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桐盯着风华的前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对方见状先是莞尔一笑,不过在光影环境的配合之下,让她开始不适应萧桐的目光,于是慌张垂首到两腿之间,细声讲:“我是你的意念体嘛,当然可以变得了。”
萧桐收回满载惊艳的目光,反复嘀咕着那个‘变’字。半晌,他突然捧起风华的脸,问得特别急切。
“对!你是意念体所以能变,那我现在问你,这些边军也是意念体嘛?或者能不能把山城的大火给变没了?或许这一切都是意念体呢?”
面颊被那人的双手所捧,风华先是满心欢喜,但听完这则问话,她的目光又渐渐且快速地暗了下去。
“不可以,这些边军都是阿神设计的,甚至包括那座塔中的灵穴,还有这地宫山的八道关卡,所以咱们没办法破除这些。”
“阿神?阿神又是谁?在春雨来的时候,我听九命天骄提过他。”
这一刻,风华爬到萧桐身边,仰面指向远在天边且高不可及的天塔,笑着讲:“阿神是神调的主子,也就是神调的祖师,之所以神调排行第一,与他绝脱不开干系,他为人心狠手辣却恩怨分明,所以四海交友博古通今,当年为了设计这些,阿神耗费掉所有的生命力。他是八行祖师中第一个死去的人,不过包括你还有其余六个人,谁都不知道阿神的心愿是什么,所以神调那道关卡至今都是个谜。”
对方言罢,萧桐哑然失笑,随后指向自己的鼻尖,“我?怎么还包括我了?”
风华笑着摇了摇头,私底下紧紧抓牢了对方的手。
“萧桐,你永远要记住,你才是真正的风华公子,红手的门主,切记。”
话音过后是遥遥无边的静谧,萧桐仰面注视起天塔而久不做声,任由陆续冲天的火光,将他的眸子彻底照亮。
边军先锋步骑营,前方哨所。
披麻戴孝的葛羚,依旧扛着那杆重达百斤的狼牙棒,而象征祭奠的黄色麻衣,则将他若花岗岩般线条分明的肌肉统统遮掩。
此刻,佩戴帽盔肩甲的他,正握着一个酒囊将辣液送入腹中。
北风凛冽,葛羚透过随风摇曳的军旗,时刻注视着熊熊燃烧的山城。
“报!——”
一名传令兵策马穿过层层武士,马不停蹄地来到葛羚面前。
葛羚把酒囊扔到一边,见那传令要下马叙话,遂朗声开口。
“不必下马,就这么讲吧。”
传令勒紧缰绳,抱拳讲道:“禀报右都统!墨门第四批死士已被我军剿灭过半,左都统探报来讯,通知您墨门可能在赶工铸造特级机关,希望您率先带军抢下山城,还有前去缉拿风华公子的人已经都死了,左都统问您是不是还要继续追杀那凶手。”
“不必追杀风华了,倘若不是他杀掉都统,我哪还能坐上这个位子,你就这样把我的意思传给左都统的探报吧。”
“是!”
看着传令疾驰而去,负责护卫葛羚的士兵们顿时开始交头接耳。然而葛羚却无视这些,他将狼牙棒扎在地上,朗声道:“去给我找个美人来,我记得近卫里面有女兵的。”
话落的一瞬,葛羚眼见万军列阵的间隙中,又有一探报策马而来,那人背部箭囊中箭矢全无,右手紧握的宽刃剑还被斩断了半截。
葛羚吃了一惊,立即喝止去寻找女兵的卫士。
“等一下!你们都去准备准备,好像出事了。”
此话一处,多名手持盾锤的卫士当即站到葛羚身后。
“报!——”
来人高呼一声,然后风风火火的跳下马朝葛羚迅速跑来。
“禀报都统!投石机阵地有最新探报,那里护卫战士已全部阵亡,无一人生还!”
“放屁!”葛羚闻言怒啐,随后指着漫天飞舞的火流星喝道:“你这探报是怎么当的!这火球还都往天上飞呢,怎么能说人家全部阵亡!”
灰头土脸的探报抬起头,刹那间,他盛满恐惧的瞳孔,瞬间紧缩为一个小点!而且张嘴便喊。
“大家快跑!快跑呀!”
葛羚闻讯一愣,瞅着落荒而逃的探报,心那叫一个字,火!
“给我拿弓箭来!我要射死那大呼小叫的探报!敢在我第一勇士面前扰乱军心!该死!”
说完,气到七窍生烟的葛羚眼见步骑列队陷入一片慌乱,并且纷纷大喊:“大家快跑!火球落咱们这来啦!”
原本循序列队的预备队一乱,葛羚也是诧异不已,但他这位武夫是典型的有勇无谋,听着将士呼喊火流星的落点,都未曾抬头去看个究竟,直到虎背熊腰的他,被手底下出生入死的卫士给托出好远,他才眼睁睁看到,先前还由重兵把守的哨所,被一枚火流星瞬间毁灭成渣!
“这,这,这怎么回事!传令呐!探报!”
此刻,没人会去注意都统的熊吼,因为接连落下的火流星,会在顷刻间掩埋掉半数还多的预备队,而且火球所落之处均溅起六丈高的火舌,还有那滚烫的油污,无时无刻不吞噬着预备队的生命。
“都统咱们去林子!所有人都撤进林子!快!”一名丢盔弃甲的卫士被火流星砸得抱头鼠窜,最终,他的喊话连带他的躯体,都掩埋在这人间炼狱的高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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