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脚步踩进教学老房,楼梯在踩踏之下发出一声声呻吟。
我突然发现,此时此景,是那么的熟悉。
站在通往地下通道的门口,我久久不动。
这里,就是噩梦开始的地方……
见我久久不动,老妈轻拉了我一下。回过神,才发现,人,都已经上楼了,只剩下了我们三个。
一楼不用看,必定被淹,肯定是不能住人了。顺着楼梯向上走,来到二楼。桌椅东倒西歪,明显,这里也被洪水淹没过。
有脚程快的人,已经向楼上走去,咚咚咚一阵上下的跑步声后,那人回来了,说上面也都被水淹过了,那里都一样。还不如就在二楼找地方休息呢,万一这个楼有什么问题,跳下去也摔不死。别人一听,也就都同意了他的说法。
找到一间还算不太糟的教室后,我把我妈安顿了进去。然后,走了出来。
我要上楼去看看。这教学楼虽然只有五楼,可是,却要比那个小山坡要高。如果这楼里都被淹了,那后面的山坡,没有理由还是一片鸟语花香的。
走上三楼的时候,我遇到了那个和我在暗道里一起走过很多路的那个人。亲切感油然而生。
我本就觉得他是我熟悉的不得了的人,现在,生死一起走过,更觉得此人如密友一般。
“我就知道你也会上来看。”他看了看我,笑着说道。
“没办法,这里比山坡高。”淡淡的一句话,我便明白他会听得懂。
没有废话,我们一起走上了五楼。
先前那个人说的没有错,这里,的确过水淹过。到处都呈现着一种洪水退去后的痕迹。空气,更是潮湿的不行。这种空气,是在后面的小山坡上没有闻到过的。
到了五楼的天井处,我向上看了看,已经没有了以往锁着的井盖。我说我们上去吧。
他搬来了桌椅,把椅子放在桌子上,我们很轻易的,就爬上了楼顶。
这里,可能是这个没有被淹没的地方的最高点了吧。
我走到楼边向四周看,全是水,无边无际。
最近的陆地,就是三里外的小镇的另一边。可是,明显,那里的情况和这里一样,也只剩下了一点高处,没有被水淹没。
再远,就远的不知是那里了,能微微看到好似是路地的小点点,我想,那可能都要几十里或是百里之外了吧。
“你说,是这里怪,还是那山坡怪?”我问身边的人。
“都怪。”他回答道。
是啊,都怪。如果说那山坡怪,那为何这教学楼被大水淹没,退水后居然会完好,除了课室有些凌乱外。
如果说这教学楼怪,那为何这比山坡都高的地都被水淹了,而那山坡没事?
要知道,这可是不隔着十米二十米。这教学楼,本就建立在山坡侧面上啊。只是因为这楼有五层高才会把那山坡的高度压了下去。
诡异不?当然诡异!
有答案吗?当然没有。
所以,我们再一次忽视。因为除了忽视外,我们别无选择。
在坐了很久很久,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
“我要到那边去。”他突然指着小镇的另一边对我说。
“一起去吧。”考虑了一会后,我说道。
我也想看看小镇的另一边现在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有活的人。如果没有,也看看那边有没有食物或能饮用的水。
总之,无论是那种情况,二个人走,都要比一个人要安全些吧。
一边商量着如何过去,我们一边下了楼。
走道二楼的时候,透过门窗,我突然看到了一对男女。他们在窗的那边,好似在对我说话,他们的口型在说:暧昧……
如此熟悉,如此熟悉。
我发疯了似的跑了过去,一把推开门,无人……
“怎么了?”他跑过来问。
“我看到了二个人,一男一女,就在门的后面,他们说,”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说:“他们说,‘暧昧’。”
“怎么可能,这里明明没有人。”他走进那间房间:“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怎么会有人叫你。”
“是啊,这里没有人……”我也知道这里没人,可是,心里好似被什么狠狠的揪住了一样。无比的担忧。对,是担忧……真是奇怪而又摆脱不掉的感觉。
走回老妈住的地方,一夜无话。
可能是因为在老妈的身边吧,睡的异常的香甜。直到那人来叫,我才起来。
走出门外,太阳已经很大了。
按照昨天我计划,我们开始准备去小镇那边的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无非就是把现有的桌子椅子拆了,再拼到一起,做成能在水上漂浮的物件,能承受住一个人的重量就行,当然,能承受住二个人的话更好,因为我实在对自己用这么一个物件感到担忧。我连船都没划过——#
别的人听了我两的想法后,有二个年轻人也加入了进来。
他们也同我们一起去那边。
就这么拆拆拼拼,二个木筏样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了。看着,还算结实。
又找来几条长的木板,这,就是桨了……
在太阳快要偏西的时候,我们把木筏推入水中,向着另一边,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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