置可否,神秘兮兮地说。
“喂,那个什么。你抽烟吗?”我转过身去问后面的欧明非。
“我,我不抽烟。”我听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哆嗦,但是却看不清楚他的脸色。可能他真的被刚才的事情吓住了。
“嗞!”我却又听到了刹车声。
我急忙转过身,看着清云,“怎么了?”我问他。
他却朝车窗前面一指,说:“你看,怎么前面有三条路?”
我急忙朝前面看去,果然,在车灯的照射下,我看见前面出现了三条路。就在我们车的前面,左、中、右三条路。
“不会啊。我上次过路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里有三条路啊。”我看着前面的路说。
他看了看油表,说:“还好!油还有很多。我们下车吧。”
“我怕。”却是后面的欧明非在说。
“别怕,有我们呢。”清月在安慰他。看来在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经历后她的胆量也大了起来。
我们全部下了车。
可是在我们的眼前哪里有三条路啊?!分明就只有一条路!就左边的一条环山路!
“东方,你上车去看看。”清云对我说。
我依言上了车、坐到了驾驶台上。
“就一条路啊。”我在车里面对他们说。
“奇怪!”清云嘀咕道。
可是我这时候却感觉有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我对这种感觉很熟悉。
我猛然回过了头去!
一个小孩,大约五、六岁年纪的小男孩,他戴着一顶瓜皮帽,分明不是现代的装束。他正坐在车的后排座上!
“呵呵呵!咯咯咯!”他在那里发出清脆的笑声!
“你是谁?你怎么上来的?”我傻傻地问他。
“你们撞了我爹,我是来吓唬你们的。”他刚说完便瞬息而逝。
“东方,你和谁说话呢?”我听到张苏在车下问我。我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我不想再把欧明非吓到了。
清云在下面呆了一会儿,过来对我说:“你坐过去吧,还得由我来开。”
“我下去走路,你跟着我开就是了。”我对他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清云说。
“我陪你。”张苏说。
于是我们两人在前面手挽着手在前面开始慢步前行,清云驾着车紧紧地跟着我们。
“外面的空气可真好啊。”我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畅快地说。
“嗯。”我身边的张苏却只温柔地只用了一个字。
我们转过了一个急弯。
“上车吧。”清云在后面叫着我们。
“好吧。”我想这个速度确实是太慢了点。
我拥着张苏朝车上走去。
猛然间,我看到在半空中、在山崖的半空中,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小孩在向我招手!
“呵呵呵!咯咯咯!”我又听到了他清脆的笑声。
“我看到了!”张苏轻声对我说。
我忽然朝他做了个动作——我也朝他招了招手并对他微笑!
“你们走吧。”我再次听到了他,那个小孩的声音。
他的身形却忽然间消失在了夜幕中。
“走吧。”我上车后对清云说,“还是开慢点。”
因为我现在对鬼魂的话已经不大相信了。
当晚我们就在黔江县城住了下来。因为长时间坐车造成了身体的极度疲劳再加上遭遇了梅子关前那诡异的事情后心理的放松,大家在吃完晚餐后很快地就上床睡觉了。
“睡得真舒服。”早上起床后大家都这样说。
我们要了很丰盛的早餐。
“你们昨天晚上幸好到得早。”我们吃完饭在宾馆大堂办理退房手续的时候一名服务员对我们说。
“怎么啦?”我问。
“昨天晚上有辆车在过梅子关的时候掉到山崖去了。”服务员说。
“那个地方的路是很险。”清云说。
“据说那个地方很邪门,”服务员又说,“上次有个驾驶员说他把车开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忽然发现前面有三条路。他没有敢继续开,就把车停下后抽了一支烟后才发现前面居然是悬崖。据说有的车就是就是看见前面有三条路于是就想当然地朝正中的那条路开了过去,结果就开到了悬崖下面去了。”
服务员的话虽然锁碎,但是在我们在那个地方亲身经历了那样的诡异以后却有着不一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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