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忠良突然叫道:“叶老太爷,请留步!”
叶天志不知蒋忠良是何意,蒋忠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叶天志脸色慢慢转好,尽然破天荒的把他老爹又请了回来。叶老爹受宠若惊,看着儿子笑脸相迎,心里七上八下。
“爹,儿子现在要竞选镇长,你可要帮我?”说完叶天志还给叶老爹敬上一杯茶。
叶老爹不知是何意,又咳了两声,“我没什么可帮上你的?”
叶天志来回走了几步,“我准备明天给你过七十大寿,你可得配合点,不要哭丧着脸,不然可要坏我大事。”
叶老爹一惊,还是不知道儿子要干什么,“可是我已经七十三岁了,生日也早就过了?”
“啊?是吗,这个不重要,反正明天你一定要笑,”蒋忠良看叶老爹不明白,接着叶天志的话说:“叶老太爷,明天您就配合着演一场戏,在镇长面前一定要说叶老爷是个大孝子?”
“大孝子?”叶老爹神情愕然。
“就是让你做做样子,搞砸了,咱么俩都别想好过。”叶天志眼神如剑,看的叶老爹浑身不舒服。想了想虽然都是假的,但是能帮儿子当上镇长自己脸上也有光呀。
第二天,出乎人意料之外,叶家尽然没有派一个人来迎接县长,让朱家准备了好多人都用不上。这也出乎陈金清和石黑的意料之外,“这姓叶的今天吃错什么药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陈金清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也许他觉得没希望,自动退出了吧!”
朱运长带着县长刚到镇口,就听到镇内吹吹打打,鞭炮声声,好多人披红挂彩,不知道谁在办喜事。
县长觉得很巧,自己刚到青山镇考查,就碰上喜事,这是喜上加喜。
游行的队伍正是叶天志给他老爹过七十大寿,“今天,叶老太爷过七十大寿,叶老爷大摆宴席,全镇的人都可以参加,不用带彩礼,每个人都还有红包!”
叶老爹坐在一个无顶轿子上,颠来晃去,忍不住使劲咳嗽,但又怕被人看见,忍得十分痛苦,脸上的汗珠一滴接一滴,脸色煞白煞白的。“儿子我---我忍不住了。
旁边骑着马的叶天志看了一眼,“再忍忍就行了,你的脸怎么又白了,给你准备的辣椒呢,快吃几个,再忍一会就行了。”
叶老爹经不住叶天志的催促,含着泪吞下几个辣椒,辣的他满脸通红,想咳又不敢咳。
“看来这个叶天志是一个大孝子呀,本县长也是最重孝道,嗯,不错!”县长似乎很满意叶天志,这让一旁的朱运长倍感尴尬。
朱晓碧推了推陈金清,“那个叶天志不是不管他老爹的吗,怎么又突然给他爹过起大寿来?”
陈金清本来不知道,听到县长的话,才明白这是做给县长看的一出戏,看到叶老爹脸色很怪,明明很痛苦的表情,却是红光满面,真是让人费解。
叶天志的队伍就快走到县长面前了,歪了歪嘴,“爹,不要绷着脸,笑起来!”
“不知县长大人今天大驾光临本镇,叶某有失远迎,今天我爹过寿,请县长到舍下喝杯喜酒吧?”叶天志把戏做足了,这些可都是蒋忠良的安排。
县长非常高兴,“好,本县长就到贵府打扰了,沾沾叶老太爷的喜气,”说完看了一眼叶老爹。叶老爹强挤出一点笑容,对着众人一笑。
“朱大哥陈先生也在呀,一起去喝杯喜酒吧?”叶天志惺惺作态,朱运长明知道他是做戏,碍于县长在一旁,只能嘴巴一裂,“额,好啊,我们大家一起去。”
陈金清觉察到不对,但也没办法,人家办喜事你总不能捣乱吧,跟去看看再说。“管他耍什么花样,有的吃就行,”石黑可是来之不拒呀。
队伍在街上游行了一圈,叶老爹已经筋疲力尽,强撑着精神应付贺喜的人。回到叶府时,他是被下人硬架着进来的,在酒桌上,头晕目眩叶老爹举起似乎非常沉重的酒杯,看到眼前的人欢声笑语,把酒言欢,看到儿子那个高兴样,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往日的一幕幕似乎又浮现在眼前,打骂声,凌辱声,嘲笑声---叶老爹觉得天旋地转,胸口极度郁闷,一口甜味涌上喉咙,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起来,最后只听到陈金清的叫喊声“叶老爹!”
在场的人都傻了,喜事变丧事,所有人都没想到,虽然陈金清早已算出叶老爹命不久矣,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叶天志如同被雷劈了一下,他不是心疼他老爹,而是觉得这老头死的太不是时候了,好久了,才装模作样的扑在叶老爹身上---
后堂里有一个人,嘴角偷偷地笑了笑,他也早算到叶老爹命不久矣,一切都在朝着他的安排进行着。
对于叶老爹去世这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朱运长觉得非常高兴,本来差点就让叶天志扳回去了,没想到他老爹居然吐血身亡,多少给县长留下不好的印象。
县长则认为叶天志给老爹过寿本来是个孝子,但是自己老爹的这么重的病,做儿子的都不知道,那他还是孝子吗?
而陈金清和朱晓碧都很难过,没想到叶老爹死得这么惨,更多让陈金清觉得不安的最近发生的事太奇怪了,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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