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什么?”清云也觉得很奇怪。
“好像是马姓的人取名字的时候要查家谱的,取了名字也要登记。你们看,那么多的汉字,他们随便取就是了,比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七个字就可以给气个人取名字了。”村长说出了原因。
“原来如此!”清云和我们都明白了。
“就是村头那家,有一棵大核桃树的那家,是不是有个叫马云兹的人啊?”欧明非忽然问道。
我们刚才都被马姓人奇怪的取名字的方式吸引了,却差点忘记了正事。
“你说的是马大爷家啊?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们都叫他马大爷可是却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了。你们等等,我马上去问问。”村长朝我们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你真的全部都记得?”清月待村长出去后朝欧明非问道。
“我现在什么都记得了。”他说,“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了。”
前些日子我在网上看到很多人试图通过一个什么催眠曲去寻找自己的前世,看来人们对自己的所有的未知都是非常地感兴趣的。但是我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真正知道自己前世的人,我这才发现一个人如果知道了自己隐秘深处的东西太多却并不一定是好事情。
不一会儿村长回来了。
“你们还别说,那个马大爷的名字还真的是叫马云兹。呵呵,大家都叫他马大爷,除了他家里的人别人还真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村长一进屋就笑呵呵地对我们说。
我完全相信了欧明非的话了。但是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把欧明非拉到了门外。“别说你前世的事情。因为这太惊世骇俗了。”
他想了想,说:“我知道了。可是……”
“没有可是!你必须记住这一点!”我非常严肃地对他说道,“你如果不想被有关机构抓去解剖的话,就必须听我的劝告。”我最后这句话不但是恐吓而且带有威胁的意思了。
我们见到马云兹的时候他正在给他家里的猪喂食。
“请问您是叫马云兹吗?”清云问。
“是啊,我就是。”他放下装猪食的桶答应道并立即过来向我们打招呼。
“我们想来向您了解点情况。”清云说。
“哦。好、好!”他连声答应。我看他的精神很好但是年龄却看不出来。
清云把双手叉在腰间,很像个干部。我想,他以前是个道长,也是宗教界的一位“干部”,除了他,我们一行的其他人是没有这种气质的。
“你今年多大年纪啦?”清云把“您”字换成了“你”。
“六十五岁了。”他笑着回答,是那种我们熟悉的农民见到干部的时候的那种憨厚的笑容。
“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叫马群英女儿?”清云问得很随便,但是我的心里却觉得很突然。
“是的。她可死了好多年了。”他回答道,神情并不悲伤。难道时间真的可以冲刷掉一切?我忽然有了中莫名的失落的感觉。
清云作干部样地深沉地点了点头,又问:“她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
“上吊死的。”他回答说,“那天她和她妈为了点小事情就吵了起来。后来她就跑出去了。结果当天下午就有人发现她吊死在大酉洞后面的一棵树上了。”
“不是的!”我身旁的欧明非忽然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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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修今生(拜求收藏、推荐)
我急忙悄悄地拍打了他一下。他立即便住了口。但是看得出来他很激动。
“大酉洞?大酉洞是什么地方?”清云似乎没有听见欧明非的那声叫喊继续问道。
“就是那山上”,他朝刚才我们去过的那个地方指了指,继续说:“就是现在叫的桃花源那个地方。”
“哦,原来那个洞就叫大酉洞啊,”清云点了点头,“你女儿死的时候多大了啊?她是哪一年死的?”
“你们是公安局的吧?”马云兹问。
清云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盯了他一眼。
“我那女子死的时候才十九岁。哪一年?我想想,好像是七九年旧历的七月份。”他急忙回答。
“是谁发现你女儿吊死在那个地方的?”我忽然问道。因为我觉得这个地方有疑点。因为我们刚才在那个酷似桃花源的地方看到的那些房屋都是新建的,这很可能是为了适应旅游的需要。如果是在七九年,那里面很可能什么建筑都没有。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在那个时候很可能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不是吗?以前那些人迹罕至、穷山恶水的地方现在却都成了著名的风景区了。
“哦,就是我们村的一个叫冉瑞华的人发现的。”他回答。
我发现欧明非全身在剧烈地颤抖。
我拉了拉他,便朝外面走去。
他立即跟了上来。
“你要控制住自己。”我对他说。
“可是,可是我实在控制不住啊。”他说。
“嗯,那你到这周围随便转转吧。”我只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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