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是故事_浊者自浊【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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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车的人是个五十上下的老头,脸色沉黑沉黑,那看上去的感觉就是全世界人都欠你一毛钱似的,还吧?么有零钱,不还吧?丫的你脸得跟“咏哥”似的,非政府式的“非常6+1”,满脸的褶子,他是昨天晚上已经黑了以后来到我们村的,昨晚就住我们家,好像是和我爷爷沾亲,闲谈中好像是说他的儿子不行了,好像是骑驴来着被驴从身上给摔了下来,当时那驴还给在身上跳了几下“炫舞”,好家伙直接给踩“爆”了,后来就死了,但是考虑到么有结婚,就用钱买了一个死“媳妇”,再做个“冥婚”打算埋掉,可是听说“冥婚”埋人是有讲究的,所以就来找我们村的宝娃子,他是福娃,对这些懂!

  正月里的天是很冷的,特别是北方,风刮的簌簌的,赶驴的老头一言不发,就是刚开始宝娃子我土老子问了问你们村去年的收成啥的,都后来都不说话了,再说我宝娃子这个土老子话本来就不咋地多,我也安静地躺在驴拉车里,不动声色地看着天,我们是中午到的那个村子,远远地看,在村子是不太大,也显得有些诶破旧和落后,这几年很多地方都开始了修建绿色自然村,看来这里应该将来会漂亮点,我们进村口的时候,老远地就看见村站上围着一群人,大多是四十上下的中年人,有的嘴里叼根旱烟,有的几个围在一起正在热火朝天地“挖坑”,”挖坑”的意思类似很多地方的“斗地主”是一个三个人玩的纸牌游戏,还有的几个年轻点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站在村头痴痴地望着,村站上的石壁站牌上整齐地写着“冯家原”三个字,看来这个村子叫“冯家原”,应该是的!我和土老子就是在村头下得车,驴车还么有停下,那个赶车的中年人已经跑下去脸色很焦急地问着周围的中年人们:

  “咋样?能活吗?”

  冥婚(中)

  么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赶车的老头,看起来脸色也是很不好看,不远处是用玉米杆子和向日葵杆子生的一堆火,火焰已经快么了,看来是生了好一阵了,一边还站着几个村子上的婆姨,脸色也是很不好看,正在“挖坑”的几个人也停止了手中的纸牌不再动了,手上的纸牌背面是花色的,看来是几副纸牌整理起来的,但是也已经很久了,纸牌上满是农村人手上带上去的汗水之类的脏东西,大家突然围了过来,围住了赶车的老头那感觉眼神都是悲伤,总算有一个个子高点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脸上脏兮兮的,好像是很长时间都么有洗脸了,抿了抿嘴角说:

  “墩子是个好娃啊,从下地那天起我就觉得这娃不简单,但是……哎!海田你也不要难过,我们村子上想了,我们已经给娃联系下一个“媳妇”了,不贵,才一千四百块,这些钱我们村子里人给摊,摊开也就每家人才几十块,可……”

  “对啊!海田叔,墩子走了,我们就是你儿子啊,你后头就把我们这些不争气的碎子当成你的娃啊!”

  “对!我憨保保第一个当你村长的娃,只要你不嫌弃我保保憨,你老了我保保照样给你端尿盆”

  “我也愿意啊!海田叔……”

  ……

  一个穿得满是补丁衣服的小伙子放下手上的纸牌扯着嗓子对着刚才赶车的那个老头说着,那表情好像并不是做作,眼睛里好像都涌出了泪水,原来这个老头是村上的村长,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感觉这个村长平时绝对是个好村长,村子里头这么多人可以帮助他,愿意帮助他,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起码我明白像现在很多大官做不到。

  “好了!不说了,我们先回!我冯海田就是么儿的命,好了!都不说了,咱先回,回去拉!”

  老头抿了抿嘴说了几句话,转过脸右手在也不是很干净的脸上抹了一把,他好像哭了,只是么有再说话,默默地拉上驴又开始走了,刚才站在村头上的人看见村长走了,马上把火堆给几脚踩灭,也陆续地跟着老村长下来村。么有走几步,我看到一棵老槐树孤零零地站在不远处,槐树下面是一个小庙,农村里的庙一般都不会太大,就是像我们普通的31英寸的电视箱子那么大,有一人那么高,一般是在里面凿个洞,放一个巴掌大的泥人,还有个小碗那么大的盆盂,一般人是不轻易动这些小庙里的东西的,里面供着的一般是土神爷爷,走到跟前了,宝娃子土老子突然跳下车,从他身上背的那个皮箱子里很小心地抽出三炷香,看来他是打算给土神上香,只是点了好几次火,都么有点燃香,可能是风太大吧,最后总算点上了,将香举着对这东北放做了一个辑,然后把香好像是**了那个小土神庙里头的盆盂里,又对这小庙做了一个辑,转身才过来和我们一起,当时很多人都咋后面看他,只是看他,有种很好奇地感觉,也有种异样的感觉,我不晓得为啥,只是转身过去看小庙里头有些啥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啥都么有。

  我们还是坐在“驴拉车”上,只是么有几步,突然停下不走了,我想我们好像是到了,果然是到了,下车,我们再从一个不算太陡的土窑坡下来,我抓紧了土老子的手,一直到了用木头做的大门跟前,大门周围的墙是用泥土堆起来的,墙上这时候插着一团白纸剪成的花,这种花我记得农村只有死了人才会插在门上的,看来这家人的儿子真的是已经死了,我的心猛地一缩,把土老子的手牵得更紧了,身后是那群进村时遇到的村民,好像一直跟着,一个也么有掉队,老头把驴栓在大门外的一根木栅上转身过来让我和土老子进,土老子客气地说你先进,最后两人是一起进去的,院子里头虽然是土溜溜的,但是收拾的还是蛮干净的,锄地的铁锄子,耕地的犁都放的很整齐,院子里有共有四面土窑,当然还包括那口最旧的驴圈,门上的对联还么有来得及撕掉,只是这一刻红得刺眼,老头有些尴尬地让我们进,身子仿佛一下子变的佝偻了,但我希望这只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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