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好奇地问:“恐惧症是怎么样的疾病?”
我大概知道一点,但是却说不出具体的来。
院长确实这方面的专家,他回答得很清楚、明了:“恐惧症是以恐惧症状为主要临床表现的一种神经症。患者对某些特定的对象产生强烈和不必要的恐惧,伴有回避行为。病人知道这种害怕是过分、不应该、不合理的,但这种认识仍不能防止恐惧发作。恐惧的对象可能是单一的或多种的,如动物、广场、闭室、登高或社交活动等。患者明知其反应不合理,却难以控制而反复出现。而这次送来的这位警察病人他却对床有着无比的恐惧。他总是指着病床说:‘我,我被他们杀了,他们把我放到了那床上,在杀我!’因此他总是不愿意睡到那床上去。”
我一怔。“他们把我放到了那床上,在杀我!”这句话说明了什么?
这不是说明了他的眼前是一幅他正在遭受杀害的情景吗?是幻觉还是曾经的现实?曾经的现实是来源于梦中还是前世?
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回去吧。”我对清云说。自从我的戒指丢失后我发现自己变得很非常地没有了自信。是啊,我一直以来对它是太依靠了。每当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我把右手一挥,它就会替我消灾解难。可是现在它忽然消失了,我顿时就感觉没有了依靠,我甚至开始害怕起来。
“我们去看一下那几个警察吧,我们还一直没去看过呢。”清云却说,“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很困难,但是我们总要一一去面对啊。”
是啊,必须要面对的。即使现在离开了,总不能一直都逃避吧。
“好吧,我们去看看。”我无奈地说。
清云看了我一眼,说:“你要面对。”
我知道了,最了解我的现在其实就是他了。
我忽然想起今天我到这里来的目的。“王院长,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我向他请求说。
“说吧,只有我能够做到。”他真挚地对我说。
我不想再与他客气,于是继续对他说道:“麻烦您给我找一位最知名的中医。特别是对中医理论非常精通的。”
他“呵呵”笑着说:“那容易。我和这方面的人很有接触的,我马上给你联系。就在本地,中医学院的秦川教授就符合你的条件。他可是中医世家出生,理论水平和临床经验都相当的丰富。”
“好,我让人马上过来,和你一起去接他。”我很高兴。随即给樊华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立即与王院长一起去接他,并请他安排一个便于谈话的清净之地。
“走吧,我们到病房去。”电话打完了以后我随即对清云说。
我们刚一进到郝爱国的病房他就开始骂,而且骂的内容还是那一句——“我日你妈!我日你奶奶!给老子滚远点!”
我想到了自己的骂、自己被陷于浆糊一样的东西里面的那种感觉。难道他也和我一样?
“清云大哥,你能不能让他站在那里不动?”我问,意思是问他会不会点穴之类的功夫。
“那容易。”他回答。
郝爱国满怀敌意地盯着我们。
我没有看到清云怎么动作的,只是感觉到他曾经动了一下。“我日!”郝爱国的骂声嘎然而止,整个人直瞪瞪地看着我们顿时没有了反应,变得就像一尊木偶一样。
难道清云会传说中的那种快如闪电般的武功?作为一个血肉之躯,他真的能够达到这种速度?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清云笑了起来:“你想不想学?”
我急忙问:“可不可以速成?比如你把内功直接输入给我什么的?”
“你以为内功像电一样的是吧?我告诉你,内功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地积累。”他恨着对我说。他对我的懒惰了解得很充分。
“那我就不学了。有你随时在身边,我还需要自己去学吗?”我笑着说。
他只有苦笑。
我边和他开着玩笑、边走到郝爱国的身边。
我用手在他身旁不住地做着像乘飞机前的安检一样的动作,试图去感受那种浆糊的感觉。
但是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他的周围是空气,没有任何的其他的东西存在。
“没有。”我遗憾地摇头说。
“没有什么?”清云看着我的动作很奇怪。
我把自己先前的感受对他讲了。
“或许那是你灵魂的感觉。他的灵魂或许正是这样的感觉呢。”清云想了想,说。
“你真的点了他的穴道?”我问。
“是啊。”他回答。
“如果点了他的穴道他就不能动了,这就可以说,灵魂就控制不了他的身体了?”我思索着说。
“不是灵魂,是大脑。点穴的原理现在还说不清楚。穴位也很神秘。据说通过解剖是找不到中医所说的那些穴位的,但是它们却又真实的存在。点穴的作用我想就是阻断了运动神经吧。”他说。
我想到马上要与那位叫秦川的中医教授见面,所以我也就不再具体地问他了。
我再次弯腰去看病床底下,心里惴惴地。
还好,我没有看到那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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