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我们吃火锅吧?”我提议到,木紫轩他没有反对,真是太难得了,自从他上了初中后只要是我说的无论什么、他都反对的。
我们进了一家火锅店,点好了菜,他直直的瞅着我。“干嘛这样看着我?不认识你姐姐了?”
他从手包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用火机点上吐了口烟,烟雾扑来我随即咳嗽起来,木紫轩瞥了我一眼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
“小三子惹事了?”
“没有。”
“那是他外面有人了?”
“没有。”
他瞪大了眼睛把烟从嘴上拿掉,紧了两下鼻子,眯着眼睛问:“不会是你外面有人了吧?”
“瞎说什么呢?”我心里一惊快速的瞪了他一眼掩饰着我的惊心,可心虚就是心虚不自然的表情更坚定了他的猜测。
其实这只是个诱因,我的确在网上有一个聊得来的朋友,他也确实让我心动,但不是我离家出走的原因。
我该怎么告诉他呢?我左手上的伤疤又疼痛起来,不得不揉按着以减轻痛苦。二十岁生日那天因为疼痛发现这块伤疤,据母亲说是我三岁时在火盆里烧苞米烫伤留下的伤疤,算下来这伤疤跟了我三十几年了。
从那以后,每年我生日那天这伤疤都会隐隐作痛,过了三十岁生日前后增加了一天,而且我发现只要我按着伤疤指引我的方向走疼痛就会减轻或消失。
可是今年不知怎么了疼痛的日期提前了,而且这疼痛指引着我向老家的方向走,我从岁离开那,三十年了从没回去过,对老家的记忆几乎是零,可这伤疤就像一只手拉扯着我朝老家走。
这伤疤的疼痛就像玄之又玄的故事说给谁会信呢?我的丈夫吗?不。他对我是很好,可以说百依百顺的,而且像个小奴隶似的侍候着我让很多人都羡慕我有这一样一个好老公。可是他很现实,也许是生活逼迫的吧?在他面前没有浪漫,没有理想,没有诗情画意,如果我告诉他我手臂上这块伤疤有这种超乎想象的能力,他准以为我又病了呢。
所以我想到了弟弟木紫轩,他虽初中没毕业就去了职业技校,却是个很有才气的人,上小学的时候就模仿着写诗而且写的不错,现在也经常写些东西放在自己的空间、博客里。我去读过,我能感到他还有份幻想,像我手臂伤疤这样的奇事也许他会信,也会帮我想办法吧。
“想什么呢?你!”木紫轩敲着桌面。“嗨!木秭华!”
“啊?”我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他。
“你怎么还呆头愣脑的一点没变!”服务员上菜来了,锅也开了我涮着我喜欢吃的东西。
“你家小三子对你不错了?你说什么是什么,百依千顺的,明天赶紧回去吧?别让他着急上火的。”
丈夫是很好这我最知道,不然当初我也不会不顾全家人的反对非要嫁给他这个穷光蛋,可是十年的婚姻过去了,回过头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尤其是在网上遇到趣味相投的他以后,更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枯燥乏味。“大雁对你不好吗?你还不是离了!”我反驳道。
“嗨,你跟我比什么?”妈说过木紫轩是酸脸的猴子看来没错,只许他说人不许人说他,看,脸子撂下来了吧!
他绷着像冰块一样的脸说:“我发现你怎么好的不学,坏的学呢?”手拍着烟盒教训着我,“不过我也纳闷了,你这样的也玩起婚外恋来了!你玩的起吗?”
我恨恨的看着他,泪含在眼里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我没有。”
“我是离了,可我也够意思呀。我把房子、车库、存款都给她了。有几个男人会象我这样?”
“是没几个!不过我会和你一样。”
“你有什么呀?”他瞟了我一眼睛问。
“在和王磊离婚前我会给他把楼买好,以后他再找媳妇也好找。”
“你有这能力吗?把你卖了也不够买楼的!告诉你我可没钱借你。”木紫轩抹了我一眼。
“我又没说找你借钱,你别怕!知道你把钱都给你前妻了。”
“那是你外面那位很有钱了?他给你?”木紫轩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瞅着我,一副一探究竟的样。
“说什么呢?你!你可是我亲弟弟呀!”
“那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呀?”他拍着桌子叫起来,引得四周的人都看过来,尴尬死了。
为了阻止他,“这个!”我把手臂伸了过去让他看我手臂上和手掌侧上的伤疤。
“这不是你小时候馋,在火盆里烧苞米烫的吗?怎么了?”
“疼!”可能是我太着急了反而表达不清我想说的意思了。
“哎!有些伤在下雨阴天时都会疼的,这很正常。”他坐回了椅子里。
“可它是在我生日那天疼。”
“是你精神作用吧?”
“可它在往老家指引我,只要我往老家的方向走它就不疼了。”
“你在跟我讲玄幻故事吗?”看来他心里认定了我是因为外遇才离家的,我再怎么说他也不会信了,这趟我是白来了,我放下筷子窝进了椅子里。
桌上的炭炉铜锅呼呼的冒着气,颜色鲜艳的各色配菜默默望着铜锅,等着食客把它放进去,以求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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