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远方的路上传来了阵阵哭哭啼啼声“阿安,回来啊,你去了那里?”那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哭声,接着在前方的拐弯的山道上,只见一个矮小,肥胖的,身穿一件残旧的麻衣的村大婶正提着一把电筒,照着左右两边半人高的草丛,一边照,一边看,一边哭着叫“阿安,你在那里?你在那里?快回家啊!”
她那布满皱纹的脸部,使白衣汉子一眼便认出,他正是他外出修练前的邻居审七娘。
“审七娘,出了什么事?怎么半夜来到这荒山这里,这里可是有名的鬼仔谷啊!”白衣汉子冲上去问。同时他也记起,十年前他离开村时,审七娘有个七、八岁的儿子叫安仔的,而且还是一个十分调皮喜欢搞恶作剧的孩子,经常放粪便到别家门口,及向猫猫狗狗之类的动物扔鞭炮,不过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算起来,现在应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同时,他也觉得奇怪,这审七娘怎么会半夜来到这有名闹鬼的荒山坟鬼仔谷中来。这里可是村里人半夜不敢来的地方。
“你、、、你是、、、谁?”审七娘用一种疑或的眼神看着这白衣汉子,有月光下,这汉子的脸得一片阴白白,令她不寒而突,但不知为何,这汉子的脸孔好熟悉。
“我是元医生啊!”白衣汉子不由笑着说。
“噢!”审七娘这时才如梦初醒,原来是已经外出失踪了近十年的赤脚医生元天真。怪不得脸孔这么熟悉!她爸爸十多年前的两次大病都是元医生救回来的。
“元医生!呜呜呜!、、、我家、、我家、、、”
“是不是安仔出了事?”元天真见这审七娘激动得说得不伦不类,连忙主动用一种沉重的声音穿透四周,向审七娘问来,同时他内心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阿安身上一定发生了十分恐怖,而且极之不可思议的可怕事情!
“是啊!一定是我前世做的的孽啊!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元医生!”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安仔长大后,本来已经变得听话,可不知为什么,半年前,发生了一些怪事,真是撞了邪啊!元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
“别慌乱,七娘,有什么事,慢慢说给我听!我一定会帮你的!”
“半年前,他和几个朋友半夜去县城送货,他在半路上突然莫明其妙的昏倒了,那几个朋友帮手把他送回家,想不到,自此之后就开始发生怪事了!”
“怪事?”
“他醒来后变得十分古怪,先是不停地说老是说发梦,梦见有什么青衣大仙来找他,然后晚上经常一个人在房间里莫明其妙对着空气在说话!在两三个月前,情况开始恶化,他经常在睡梦中站起夜游,在半夜无人时独自一人去荒山坟墓地,而还连我这个妈妈也不认识了!还经常半夜在村边的湖边狂笑,说有什么青衣大仙在教他法术!可我什么也看不见啊!”
“青衣大仙?”
“我不知道,元医生!但他一个月前还开始生吃蟑螂和老鼠,还经常莫明其妙一到深夜就从窗口钻出,不知夜游到什么地方!经常失踪好几天才回家,都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刚才我一个不小心,又给他冲出窗口,只看见他向鬼仔谷这个方向走过来,天啊,又不知他跑到什么地方,这鬼仔谷很邪门的!元医生,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怎么办!真是造孽啊!”
“不要紧张,七娘,依我看,你儿子一定是中了邪,给那个什么青衣大仙给迷住了!”
“我也猜到,三个月前,我请了一个法师,他还来我家作法,作完法后,我儿子还睡着了,那法师就声称已经搞定了一只色青鬼,还收了我二百元,但他走后第二天,我儿子又发狂了,一点用也没有!”
“大娘,现今世道上,有很多假法师专门骗人的,不过,你不用怕,我现在就帮你找你儿子!”元天真说完,边已背着的书包中拿下,取出一个装有罗盘的盒子。
“神兵听令!开!”随着元天真一声急急密咒,他手中盒子的盖,竟啪一声自动打开,一个用红绿纸扎的道士硬皮像自动从平面中弹起,屹立于盒子上,纸人约摸二十多厘米高,它左手单手指着前方,在咒声中闪出一阵令人莫名心跳的反光!
只见元天真右手拿着这个立着纸皮道士的罗盘盒,左手连作一个佛拈雪花的手印,口中急急念念有词。
“此像名天师道仔,此印为追鬼印,无诸障地狱,降鬼伏阴司,把印问神灵,请神降指点,巴巴也嘛!起、、、、”
刹时间,随着元天真那注满真气的密咒向四周的黑夜中散去,只见四周的黑压压的丛林突然呼呼呼吹起了阵阵四面而来的阴风,在月光下仿如一片巨大的阴白海洋一样!晃动起来,似已感受到元天真的法咒神力。
元天真也急急密念起追鬼密咒后脚踏罡步,高高举起,急急大喝一声“请!”跟着用力向地上一踏。
“刷”一声,罗盘上的纸道士竟不可思议的自动炸起一团闪光的白烟,白烟过后,刷一声,这道士竟自动转动起来,仿佛刹间有了生命一样,并刷地一声有西北方向停下,左手直直指向西北。
“你儿子在西北方!”元天真定下来说,同时,不知为何,他的内心突然一阵急跳,他本能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感直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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