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尔滨精神病院的时候小惠看见了那么多的游魂而我也什么都没有看见。难道她也是精神病?
在我以往的经历中,我看到过各种魂魄,有人类的、有动物的。按照传统的习惯,我们把死亡了的躯体的魂魄成为鬼,但是我看见的不但有鬼,而且还有活人的魂魄——那些在梦中脱离了自己身体的魂魄。凤凰的张大富在午睡的时候,他的魂魄就曾经与我脱壳的魂魄见上了一面。
我想到这里,是在不明白那个女病人为什么说她看见的是鬼。在我曾经的印象中,鬼是虚无缥缈的、是一种像雾一般的东西,它们可以随时出现却又可以随时消失,它们可以穿过任何我们这个世界的物体而毫不会受到阻碍,它们的特征是没有脚。然而后来的见闻证明了我的某些观念是错误的。原来鬼这个东西可以以多种形式存在,甚至还可以让人感觉到他们的肉感。
特别是最近以来,我们所看见的那些鬼魂或者魂魄几乎与常人并无区别。这就时常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异常的诡异——有时候我竟然分不清楚哪些是人、哪些是鬼魂。这种效应居然也让樊华这样的常人得到了体验。
我终于明白了庄子的苦恼了。他不也是曾经分不清究竟自己是蝴蝶还是蝴蝶是自己吗?
“东方,你怎么了?”我正在痴迷间却忽然听到了清云的呼喊。我猛然间醒悟了过来——自己又着魔了!
我朝他们苦笑了一下。
“小惠,出来吧。”我对着空气说。
她随即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虽然樊华和清云已经知道了她的来历,但是却仍然被她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或许这是充满着诡异的精神病医院的缘故吧?
“你看看,这位老人的魂魄在这附近吗?”我对小惠说。
她幽然消失了。看来我下来后要对她讲一下才是,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不被吓昏才怪呢。哈尔滨的那位王院长不是连续被她吓昏了两次吗?
“在外面溜达着呢。”不多久她又忽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告诉我说。
“你问了他吗?”我急忙问。
“问了,他对我说他给你讲的是事实。”她很认真地回答我说。
我点了点头,对樊华和清云说:“那我们就到他说的那个地方去看看吧。”
“可是那位刚死去的院长为什么说这位老院长已经死了啊?”樊华狐疑地问我。
我想了想,说:“或许他看到了这位老院长的魂魄了吧。”
还有比这样的解释更合理的吗?在魂魄的世界里,很多东西都是无法解释的,就好像我们面临的这个现实世界一样,你能用合理的理由去解释一切吗?
我没有想到樊华竟然叫来了一辆卡车,军用卡车,卡车的货箱被篷布遮掩得严严实实。我吃惊地看着他。
“为了安全起见,我叫来了一个排的士兵。”他向我解释说。
原来卡车里面装的是士兵!
而我们即将乘坐的却是一辆越野车,当然也是军用的。
“那些士兵不会被诡异的事情吓到吧?”我有些担心地问。
樊华摇头说:“这是一支特殊的部队,这些士兵见过很多诡异的事情,他们都习惯了。”
我更加吃惊:“他们以前也见过鬼怪?”
“不一定是鬼怪,但是却不能用常理解释。”樊华淡淡地说。
我看他那模样似乎不愿意多说什么,我也就不再多问了。
两辆汽车驶出了京城,朝着长城的方向开去。
但是我发现我们去的地方却不是嘉峪关长城的方向。因为汽车出了京城以后不久一直是在山路上行驶。
我没有想到在北京的周围居然还会有这么大的高山。虽然清云曾经告诉过我关于北京城龙脉的事情,但是我从来没有亲临其境。汽车在进入山区后就一直在山路上盘旋,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今天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晕车。我时常坐一整天的汽车都不会晕车的,除非是感冒了。但是今天我的身体很好。
“到了,就是这里。”汽车忽然在一处盘旋的公路的转弯处停了下来。
可是我却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
“我专门向有关部门了解了当时的情况,几年前的那次车祸就是出在这个地方。”樊华指着前面的弯道对我们说。
“什么车祸?是那辆客车呢还是那几个医生、护士出事情的地方?”我没明白。
“是那辆客车。那辆客车就是从这里翻下去的。”樊华说,“那几个医生和护士死的地方不是在这里。”
“那几个医生和护士是死在什么地方?”我继续问。
樊华回答说:“我告诉你,他们不是死在这个地方。他们是死在回城的路上。一辆大卡车横着压在了他们乘坐的那辆车上,除了驾驶员和那位老院长,其他的人全部死亡。”
我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情况的?你不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还有,那位老院长不是并没有去现场吗?”
樊华笑了,他从身上拿出一个像手机一样的东西,说:“我这个东西可以接收和发射信息。呵呵,你不会认为我也不是我了吧?至于那位老院长的魂魄为什么要撒谎,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可是那位刚死了的院长的鬼魂不是也撒了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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