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简陋的厕所,已经是算好的了,因为那个厕所,就是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周围挡着,四周都是一些钢筋和木板啥的,还算隐蔽,不过从上往下看就是一个露天的厕所,当然这也不是重点,他接着摸摸鼻子从裤兜里掏出来一盒“猴王”,给我发了一根,神情有些严肃地说,我那个时候刚蹲下不久,就听到又有人从楼上下来了,其实那个时候是一个晚上最安静的时候,他微微地抬起头顺着还不算太亮的天色看去,老半天,他终于看到看场子的老刘从楼道上下来了,老刘是这个建筑队的看场子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老板亲信,属于管家之类的称谓,老刘的脚步好像不是很急,走得慢吞吞的,我正打算继续上我的厕所时候,突然只见老刘的身后跟个女人,看得很清晰啊!当时心里头还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大冬天的出去找个女人睡,多暖和啊!心里头这样想着,不由地也想起了家里头的那个老婆来了,可是当我的思绪还没有完全进入那个境界的时候,我差点叫了出来,我的娘啊!这个女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啊,一身的红衣服,感觉就是像一个新娘子,手里头有一把红色的雨伞,还不是我们现在用的这样的,当时天不是太亮,但是已经可以看得出是红色的了,那个伞的模样是像我们电视看到的那个电视剧里头的那个油纸做的,很漂亮的样子,就是一直没有看见她的样子,那个女人就紧紧地贴在老刘的身子后面,如果不是从茅厕的这个方向看,是看不到那个女人的,顶多只是可以看到一把红色的雨伞,我抬起头看看天,没有下雨,天色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啊?那是怎么回事呢?这个女人又是谁呢?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工队上呢?昨天晚上老刘是和我们一起睡的啊?当时我心里出现了种种疑问,边悄悄地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大起不敢出,就紧紧地盯着老刘出来的那个楼口,老刘依旧走得很慢,感觉好像并不晓得这个女人在他的身子后面一样,一直埋着头迈着步子像厕所的左边走去,我当时好奇极了,厕所左边是操作间啊?去哪里做什么?操作间就是一块空地,那里就有几台搅拌机和一堆石子和沙什么的,去那里做什么呢?我当时的心情是很矛盾的,你想啊,本来就是一个都是男人的工程突然蹦出来个女人,给谁都会觉得惊讶啊,而且这个女人似乎很漂亮的样子,看着他们从我身边过来了,我赶忙低下了头,正好那堵不是很高的墙堵住了,当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从我身边经过的女人的脸,因为有一些旧的报纸挡着,她应该没有看到我,但是我看到了她,不过也是半个脸蛋,不过说句实话,可真白,真嫩啊!
顺根讲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顿了,我抬起头看看此时的他,一脸的贼笑,刚刚扔掉烟头的手不停地在下巴的边缘蹭来蹭去,这丫的就是色狼一个,你看见没?也典型,可是哪个男人又不是呢?眼睛里头满是一股贼光,我R,我用手摇摇他,很正经地问他:
“我听说你结婚了啊?”
"哦!结了,还两儿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可壮实了呢?”
我很仔细地听着他的回答,没有说话,只是很淡淡地笑了笑,他突然把脸憋的老红老红的,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接着摸摸我的脑袋,笑着摇摇头说:
“你碎怂,脑子里头不晓得一天想的都是些啥东西,你看你根叔像那样的人吗?”
“我看不像!”
“这不就明白了,我就晓得不像!”
“因为你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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薨裳(下)
伴随着一生很脆的耳光声,和一句让我千万不要告诉我阿姨的警告,他开始了后面的故事,那个女人可真的是漂亮,不过可惜了,没有看到那半个脸,只是当他们走开的同时我发现了另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什么?因为我看到那个看场子的老刘那双眼睛当时是闭上的,后来我想是不是梦游呢?但是梦游的时候怎么有个女人呢?难道是这个女人推着老刘走,我当时就也没有顾上那么多,很匆忙地擦了就抄了一把工地上的铁锨跟了上去,厕所出来绕过放钢筋的摊子转个弯就是那个操作间了,整个冬天的早上冷簌簌的,工队上现在看不到一个人,天色快要亮了,约摸都六点了吧,不过冬天的早上一般人起的都是特别的迟的,所以那个时候也听不到什么人的脚步声,何况这是还没有建成的工程队更加不会有人来了,我悄悄地抄起一边的一把铁锨,这个铁锨是一个叫老胡的中年人的,我当时记得很清楚,那个铁锨把子上有一个用小刀刻下的“胡”字。我的手就轻轻地摸着那个“胡”字的刻纹就悄悄地跟了上去,走了好半天我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出来问题,因为走了好几次我裤子总是往下掉,低下头一看,我日!什么嘛?没有把裤带系紧,我日,这下子糗大了,我赶紧把裤子给系好,接着贼模贼样地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还好,这个时间大家还在睡呢?我点着脚步就穿过了放钢筋的摊子过了左边的那个操作间,顺着石头垒起来的呛慢慢地挪动了过去……
因为墙是那个石头垒起来的,所以我身上那个衣服蹭上了好多的土,早上那会儿冻的厉害,我拖了把铁锨出现在操作间的那快烂地方的时候,终于在最里面的那个搅拌机旁边看见了老刘的样子,当时我就傻了哦,我是趴在第一台的搅拌机的下面往他们那边望的,真的,我看见老刘脚上的布鞋不对号,因为这丫的鞋上一只是布鞋,另外一只却是我们常见的运动鞋,我的娘啊!那个运动鞋咋地如此眼熟呢?我悄悄地把头往我脚上那个看了看,我的奶奶啊,我就晓得,我们太着急把鞋子给穿错了,我的奶奶啊,当时我就愣在那里了,你晓得不?当时我死趴在地上,冬天的那个地,可以冻死蚂蚁的,我刚趴下的时候没有给冻死,接着我看到刚才这一幕我觉得我好点了,不过接着更加让我触目惊心的事情发生了,你晓得我又看到了什么东西吗?不晓得,是一双绣花鞋,麻布底子,一看都是一针一线缝的,红绸子做鞋面儿,上面是一朵大粉色的牡丹,绿色的叶子,还有那个花萼是黑色的,我记得很清楚的,那个脚真的不是很大,小脚,不过看起来确实秀气,漂亮,接着是她的那个红裤子,应该是绸缎做得,后来我去一些地方问过关于绣花鞋的之类的事情,很多人说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为什么呢?很多专门搞绣花的老人告诉我说,如果不是你看错了就是你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我问他们说为什么呢?他们说,你自个琢磨琢磨,那个大粉色的牡丹上怎么可能出现花萼呢?牡丹到底有没有花萼?而且是黑色的,这个说明了什么?绣花鞋是白色的底子,红色的鞋面,还有粉色的牡丹花,接着是黑色的花萼,你娃回去好好想想是怎么回事?我看着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后来我再也没有去问别人,我那天看到的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不想晓得,只是害怕,所以,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这四个颜色代表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晓得这四个颜色都代表什么吧?你们呢?答案就在问题里面的,自己去想想,我当时趴在搅拌机底是大起不敢出啊,就那样子看着,手里抚着那把铁锨也不晓得接下来会怎么样?那个时候真是难受极了,你想想我趴在搅拌机机底老半天一个姿势谁不难受啊,还好没有一会儿他们好像换了一个角度,我缓缓地抬起身子,生怕发出一点动静,那个时候的感觉后来想想就是个贼,而且比做贼的时候状态还好,那个搅拌机总共有四台,我在第一台,他们在最后一台,是一个纵贯的方位,他们这一次是背对着我,因为最后一台那个搅拌机是往南方方向放着,所以我顺着机器的边沿偷偷地可以看到后面,我看到了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的一幕,我看到老刘弯下身子把插座上的插头给插好,接着缓缓地上了搅拌机的机斗,你要知道,平时那个机斗是到石子之类的东西的,然后搅拌机的东边有一排指挥的按钮,红色的,绿色的,还有黑色的,就是上面写着“搅拌”、“停止”、“粉碎”之类的这些功能键,老刘他人很机械地既然爬了进去,那么如果现在无论谁把那个“搅拌”或者“粉碎”的按钮一按,老刘就完了啊?老刘人一直不错,如果工程做得顺风顺水的时候总是会带我一群人出去搓一顿的,尽管基本是小饭馆,但是已经很不错了,真的,他为人沉稳、老练。自己是刚出师的匠人但是老刘从来不欺负他,总是给他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固定的任务啊,这个时侯老刘身子已经完全坐进了搅拌机的机斗,我也看不到那个打伞女人的表情,不过我想她应该在笑,她依旧站着,纹丝未动,很安静地站着,很难得可以见到这样的女人,接着老刘把左手伸了出来,我看到他那只左手很缓缓地伸向了搅拌机的那个写着“粉碎”两个字的机器上,我突然觉得那两个字是如此的恐怖,仿佛不再像之前工作时候的那个按钮,有一种空前的陌生感,之后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嘴里哝哝地说着,不要,不要,眼睛似乎这个时候已经直了,心里想着,这样的事不是只有恐怖小说里头才有的吗?怎么今天在生活中上演了呢?我急了,把铁锨直接一抛,往那个撑着雨伞的女人抛去,我不晓得那个女人晓不晓得我的存在,我做出这个举动会不会给自己找来杀身之祸呢?我当时忘记了,我大喊着“老刘,不要!老刘,不要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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