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澜语看着她掀开小门帘进了厨房,伸手扶了一下额头,就倚着椅子坐了下来,差点站不稳要摔倒,多亏岑昱在身后扶了他一把:“还好吗?”
澜语休息了一下:“没事。”
他们这次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艾蔷,是因为上次在母亲那里拿到这个手机的时候,澜语已经事先在手机上下了寻物咒,他预想这个手机是邪物,普通的寻物咒恐怕不顶用,所以用的是叶家的血符,下次就算手机消失了,只要放血就能指引他们找到这个手机的下落,可以说百无一漏。
但相对的,这血符是很伤身体的,何况放的血量还不少,他又本来血糖就很低,折腾了一顿,这个时候只觉得身上冒冷汗,使不出力气。
岑昱脸色阴沉,很不好看,这个血符当时是澜语瞒着他下的,他其实心里很生气这人为什么为了这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付出那么多心血,看他这样就知道一定是头晕不舒服了,才把那要说的话咽回去,从兜里拿出刚买的葡萄糖,拔开塞子插进吸管,递给他让他喝。
等到艾蔷把东西收好回来,澜语已经休息了一会儿,也有说话的力气了,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她,又把整理的资料拿出来给她看。
果然,就像她说的,这个手机之前已经害了三个人了,艾蔷的目光流连在资料上面,手指苍白如纸。
“我……我绝对不能死。”她深深的呼吸了几下,轻轻说,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有这样的意志力已经是很难得了:“现在家里完全是我在撑着,我妹妹今年才十岁,奶奶的身体又不好,都需要照顾,我绝对不能出事。”
她说着说着,抬头和澜语和岑昱恳求道:“求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澜语点了点头,非常坚定,他是不会让这个小女孩儿出事的,绝对不会放任她像母亲那个时候一样,因为他们的疏忽而死去。
这次的诅咒非常离奇,虽然澜语和岑昱也在家翻了半天的古书古籍,但估计老祖宗的书上是不会有什么记载的,但,为了以防万一,澜语还是让岑昱用搬运术把这些书都搬来了,还有之前被诅咒而死的几个人的生平、资料。
澜语把这些资料拿给艾蔷,让她帮忙看看,有什么值得关注或者古怪不寻常的地方,自己和岑昱负责看古籍,再来就是再写一些辟邪咒。
艾蔷低头看资料,把那几个人的资料从头到尾仔细的读了几遍,这四个人,一个小混混,一个小吃店的老板,还有一个七十多岁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她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很认真的看了很多遍,都并没有看出这几个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
一定要说的话,就是他们几个人都在金钱上有不同程度的窘迫,艾蔷想,如果真像甘澜语他们说的,那么这个手机里的微信账号,不,这个可怕的鬼,难道会自己去寻找那些符合目标的人吗?
然后,蛊惑他们用手机里的钱,作为代价,就取走他们的性命?
艾蔷苦思冥想,忽然想到,第一个死的是那个小吃店的老板,但,这并不是说,这个诅咒是从他开始的,而只能说,他是第一个他们知道的人里第一个死的,那么如果往这个老板的方向查呢,例如他的手机是哪里来的,他死前和什么人有过接触,说不定可以有意外的线索,知道诅咒的源头也不一定。
她想到这里,就立刻找甘澜语,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们说了一遍:
“如果我们沿着小吃店老板这条线往上查……”
澜语心里不由得想,这小姑娘真的很冰雪聪明,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们一开始就去问过了,根本没有,老板出事之前,他女儿突发重病,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家里医院两头跑,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可疑的事。”
艾蔷失望道:“这样啊。”
结果他们几乎是翻了一整天的书,却还是什么结果都没有,看了半天的书,大家都有些累了,艾蔷就站起来,去倒水给他们喝,家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拿得出手的东西,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澜语接过杯子,艾蔷坐下看着他,忽然有点好奇就问:“你今年应该是几年级?怎么这么早就不读书了呢?”
甘澜语刚喝下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以为我多大了?”
艾蔷好奇的说:“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应该……高二或者高三吧?再不管怎么说,反正肯定还没大学毕业。”
甘澜语一听,顿时眉飞色舞,使劲拿手捣岑昱:“你听听人家!你听听人家说的!”
岑昱满脸黑线,难得和艾蔷搭了句话:“你少让他得意了,嘚瑟的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甘澜语笑够了才转回来,笑得眼睛里都有眼泪:“姑娘,你真是误会了,我今年都二十五六了,出社会都不知道几年了,而且我读书只读到初中,什么高中大学我都没上过。”
“那你……”现在还有没读过高中的人?艾蔷不由更好奇了,忍不住想问,又觉得是不是人家家里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自己这么问是不是不合适。
“我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干这个的。”甘澜语随手拿起一张朱砂符朝她晃了晃,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当年家里老头子还是这一代的风云人物,现在都不轻易出山了,有省里高官、一把手什么的千请万请的请他去喝个茶,就往少了说也得百八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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