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轻咳,出于礼节,他向主人雁翎,一揖赔罪,然后拉着萧桐,重新坐好,钳住对方的单手,一刻没有松懈。
会议厅,依旧很静,徐超眼含担忧,接二连三的使出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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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以前,会议厅门口。
「萧桐,见到师父,你可不要笑啊!」徐超摆出忠臣的架势,语气,似逆耳忠言。
耳听玉伯与雁翎争吵,萧桐看向他,「为什么?见师父怎么可能不笑,不笑就是不孝。」
「你个傻瓜,知道为什么给你易容吗?」
这句话,问出萧桐心中疑虑。
徐超轻叹一声,「记得小师娘吗?师父时常摩挲的那张相片,致使他老人家,疯癫多年的小师娘啊。」他见萧桐陷入沉思,立马连下猛药,「你和小师娘长得特像,简直就是一个人,无论是神态,还是嗓音,都可能让师父重蹈覆辙,他忆侣成狂,小心他老人家犯病,这趟武侯墓,也就不用走了!」
「我怎么没见过小师娘。」
「你小时候就知道玩,能记起什么?!去年咱兄弟聚首,大哥和老二,就点破了这件事,当年小师娘根本不爱师父,是师父用强,才把小师娘留住,后来小师娘不甘失去清白,忧郁成疾,病死了,所以师父才疯掉,师父发疯这件事,你总该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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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随意而坐,动作懒散至极。萧桐冷汗直流,不时会与徐超,交换眼色。
阿俏心好痛,心中所系的爱人,近在眼前,可对方却不看她一眼,刚才萧桐进屋的时候,阿俏就认出了他,本想他会易容,可能是出于某些缘故,岂料到现在,萧桐连回望自己一下,都无法舍得。
“啪”
阿俏身体顿住,双肩被雁翎狠狠掐在手中。
“哎呀!人家的钱包落地上了,阿俏帮我捡一下,好不好?”
阿俏心思一动,忙蹲下身去捡那“钱包”,谁知哪是什么钱包,明明是一张字条,展开,上面清楚写着一句话。「笨蛋!萧桐已被赌神钳制,快把他带过来。」
看完,心惊之余,阿俏媚笑起身,“萧桐,我心里有些难受,你过来陪我好吗?”场内静极了,大伙都知道有暗流在动。
高进深深地看了萧桐一眼,放开手,似笑非笑:“老四,快过去陪准新娘吧。”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莎木等人,能清楚听出这句话里,带着一股子酸味。
“是。”萧桐得以解放,快步走到阿俏身旁坐好,将对方揽过入怀。
雁翎微微一笑,眼底寒芒外泄,朱唇轻启,话音不卑不亢:“阿俏身子弱,可别抱的太紧。”语毕,雁翎媚态如初,谈笑间,无人能抵她的倾城之姿。
“这次去武侯墓,主要是为阿俏,现在咱们进入正题。”说到此,雁翎清清嗓子,“武侯墓受官方保护,墓穴完整,从未被摸金门,或是野贼光顾,诸葛亮聪慧过人,他的墓穴,至今无人敢进,机关重重是必然性的,所以除了八行主事,必须到齐之外,还需要一批身手好的人,前去试炼机关。”
“我去!”季东华与易铁刚的声音,重叠了。
雁翎瞪了二人一眼,她敛去笑意,“少不了你们去送死。”说完,她看向玉伯。对方回身望向莎木,淡淡的点了下头。
于是,莎木走到萧桐身边,朗声道:“墓内机关,在下略知一二,现在为各位做出笼统性的解释。武侯墓分为上中下三层,刚刚进入的时候,空间会比较狭窄,或许只能供一人通过,这里咱们将它定为甬道,甬道机关重重,而且构造复杂,不破坏中枢机括,机关会在触发后的下一秒,重新运作。”
陈舞铭眼神异样,高进目带赞许。
莎木垂臂挺背,动作随意,继续讲:“其二,突破甬道之后,会进入一处三岔口,空间会越来越大,相当惊人。岔口处的三条路线,都能抵达中央墓穴,诸葛先生,当年称其为本镇,自然,这三条路线的机关不同,诸葛先生喜好占星卜卦,曾借风,驱火,设伏。这三点,固然与三条路线有关。”
“以上,甬道与三条路线,全部为武侯墓上层机关,本镇居中,现在我说一下安排,破除甬道的人选,必须反应敏捷,可洞察一切,否则光是这条路,就能堵死咱们前行的步伐。本镇暂且不提,甬道机关分为,诸葛连弩,滑沙走石,针芒剑戟,闯关人选,我建议让萧桐前往。”
刚说到这,高进忽然插嘴道:“小兄弟,请问你师出何人,高某看你天资聪慧,精通玄学,很想交你这个朋友。”
莎木鞠躬作揖,出言恭敬,“在下惭愧,比起我主,我这只是些小聪明。”
“哦?”高进挑眉,“你也是效命他人,可否说一说你受命何人,居然能使唤你这等人物。”说着,他有意无意的看向玉伯。
莎木竖起脊梁,话音铿锵有力:“我主萧桐。”
萧桐一呆,仰起头,恰好对上莎木的视线,对方眼中含笑,示意萧桐安心。
高进眼底精光一闪,敢情这莎小子,是在拿话敲自己,如今萧桐已是摸金门的大当家,麾下自然猛将如云,不光谋士精明,美人一笑,也足以祸水横流。这一言,是在提醒他注意身份,虽实为人师,但萧桐也独拥一番天地,所以赌神能给予爱徒的,并不是找寻爱人的影子,而是强力支持,这武侯墓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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