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是晚上十一点一十五左右开始的,当时我和土老子跟着老头去了另外一个窑里头,窑里果然拾掇的很干净,应该是个女人拾掇的,炕上啥东西也么有就有两床棉被,正是一红一绿,还有两个看起来很新的枕头,惟一不好的就是灯光有些淡了,约摸过了十来分钟,我土老子嘱咐着让把人都抬过来放好吧,顺便要找个小女娃,老头转身又吩咐着几个年轻人,几个年轻人前脚刚走,我土老子就又说把红枣掏出来倒在褥子上,然后他拿起一张黄纸用一把小剪刀很快地剪成了一个很大一种图案,我也看不懂是啥图案,就是感觉和剪纸有差了点啥,那是个很大的一个圆圈,里面很多眼,我都不晓得咋给你们解释,反正是个圆的,是一张黄纸折了六七次才剪成的一个特别奇怪的图案,后来我也翻了很多剪纸的图案都么有找到一样的,老头上去倒红枣了,红枣倒的满炕都是,我也帮忙给拾掇,都放到了褥子上,之后见我土老子喝了一口白酒突然一下子都喷到那张黄纸上了,黄纸好像当时就湿了,但是到最后都么有烂掉,随后他用剪刀把红纸剪成了四个“囍”字,不过好像手艺烂了点,剪出来的有些歪歪扭扭,不咋地好看,土老子把四个“囍”字分开,让把一个贴在炕上的墙上,正北贴,然后把一个贴到门上,进来的门上,之后剩下的两个他又叠了起来,放在一边,之后把一沓白纸剪成银元,大概有三四十个吧?都排成一圈,排在了炕上,抓来一把米撒在了炕的死角,后来我土老子说这样做是“三台金匮聚魂之术”我愣了好久到现在都不明白是啥个意思,后来就有人把“尸体”抬过来了,是两具,我看了一眼“媳妇”,这个“媳妇”似乎不咋地俊俏,脸上的麻子颇多,个子也不是很高,眼睛紧紧地闭着,脸色也是煞白,胖胖的,是圆脸,头发很长,年龄约摸也就是二十来岁,哎!可惜了!都可惜了!都是蛮年轻的,就这样走了!死人抬过来之后,我土老子看了看把他们转过身子,唤了两个胆大的年轻人把他们扶着坐在炕沿上,身子扶正,男左女右,又转身很严肃地说道:
“凡是今年是二十四、三十六、四十八、六十、七十二岁的人现在出去,出去之后,不宜西行,回家睡觉就好!”
我看老头一听之下就打算出去,还有好几个人都跟着出去了,整个窑里头就剩下大小死活九个人了,我、土老子、两个扶正死人的年轻人,还有两个死人,另外是一个小女娃和两个男人,一个男人大概有六十五六了,脸上有一颗很大的痣,柱了根拐杖,静静地看着,另外一个是个年轻点的,眼神中似乎满是好奇,他的手里托着一个小女娃,大概和我差不多大,脸庞黑黑的,圆脸,又黑又亮的眼睛看起来还算机灵,眼神中也满是好奇,其实我也好奇,真的!当时是又怕又好奇,只见我土老子用他的双手拖了一把小黄米往死人的脚下一撒,又抓了一把,又一把,约摸是四五把吧?他取出一把香,从中抽出了五根,用火点着,双手又对着东北方做了一个辑嘴里好像还说一句是“九泉黄米香,五羊回魂殇,西北土葬王,东南嫡母酆。”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心里隐约地透着一丝恐惧,突然我土老子一抬头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把红绸子布“噗呲”地一扯,只见一块很大的红绸子布就被扯开了,扯了一条很小的,突然递给我和那个小女娃一人一条,又吩咐我们把红绸子布给两个死人的无名指绑上,我绑男的,女娃子绑女的,可是当时我那敢动啊!我眼前可是死人啊!我当时都有些傻了,一股血直接冲上了脑门,心跳的突突的,我虽然皮了点,也不至于让我做这个事吧?你放过我吧!我就发现每一次做这样的事都是让人给强迫的,你不胆大也得给你整胆大了,后来他突然踹了我一脚,我曹!我绑!我绑!我绑还不行吗?我的手颤抖地先触上了男的无名指,咋地这么冷,这房子不冷啊?他的手冷冰冰的,而且很直,我抠了好几次都么有抠开,最后终于抠开了,我的手又不晓得咋绑了,我日,我真是个怂鬼,烂死了!屁大点的胆子都么有?还男人?我的手颤抖的都感觉要把绳子掉了,万一我把这男的给绑得太紧,他生气了咋办?我R,我不是吃亏了,我在绑恶时候都不敢抬头看头上那个男的的脸,我怕吓死,我想那个女孩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绑了还几次都脱开了,我土老子又是一脚给飞来了,我觉得我都要哭了,我还么哭出来的时候,隔壁的那个小妹妹已经哇哇地哭起来了,声音极其脆,分贝也是很高,我想只要多练几年,大了可以和唱《青藏高原》的李娜飙音了,一边的那个年轻男人马上过来谎那女娃啦,过来好一会儿总算是不哭了,看来是情绪稳定了,妈啊!你在哪啊?你来哄哄我啊我都要吓死了,以后再也不跟这群老小子出来玩这些危险游戏了,我心里想着也不是那么害怕了,慢慢地绑好了,女娃子好像也很快地绑好了,接着土老子让我们交换一下位置,意思是我到女的那边去,女娃子到我这边来,我转身用眼神把土老子给问候了一遍,女娃子好像现在不咋地害怕了,尽管黑黑的脸蛋上还挂着泪痕,还是很乖巧地走了过来,我刚走过去突然感觉有人一把把我拉了过来,用一块红布掩上了我的眼睛,那布不是很厚,我不晓得女娃子有么有被用红布蒙上眼睛?但是我被蒙上了,好难受,我要看!我现在要看了,下一刻我感觉有人把一根红绸子绑上了我的小指,接着我好像又牵上了一个女娃子的小手手,恩!蛮暖的嘛!女娃子的手手肉肉的,摸起来好像很舒服,我日!我想啥呢?哈哈。突然我听见土老子不晓得吩咐着谁说,抓三把米撒进灶火里,然后把火生旺,一定要旺!之后就听到有人到灶火去填柴禾了……想啥呢?哈哈。突然我听见土老子不晓得吩咐着谁说,抓三把米撒进灶火里,然后把火生旺,一定要旺!之后就听到有人到灶火去填柴禾了……我牵上小女娃的手的一刹那,只听见我土老子嘴里开始不晓得说啥咒语了,嘴里一边说,脚下的右脚一抬一落,一抬一落,而且落地的声音极其沉重,好像是故意很用力地踩的一样,嘴里好像是这样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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