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娃这么阴邪,被他咬了一口,天知道有什么后果!
第19章 恐怖娃娃
澜语愧疚又自责,心急如焚,奈何岑昱压在他身上,他想动也动不了,就看见那个娃娃身上的火忽然熄灭,脸上的裂痕也不见了,变得光洁如新。
他在岑昱身上迟疑的问:“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他愣住了,因为看到岑昱肩上坐着个小孩子,小脚正一下一下摆动着。
…………
诅咒转移了。
同命蛊,居然寄生到了他和岑昱身上!
这种阴邪的契约是有这种特性的,定下契约的几个人全死了之后就会自己去找新的宿主,当年11班的十个人就是被选上成了新的宿主才能活下来,现在老人是最后一个了,他死了以后,契约随之无主,岑昱刚刚又那么护着他,也就是说,他们被选中成了新的宿主了。
这可是同命蛊啊,就意味着他和岑昱从此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也会跟着死,注定同年同月同日离开人世了。
但他身上是带着引路灯的诅咒的,谁知道他能活到什么时候?!
甘澜语带岑昱回了南怨里,找医药箱出来给他包扎伤口,又去泡了符水让他喝,一路什么话也没有说。
虽然伤口已经消毒清理好了,但咬岑昱的东西那么邪,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喝一些清毒辟邪的符水为好。
等岑昱喝完又递给他一个杯子:“这个,橙皮茶。”
符水又苦又涩很难喝,所以喝点甜的东西会好一点,澜语从小日子过得很精细,这个也是他自己做的,橙子果皮水煮几遍之后切成长条加糖水煮,完了晾干撒上细砂糖,就能保存起来,香香甜甜的,倒很适合喝完符水后喝一杯。
他回房收拾了一下,岑昱正好喝完茶、就陪他一起下了楼。
这个小区很古怪,岑昱知道,这里因为闹鬼而远近闻名,根本没什么人敢住,然而,此刻却几乎家家户户都亮着灯,这些恐怕都是这些年死在这里的冤魂,还在徘徊在这里、重复着生前的生活。
澜语手里拿着引路灯,等岑昱帮他把楼下的铁门推开,小区里阴气很重,阴冷的夜风呼啸而过,把他的头发都吹起来了,要说那盏灯的外表其实是很平淡无奇的,忽明忽暗的灯笼,一下一下向四方投下淡淡的光晕。
岑昱安静的站在后面看着他把灯微微抬高,心头念咒,耐心的等了一会儿,那盏灯忽然噌的一下亮了起来,把四周都照亮了,澜语就知道,老人已经走了。
生前有执念,死后才会化为厉鬼,引路灯的存在就是为了为它们洗清怨气、前往轮回。
岑昱在他身后说道:“这人性格非常古怪,和儿女很多年以前就断了往来,可能昔日的战友虽然不像他那样坐拥金山银山,但一个个儿孙满堂,共享天伦,才让他心生不甘吧,心里哪怕生了一点恶念,也会被邪物趁虚而入,所以即使他知道自己一死剩下的战友也活不了多久,还是等不及选择自己去杀了他们。”
“哪个成了怨鬼的生前没有执念,他是这样,温文是这样,安穗又何尝不是。”甘澜语说,“要不是有给哥哥报仇的执念,温文的力量不足以支撑他留在人间这么久,要不是被虐杀折磨到死,安穗本来也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过最平凡的生活,又何至于死后有冲天的怨气?”
夜里的灯笼散出朦胧的光,将少年的脸庞映得分外柔和。
他平时嘻嘻哈哈惯了,这副模样格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岑昱的目光在上面就移不开了,只想静静的看着。
但那并非什么看着自己喜爱的人的目光,而更像一种欣赏一件……非常漂亮的小玩意儿一样的眼神。
甘澜语忽然说:“对不起。”
岑昱一时没听懂:“为什么?”
“叶家……就是这样的,引路灯,就是引灯人的命火。”澜语闭上了眼,他说这句话的声音非常小,就像,做错了事怕被责怪的小孩子,“这盏灯灭了,我也要跟着死……对不起。”
“我母亲嫁到叶家的日子太压抑,在我上初中就悴郁而终了,我和父亲大吵一架搬了出去,说以后再也不用你一分钱,所以那之后再没认真学过叶家的东西,都是这里学一招那里学一招,学出来都是半吊子。”。
“以前我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就觉得我一个人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我真的……岑昱,我真没想过会连累你。”
他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还倔强的不肯发出声音,背对着他拿手背去擦,声音坚决的说:“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解开这个什么鬼诅咒,绝对不连累你。”
“我不在意这个。” 岑昱的眸色变深了,看着少年背对着自己的身影:“你不用这么想。”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听到甘澜语这些话,心里好像忽然有了一种时隔多年的久违了的感觉。
一开始他只觉得这小子顶了叶家嫡系的名头,却是个废柴,甚至第一次看他出招的时候,岑昱都不信,叶家居然会有这么不成器的后人。
等到接触久了,才发现这小子并不像岑昱本来觉得的那样,只是个皮囊漂亮了点的二世祖,不光长了张娃娃脸,性格也像个小孩似的,而且那天夜里他和岑昱说的也是真的,他是真的害怕,所有靠近他的人、和他亲近的人都会遭到不幸,温文是这样,老板是这样,现在岑昱终于也这样了,他心里其实是比谁都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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