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了我同学父亲的鬼魂对我们说过的话。
难道刘备的尸体真的被埋葬在了我的故乡、那个小山村?那处龙脉难道真的与这位三国枭雄有关系?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江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难道作为人,真的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昙花一现、一去不复返了?
我对此深表怀疑。
因为,我们已经证实了转世的存在。
可是如果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前世,那我们的人生仍然是江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啊。
我顿时知道古迹对人们的影响了。
它并不需要有多么的豪华、多么地赏心悦目,只需要它能够给我们带来无限的遐思和联想就足够了。
我们到这里看的不是不是风景,而是让自己进入到了历史、体会到了那段历史和文化所带来的心灵或者意识上的震撼啊。
这其实也是灵魂存在的一种方式啊,是一种精神上的传承。
我忽然有了上面这样一种感悟。
自古以来,人如潮蚁般地在这个世界上出生、生活然后死亡,肉体最终成为了一钵黄土,但是人们的灵魂呢?如果撇开真实的灵魂本身,至少还是留给了后人很多他们灵魂的印记的。
所以灵魂并不是虚无缥缈。
当然,在我的世界里,灵魂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可是,我却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存在、转变的。
比如我自己,在不知觉的情况下占有了他人的躯体,这当然也是存在的一种方式。如果这个概念成立的话,那么我们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或者任何动物、植物,它们身上依附着的生命也应该是一种灵魂存在的方式。
我又痴迷了。这种痴迷的结果是心慌意乱、头痛难忍。
“你在想什么呢?”张苏把我从那种痴迷的境界中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我不禁苦笑。自己最近这是怎么了?
“你有什么感觉?”从白帝城下山的时候我问清云。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他回答。
我很奇怪。这可不是修道之人应有的感悟。
“怎么了?”我问他。
“何以成道?”他说。
我顿时明白了。对未来的迷茫也会让人产生沧桑感的。
“我们今天到巫山去住吧?”我对他们说。
“何必搞那么累呢?”清云不解。
“我觉得这个地方很沉闷。太历史了。”我说。其实我内心是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些心有余悸。
“明天过去吧。今天我们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张苏说。
我很奇怪,因为她一般是不会反对我的意见的。
“你要多将就一下清云道长他们。”她悄悄对我说。
她懂事了。现在反而是我自己还有些不大懂事了。
一入夜,我便发现这个地方的人好酒。大街小巷、路边酒肆,人们三个一群、八人一伍,或举杯慢饮,或吆喝猜拳。整个县城热闹非凡。
此地人称自己这个小县城为“诗城”,因为从古自今有很多的文人墨客曾经来过这里,赋诗作画、饮酒赏月。不过现在的人作诗是没有了那份闲情和才气了,但是饮酒的传统还是传袭了下来。
然而,在我的眼中的世界却与常人不同。
我发现此地有很多鬼魂。它们却是真正的酒鬼。
当人们在饮酒之时,周边就会有一些好酒的魂魄围绕着他们。酒精的挥发性让酒鬼们不需要伸出它们那长长的舌头而只需要用它们的鼻子吸允即可。
于是在我的眼中就呈现出了一个奇异的世界:活人与鬼魂交叠在了一起,一起饮酒、一同欢喜并一块出现醉意。
我平常很少饮酒,就是上次与清云喝了一次酒还出现了灵魂脱壳的情况。但是我当时可没有发现鬼魂在我们的身边。
难道鬼魂也有像其他动物一般的习性——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条件反射?
人们常说,人在酒醉以后容易出现虚脱、并容易看见鬼魂。我想,这除了酒精的致幻作用以外也许还有鬼魂在这时候离人们很近的缘故吧?
临近午夜,人鬼同醉。街道上酒后的人们开始胡言乱语、夸夸其谈,而鬼魂们也已经有了醉态。但是它们的动作可就丰富、复杂多了。
“动作优美、姿势难看。”本来这两个搞笑的的词语组合在一起会让人难以理解,但是却真正地表达了这时候鬼魂们的状态。
我觉得很好笑。
张苏虽然看得见,但是她却感觉很厌烦。因为女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人们的醉态,她现在甚至连鬼魂的醉态她也感到恶心了。
“太恶心了,这些东西。”她皱着眉头说。
清云和清月却出了我们的同类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他们不多久就索然寡味起来。
“睡觉!”我听他咕噜了一声。
“你看我干什么?”我看见一个人走到了我的面前。脸上很消瘦、但是肚腹却很大,模样很怪异。
我习惯性地看了看他的脚。果然没有!
“醉鬼!”我向他挑战性地笑着。
它有些生气了。它在我面前把他身上的搞得满是脓疱。样子要好恶心就有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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