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不是故事_浊者自浊【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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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是一张很标准的瓜子脸蛋,尽管不是很白,可能是经常干农活给晒的,额头很宽阔,已经看得出可能是最近太焦急憔悴的原因出现了几条很深的皱纹,头上的头发么有可能么有来得及梳理,这个时侯了谁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啊,她约摸有45岁左右,只是妇人的下颌不是很尖,两腮的肉不是很多,脸上虽然黑但好像找不到一颗痣,她的鼻头很圆而且鼻源两边的肉很饱满,这样的人一定后运很好,我这样想着,突然感觉我不应该这样说,因为她刚刚失去了几位很重要的亲人,妇人的气色很差,好像还时不时会吐一口昶气,看来她心里头一定很委屈,一个女人这样说起来已经是命苦了,还好她现在还可以撑得住,我真不敢想象如果再出一次事故她会变成啥样子,这次其实是这个村的村长请我土老子来的,听村长的意思是说,这个妇人不怎么信我土老子这一套的,但是后来的事越来越离奇,她便让现在惟一在身边的十二给村子捎了个话,意思是找个有点本事的人来替她看看,后来我和我土老子我们就来了,妇人是个很友好的人,从一进门就吩咐着十二的给我们拿这拿那的,很是客气,待客的态度很好,老十是个女孩,长得很清秀,约摸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和我差不多大,呵呵,看起来很乖巧,不过脸色似乎也是很不好,当然这里我们不提这些了,只是妇人坐在炕上给我们讲这些的时候我土老子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听着,很安静的听着,只是偶尔会填补一句“继续”啥的,就不再多说了,脸色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安静。

  最后妇人终于讲完了,手里头的一块手绢也已经被眼泪打湿的差不多了,妇人的花眼红红的,也不再说话了,好像在等着我土老子说些啥似的,很专注地看着土老子,又吩咐十二去外面的院子里头去拔些新鲜点的蔬菜,好等会儿做饭用,那女孩很乖巧地答应着就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又好像在一边的村长耳边悄悄地说了些啥,我估计是不放心她妈妈吧,看来她应该很在乎她的妈妈,我觉得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一定会真心珍惜身边的每一个还安在的亲人的,不是吗?看着那女娃出去了,我土老子终于动了动嘴角,好一会儿,他很深地舒了舒眉头,然后又抬着头看看窑顶,窑顶上是用白漆刷过的,似乎刚刷了不久,看不到一点儿灰尘,但也许是这家人勤劳的缘故吧?窑壁上也是瓷砖装裱过的,那个瓷砖上的图案看起来很和美,最后我土老子终于很小心地问那个妇人:

  “这窑是刚毂的?(“毂”的意思就是新盖的意思,方言是毂。)”

  “对!是前半年毂的,那会儿村上不是上报那个绿色形新自然村就顺手报了四面石窑,以前住的是砖窑,现在那砖窑给我们家老二了!(意思应该是他丈夫的弟弟吧)”

  “那会儿毂这窑洞的时候有么有推出来啥东西?”

  我土老子听完了妇人的回答,转眼看了看村长又转过脸来问妇人说:

  “么有啊!么有听说推出来啥东西啊,如果有的话应该村子里头都晓得的,这种事你也晓得在农村是瞒不了的,对吧?大生子!”

  妇人很安静地回答着,出奇地沉稳,她似乎很冷静,一边回答一边还看向一边正在点烟的村长,村长也不说话,就憨憨地笑着,那个意思是默认,看来这个村长是个本分而且有趣的人。

  “那你家掌柜的和谁家有过节么有?和村里头有谁不合的么有?”

  土老子也是很安静地听完妇人的回答,接着妇人的回答点点头,算是回应,左手顺手在一边的那个叫大生子的村长身上的上衣兜里头伸了进去,那意思不是掏钱而是掏火柴,我日!这人丢大了,你么有火柴找我啊!至于吗?结果他扯了老半天扯出来一团卫生纸,我日!我才明白他拿了根烟居然么有火,幸亏这丫的不是瞎老九不然今天就要乏死在此了,瞎老九可是一刻钟也离开不了烟,简直是个老烟鬼,当然这里不多说他了,妇人似乎也看见我土老子是需要火,转身在身后的桌子抽屉里头拿出了一个很洋气的打火机递给了村长,示意是给我土老子用,我土老子也接了过来,这才点起了烟,吸了一口。

  “二贵人可好了,么听说得罪啥人啊。再二贵家里头富足,总是给我们村里头穷点的人帮忙了,人好着了,绝对么有问题,这个你放心,我晓得了!”

  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妇人,而是一边抽烟的那个叫大生子的村长,那村长看起来约摸有五十上下吧,说起话来嘴一颤一颤的,右脸颊上有一个痣,看起来这个痣是娘胎里头带的,痣已经有黄豆那般大了,上面还有一根很性感的毛,人长得还算好点,就是皮肤特像是非洲移民过来或者逃难偷渡过来的,再就是一身衣服旧了点,其实旧了点也么有啥,但是太脏就不好了,看来这家人的家庭也不富足,我的小脑袋里头这样想着。

  “那你再仔细地忆忆这窑洞盖起多久你们都住进来的?住进来又是多久你家掌柜的就出了事的?”

  我怕土老子看了看一边有点纯真的村长,向着村长吐了一口烟雾,接着很牛逼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擦转过脸来很正襟危坐地地问着妇人,那感觉就是和看村长的时候换了一个人一样,我晕,这两个老小子之间肯定不一般,说不准还有啥地猫腻,你想啊,一个七八十的老人对这一个五六十的人做这样一个动作,难免会让人想入菲菲嘛!也是后来的晚上我才晓得这两个老小子的猫腻就是晚上搓一把麻将,我日,都上八十的人,还这么贪玩,其实不只这个土老子贪玩,我拐子铁土老子和瞎老九也是这样,那时候总是强迫我下午不要去学校了就陪他们三个一起搓麻将,而且他们在我面前多次有公然耍赖的记录,当然这个我们后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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