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一枚流星锤稳稳击中了季东华的后心,他的失神被敌人抓到机会,但血的代价,季东华往往不会犯第二次。
“咣咣!——”刀锤相碰仅仅于电光火石。
如今,季东华沐浴在偷袭之人的血雨下,同时他狠狠拉住缰绳,迫使千里良驹立定嘶鸣!
“咴!”
骏马扬起前蹄的一瞬,季东华死死抓牢萧桐的手掌,二者借力互往,萧桐更是眼疾手快,在与对方接触的一刹那,便稳稳落于老季身后。
“哈!臭小子你这打扮不错呀!”
“还啰嗦个什么,快走。”吐字之间,萧桐嘴角溢出多道血流,因为先前他飘飞而来的时候,就等于成了黒骑的静态活靶,身上少说也挨了六锤之多。
多年来的相处,令季东华怎能听不出萧桐话里的异样,他怠慢不得,立马夹紧马腹冲进旁边的密林。
然而,战斗力超强的黑骑依旧紧追不舍,他们分成两拨人,大部分都扭头扎进树林去追杀季东华和萧桐,只有少少的十来个人盯着风华不放。
雪儿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如同风华的心境一样,正消无声息地转作死寂,因为他们主仆一心,灵魂相通。蓦地,雪儿错开前蹄立定于寒风凛冽的草地之上,而风华早已取出那根卷轴,他回头注视着急速追来的黑骑兵,若红宝石般璀璨的星眸,霎时被浓浓的杀意所完全蒙蔽。
密林内,季东华用长刀砍去繁茂的障碍,萧桐则是回望着穷追不舍的黑骑兵。
“季东华,你身上有扑克吗?”
“左裤兜。”季东华话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因为他能清楚察觉手里的长刀,已变得异常钝拙。
萧桐闻讯后,快速从对方兜里掏出一套卡片,这些卡片黑黑的,表面还满是锥子戳出的小洞,虽然不是他想要的扑克,可这些卡片的质地都非常坚硬,所以用它来表演千门秘法,也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这些卡片不是我扔的那些吗?”萧桐问出心底的疑惑。
季东华劈折一根下垂的藤条,叫道:“大哥呀!能飞就行呗!快削掉那些黑鸵鸟!”
听到‘黑鸵鸟’三字,萧桐被逗笑了,岂知张嘴一乐不要紧,没笑出来不说,还导致一滩热血夺口而出!
“噗!”
娇艳滚烫的血液,顷刻间将萧桐手里的卡牌全数染红,为了不让老季分心,萧桐迫使自己做着深呼吸,随后他瞄紧了那些黑骑兵,也没看被血浸透卡牌,猛地抬臂甩出卡牌三两!
高速旋转的卡牌,在密林间划出暗红色的轨迹,它们三张在前两张在后,然而目标却只有三个人。
萧桐自小在千门长大,所以计算距离特别精准,况且野外施展千门秘术,风力与风向也是决定卡牌去向的关键因素。
五张卡牌循序猛进,一名被锁定的黑骑直接挥起连枷,将拥有风驰之势的卡牌打翻,可是从他的视野范围来讲,他只打掉一张卡牌,而他也恰恰只看到一张卡牌。
“噗!——”
并驾齐驱的三名黑骑,最左侧的人突然大放异彩!其余那两名黑骑均扭头看去,只见一枚光华万千的放光体,突然自伙伴那里凭空出现,并且飞出好远,可是伙伴并没有什么过激动作,只是高举着连枷,仿佛曾打掉某些暗器。
“噗!噗!——”
接连而来的卡牌,将其余两人的头颅砍飞,由于他们先前被最左侧的同伴所吸引,所以没注意卡牌的到来,如此五张卡牌只用去四张,还有一张落空,不过萧桐的眼睛却瞪成铜铃,眼底惊讶之意根本无法掩饰。
因为被卡牌削掉的头颅,居然会在瞬间流光溢彩,从而光芒大放,还有那三名被削掉头颅的黑骑,根本没有倒地的迹象,他们均手握连枷与缰绳,将骏马驾驭的稳妥得当。
变为荧光体的头颅滚出萧桐的视野,于是他快速举高这些卡牌,仔细端详起卡牌上的纹路。但观摩许久,萧桐也没看出个眉目,无奈他只能出言询问季东华。
“这些卡牌是什么做的。”
季东华很吃力的挥着长刀,但并非他臂力不够,而是这柄刀钝拙无比,切起原本极其脆弱的藤条树枝都非常困难。
“你问我呐!这些卡牌都是你自己做的!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话落,钝到出奇的长刀,终究败给了一根生长千年的藤条。接下来,藤条先是卷飞长刀,然后生生勒紧季东华的胸膛,将马上二者直接拖向地面。
“扑通!——”
季东华和萧桐摔了个四脚朝天,而后者的卡牌还散落一地,一时他们手中再无御敌之物,只能眼看着黑骑追来,沦为板上鱼肉。
“杀!为都统报仇!”
一名黑骑高喊口号,高高抡起的连枷若风驰电击。暮然间,此人与季东华二者的距离愈加拉进,季东华见此,不顾胸腔内的剧痛翻涌,起身将萧桐护在身后,探出双掌十指,意图拼死护主。
“兔崽子你来呀!”
“啊!”随着黑骑的暴喝,他抡圆的连枷呈直线朝季东华拍去。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当骏马与季东华错身而过,那急速下落的流星锤,竟被另一枚流星锤当场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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