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语想把怀里的老人抱起来,但是抱不动,岑昱于是弯腰从他手上把人接过来,抱进厨房旁边那个房间,放在床上。
澜语一直就在身后跟着他,一句话也没说,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娃娃烧坏了一半,和灰烬一起埋在地上,伸手去碰,只是稍微碰了一下,娃娃就完全碎成了齑粉。
都结束了。
这时还是冬天,深夜里的冷风呼啸着往门里灌,他只穿着单薄的T恤就往外走,岑昱跟在后面说,“你要是提前叫上我,我可以帮忙。”
澜语没有立刻说话,岑昱于是走过去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熬了一夜,他正拿着手揉眼睛,眼被揉的红红的。
岑昱心里一沉:“你哭什么。”
他虽然不悦,但知道这种不悦还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却听甘澜语哑着嗓子:“没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把手放下,问。
“看你的样子不对劲,算算今天你应该拿到照片了,瞒着不跟我说,只可能线索和这个菜馆有关,就来看看,我虽然知道他不是普通人,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都是我不好,不该不和你商量就一个人出来。”澜语说,“这件事算解决了吧,明天和委托人说一下就行了,你也能早点回去了——离我这种人,还是远点的好。”
“你说什么呢。”岑昱不悦的说。
“你应该看出来了,我就是不祥,跟我关系近的人最后都会变成这样,温文是这样,老板也是这样,之前你问我为什么一个人,不交朋友不谈恋爱,现在明白了吧?”
“所以你也离这种灾星越远越好。”
第二天和委托人见面的时候,果然老人肩上坐着的娃娃已经没有了。
澜语把经过简单和老人说了一下,只是隐瞒了他和餐馆老板的关系,毕竟他们不是什么亲戚,老人又和这老战友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只要他不说,根本发现不了端倪。
倒是老爷子听完消息,一个人在房间待了一下午,看起来也心情颇沉重,管家下楼来担心的说,他当年在战场上伤了腿,早些年又大病一场,连动了好几场大手术,刚好不容易养得好了一些,真怕这么一折腾,身体会怕吃不消。
澜语本来已经在收支票了,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手术?”
第18章 恐怖娃娃
澜语本来已经在收支票了,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手术?”
下午他去和老爷子道别,老头果然没什么精神,澜语陪他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往外走,谁想得到刚把门推开,就见门口赫然留着两个血迹未干的小脚印!
他下意识一把把门撞上,不好!
不是已经都结束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
立刻环顾四周,伸手把老人护在了自己身后,“您小心点,别出声。”
因为如果门口的血脚印真是邪物作祟,那么有一种可能……在他打开门那一瞬间,那东西……可能已经进到这个房间里了!
他手心都出了汗,:“不太对劲,我们先——”
话没有说话,一只年迈苍老的手从身后抓住了他。
那手皮肤松弛,因为布满老年斑而显得更可怖,透着一股阴冷的死人的阴气,哪里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该有的力气,根本就挣脱不开。
是被他护在身后的老人。
“…………”
澜语偏了偏头,就见那委托人的脸都是青白的,正透着一股妖邪之气,眼珠转了转,阴毒的看着他。
少年水色分明的眼睛和老人浑浊的瞳孔对视片刻,只见他忽然抬了抬肩膀,笑了。
“能不能轻一点?”他轻轻笑了一下,“你人都死了,我要是再受点伤,医药费去跟谁要,是吧?”
那抓着他肩膀的老人脸上一变,“你?!”
他以为自己一直伪装得很好,这小子不可能怀疑到自己头上,忽然听见他的话大吃一惊,抓着他的手松了一下,澜语瞅准机会,出手如电,一道黄符反手送了出去,道家的引雷骤然落在老人手上,老人尖叫着松开掐着他的手,整条手臂都被烧焦了!
房间里都弥漫着烧焦的肉和符纸灰烬相混合的古怪的味道,他紧盯着甘澜语,浑浊的眼底一片诡异的血红:“你……”
“早就知道了,你委托我们的这件事真正的幕后凶手。”少年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符纸灰,动作居然还很优雅,“——就是你自己对吧。”
“被害者家里不是留下了血脚印吗,但脚印旁其实还有别的东西,两道细细长长的线——对,就是轮椅滑过留下的痕迹。”
包括他们第一个拜访的老人家里,那个婆婆说的半夜听到的怪声,其实也是轮椅的动静。
“虽然很离谱,但我们那时候就怀疑了,这件事会不会和你有关。”
老人脸上一片阴霾,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接着说。”
我倒要看看,你都知道到哪一步了?
“1955年的抗美援朝,11月联合国军队发起了总攻势,却被志愿军大败,被迫退至到三八线以南,去查这一战的时候,我们查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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