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说到了我四爸,其实这个人给人的印象确实不是怎么好,好像感觉沾一点半吊子气,总是说一些根本不着吊的话语,有的时候似乎也喜欢卖弄自己的本事,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是真有一些本事的,记得有一年冬天来我们村子里头,那个时候我把这个事记得最清楚了,那时他和爸爸还有村子里头的两个人在我们家热坑头打麻将呢,我妈妈在前面做棉鞋,他这个人的话是很多的,不过我一般不信他的话,因为他这个人喜欢吹嘘一些,之前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信的,不过最后就不信了,他那个时候是第一次来我们村子,我们村子那会儿有个孩子晚上老是哭泣不睡觉,那个小孩就半岁吧?接着有人把他请来让那个孩子认他做干爹,也就是类似于我们的土老子,因为那个时候爷爷和我几个土老子虽然知道怎么个治法,但是这个里面需要有人过来给这个孩子做土老子,几个老顽童掐着指头一算,自己的命辰和三纲都不和这个小孩的八字,之后就出来了另外一个人,不知道是碰巧,还是他故意的,后来就不知道是哪个好事的联系上了他,他呢?也乐意接受,个这个小孩买了一新衣服,再给孩子的脖子上面挂了一把锁,就这样认了一个干儿子,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认识,妈妈说做顿饭就叫叫四爸,让他过来我们家吃一顿吧?我就去了,吃过饭因为下起了雪,大家都提议打麻将,我四爸也就跟着打了,可是这人就是特别能吹嘘,打麻将的时候老是喜欢说我们村子里没有啥好东西,他已经看过了,还说自己这些年弄了一些什么东西之类的话,后来有个年轻人,论起辈儿来,这个小子应该是叫我叔吧?哈哈,这个后生听不惯了,就有些挑衅地说,你有那本事你早就发财了,还在这里做什么?嘴上说的算什么功夫,有本事你指指看我们村哪里有宝贝疙瘩呢?你说没有什么,意思是还有一点儿了,你指指看,你今天指到那里,我就挖那里,如果没有你就给我说出个头头道道来,如果有,他顺手甩出来五百块钱,这就当我孝敬我四爸的、、、、
后来我四爸也火了,拉着这后生就出去了,出去就连我家的大门都没有出,顺手在一边拿起一把老撅,然后递给那个后生,把他直接领到我家的驴圈里头,指指驴肚子下面一米多宽的一个地方,意思是让在这里挖,后生看看四爸,大笑着,然后把我们家的驴给迁到了外面的一根木桩子上,抄起一边的老撅就进去,我爸爸还过来劝着说,算了,大冷天的,没什么意思,大家也都这样劝解着,但是这小子是个出了名的倔脾气。他进去之后没有二话就是刨粪,因为是驴圈,里面自然有粪,而且是冬天,下面的土和粪都冻住了,很难刨的,但是这个小子还是很用心的刨,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吧?这小子不挖了,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挖到,他笑笑对着我四爸说,怎么样?根本没有,你以后少来我们村子里面吹了,不跑磨肿了嘴皮子,我四爸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他而是吧一边的五百块钱拿起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过去用脚在那块地方踩踩,接着往自己手里头哈了以后气,接着挖,这回连三分钟都没有,就听见下面传来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不错,果然有东西。后来我四爸就在这个脏不垃圾的驴圈里头刨出来了三十四个铜钱,后来有人看过,这些铜钱都是真的,这件事是我亲眼见证的,后来这个小子一直要认我四爸为土老子,再后来怎么样了?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记得前半年还去姑姑的村子见过四爸一面,四爸的年龄并不是很大,但是已经瘫痪了,具体的原因是他是分不开的,也和那“赧枬仫鬼”分不开,这种鬼真的很伤人,他跟着你十二天之后去另外一个坟墓里继续做他的“守墓人”,我去的那个时候四爸正在院子里头晒太阳,坐在靠椅上,腿上裹着很大的一块毛毯子,我进去的时候他笔者眼睛,右手抚着一边石桌上的茶杯子,听着一边录音机放出来的秦腔,嘴巴也跟着曲子张和着,脑袋时不时晃晃,我觉得这种人其实有时候活的蛮好,我过去和他打招呼,把买来的东西放到他面前,其实那件事之后我每次去他那里他总是给我说,无论以后有什么本事,都不可以走错道,我笑着答应着,他说钱害了他半辈子,但是“赧枬仫鬼”就是自己贪心的报应,那一次我更加深切地认识了这个叫做“赧枬仫鬼”的鬼。
饿死鬼
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讲鬼,但是如果有一个人经常给你讲鬼的话,那么有三种况,一,那个人他很想见到鬼,二,他可能在最近见到了鬼,最后一点很重要,可能他本来就是鬼,那么,你们觉得我是哪一种呢?
一提及这个词语,带给我们的感觉不单单是一种“鬼”的名字,这个词语让我们想到那些艰苦卓绝的年代,在那个北大荒的年代,在那个贫苦无粮的年代,有多少人曾饿得枯瘦如柴?有多少饿死街头?还有多少人为了一口粮食而拼死拼活?接着很多的时候出现了另外一种“鬼”,“饿死鬼”,那么,今晚我们的主题就是“饿死鬼”。
“饿死鬼”这个词语是多久之前才出现的?我们无法考究,但是我们知道“饿死鬼”这个词语真正兴起的时候是六零年代之后,还记得那个时候有多少人被活活地饿死吗?也许我们无法很正确地统计这个数字,但是如果我们有一天统计起来之后,那么这个数字同样是惊人的,“饿死鬼”单单这三个字就可以很明显地给大家展现着另外一种当时社会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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