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是故事_浊者自浊【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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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所以我们夏天的收入基本是靠这块西瓜地卖西瓜维持我们一家人的生活的,我之前是跟着父亲照护过几次我们家的西瓜地的,我们的家的西瓜地不大也不小,约摸有四五亩地吧?农村人一般就靠这一亩三分地活一辈子,我们家的西瓜地是在上村,说是在上村其实是已经出来村子还要走上一段路,但是还不是在路边,到那个地界已经是么有人家了,甚至还要走上十来分钟才能到大马路上,晚上走路是很不方便的,农村那会儿是土路,也不是特平坦,如果不是很熟悉的人走,不是脚崴了就是脑袋上挂彩了,好的是那会儿我家还有一盏那种很老旧的马灯,虽说是老旧,但是其实是还可以用的,我那次就是和国栋哥临黑了才上去的。是晚上照看西瓜地的,夜色在我们两的脚步声中变得越来越暗,还好有马灯,还好有天空中不是很亮的月光,我们高一脚低一脚地在土路上走着,约摸是半个来小时吧,我们总算在不算太宽的土路边上看到了另外一个土路岔口,我们突然都笑了,因为我们晓得我们现在从这个土路岔口进去之后不要十分钟再上两个坡就到了,其实说不远也挺远的,走起来的时候是最远的了,周围的也已经暗下来了,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了,是不是头上总是飞过去几只喊不起名字的鸟,我猜想应该是蝙蝠吧?我们这个原上是有很多蝙蝠窝的,我们那会儿还逮过一个特大的蝙蝠,最后我们村上人把这个蝙蝠卖掉了,农村那时候法律意识薄弱的跟现在有些特殊机关似的,如同虚设,到最后还不是都为了钱,那时候的那个蝙蝠好像还卖了不少钱呢,当然这也是后话了,具体卖了多少我还得完了去和村长核对一下,难免出错,哈哈。我和国栋哥一言不发的走着,好像都被这有些阴霾的夜色给震住了,脚下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了,国栋哥比我大五岁,我们今晚一起上来照看西瓜地是因为啥呢?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我们两家的西瓜地是很近的,也就是两家西瓜地中间有一条小路而已,本来平时找西瓜这些大事都是大人们做的,可是今晚上人家村长说要开会,那些个大人自然就去不了,所以今晚他们很坚定地派出了我们这些小兵,其实那会也不算小了,农村那会儿十三四岁可以去下河放一天羊了,还有的早可以最一些农活了,这些是很多享惯了福的人永远不会晓得的事,即使晓得了也就仅仅是晓得,就这样,只能说他们还体会不到,我国栋哥是个大个子,个子特高,那会儿就觉的人高了才有力气,才威风,看电视上的人家那明明,NBA的那个,好家伙打篮球的,那一年得挣多少钱啊?

  尸变和踩鬼踪(下)

  国栋哥是个已经不念书的大小子了,平时也不算游手好闲,但是也不是啥个乖宝宝,不比鹏子差,两个老小就像是一个妈生的似的,亲密的跟啥似的,打架啥玩意无所不通,后来我国栋哥去当兵了,听说这几年下来了混得还算不错,当然这是后话,我们还是先走吧,不然一会儿天该亮了,哈哈。

  那晚我是和国栋哥一起睡在他家的瓜棚的,我们那里的瓜棚不是很大,睡两个人是刚刚好的,瓜棚就是用木杠子搭成的一个三脚架,然后上面和后面护了塑料布,只要下雨天不露雨就好了,别的在夏天也就么啥在意的了,那晚我们睡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钻在被子里头讲那个“毛野人”的故事呢?后来讲着讲着我们都睡了,连马灯都么有吹就睡了,我估计那会儿我的那智商肯定是不高的,要不然会听他的故事也会睡着?当然这是后话,我是被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给惊醒的,我是个从小就特敏感的人,我见不得小孩哭,所以我虽然爱带小孩但是我特怕别人很突然地打扰我,也讨厌别人在我睡觉的时候猛地发出一阵很刺耳的声音,如果那样我会特别生气,所以只要稍微在静静地夜里有点啥响动,只要在20-20000hb内,我应该是会很快地惊醒的,我当时猛地一惊,抬头看去,只见瓜棚里头黑漆漆的一片,我突然伸手去摸马灯,摸了好一会儿发现的是马灯已经不在了,难道国栋这小子出去了?放水也不是这个声音啊?我日这小子去做啥呢?我刚躺上枕头,突然感觉我枕头湿湿的,妈的这小子不会是……?下一刻,我晓得是我想歪了,枕头上是我的口水,好大一滩,妈的,今天喝的水都流到这里了,哈哈,不对!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身边还有一大团肉肉的东西,妈的,这小子不是去放水了吗?我又用手摸了摸,么有头啊?不会吧?这个玩笑开大了,咋地炕上出现了个无头尸啊,我刚打算叫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右脚的脚指头上被一个很湿润的东西紧紧地咬住了,妈呀!咋地我第一次晚上在西瓜地里照西瓜就遇上了这样的事,前面是一个无头尸后面还有猯子咬,妈呀,我肯定死翘翘了,我刚打算接受死亡的仪式的时候,突然感觉脚趾头被猯子很深情地吸了两口,那感觉就像小时候那会儿我对奶嘴的那个动作,天呢!这只猯子不是缺乏母爱吧?后来我晓得这只猯子的确缺乏母爱,因为这丫的就是国栋,国栋这小子从么了妈妈,是国栋奶奶和爷爷带大他的,小样把我脚指头当**了,平时见你挺爷们的吗?咋地还有这样的一面,哈哈,我刚打算笑他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很严重地问题,既然国栋哥在炕上,那外面叽叽鬼鬼的是那个毛?我R,难道有人要偷西瓜,那时候只是听说过“采鬼踪”哪里见过啊!心里头想一定是有贼了,那时候逮贼应该是一件乐事了,逮住了管他娘的是谁呢?持着跟手臂粗的木棒就是一顿狠揍,嘴里还特b歪地喊着,让你小子再给我偷西瓜,让你偷西瓜,信不信老子把你给揍成个哈密瓜?那姿势,那动作,那对白,还有那嘴形,现在想起来那简直就是一个继罗温-艾金森之后的又一个二代傻瓜,心里那会儿别说当时都激动的有些不会喘气了,我爬起来用手轻轻地捏上了那个国栋哥的耳朵,好家伙,你晓得这家伙说了个啥?这小子嘴里嘟嘟哝哝地说了一句,别啊!妈你就让我再吃会儿吧?说完有极其撒娇式地抱上了我的脚指头,又开始了狂啃,丫的,你不晓得当时能把你给痒死但是又不敢说话,我心里想,你丫的还啃脚趾头呢?如果你小子再不起来,西瓜让人给偷完了,你小子明天就准备挨你老子的拳头吧,我日,我捏着他的鼻子按着他的嘴,硬生生地把他拉了起来,他睁开那双驴眼刚打算大骂一声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嘘”的口形,顺着他的驴眼用手指了指外面,他看着我的手愣了老半天,好像啥意思都么明白,丫的这小子还在睡呢?我的一个指头马上变成了五个,接着很脆的一声,就感觉我的手火辣辣的,他终于醒了,刚打算发飙,我又用手指了指瓜棚外面,他又是一愣,驴眼看了看我,那眼神中满是迷茫,突然举起他的右手慢慢地指了指外面,转过脸又一次看看我,我R!我跟着点了点头,这下这小子好像是明白了,把耳朵伏在瓜棚的边沿好像是打算仔细地去听听。过了好久,他好像并么有听到啥,我也把我的耳朵顺着瓜棚的棚壁悄悄地听,好一会儿,果然么有声音,我日,难道是我听错了,我郁闷了,但是我们最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伸手去摸马灯的时候,妈呀!马灯真的不见了!我后来问国栋哥说他晚上之前出去放过水没?他说,么有啊!不好意思,又遇到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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