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铭妹妹,你说萧桐会不会喜欢我,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
“嗯。”
“嗯?你说他会喜欢我啊?”
“啊。”
“你说啊?那这么说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嘛。”说完,雁翎她笑的很浅,但却特别动人,“那舞铭妹妹我求你个事,等咱们和他重逢之后,你帮我说说呗。”
“哦。”陈舞铭听着外界悲天悯人地哭喊,没加思索便应下了此事,也来不及反应,她和萧桐还是八字都没一撇的缘分,又有什么权利来帮雁翎定论终身大事。
“噗!——”
刀光一闪,由蜡纸封严的门窗上,顿时在外面溅上一道血迹。同期,陈舞铭微微俯首,并瞪大了眼睛。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门被撞开,一位浑身刀伤的墨门武士,一边向后攀爬退却,一边正脸呈哭的态势求饶。
“爷杀的不是你,爷杀的是寂寞。”
这猥琐的话音一落,陈舞铭眼睁睁瞅着那痛苦求饶的武士,脑袋顿时搬了家。随后,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她的眼前,而人头眼里还满载着临死前的惊恐与无助。
“禀报伍长!这个别院已经肃清完毕!”
杀人凶手闻讯转身,正好见眼前这位前来复命的士兵,那瞪视尸体的眼神里,盛满了惊骇,当下便放软了话音道:“别看了小娃,你不杀他的话,他会杀你的,这就是战场,走吧。”
听完他的话,雁翎徒然冷笑了一声。
“谁!”先前还作势要走离房间的伍长,这会徒然转过了身,并且呈疾言厉色地态势张嘴喝言,分明是听清了雁翎的冷笑。
那士兵闻讯抽出了长刀,但若星斗闪亮的刀身上,还未落有半点血迹。
“伍,伍长,房里没有人吧。”
这一刻,伍长将杀到钝拙的长刀缓缓收入刀鞘,笑道:“人的确没有,但估计有位天仙在这吧,这样好闻的胭脂味,你应该比我清楚它的价码吧?”
士兵见伍长说完话,又迈着猫步朝床榻走去,他立即跟着向床榻瞧去,于是看到床下有一双仿若能相比星斗的美眸,顿时象征怜悯的闭上眼,且一刻不等地转身疾行,意图走离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不料,就走在他低头向前走两步以后,一双血红色鹿皮短靴,却突然闯入他的眼帘!
蓦地,士兵诧异状地抬起头,并且直接对上了一双唯美绝伦的眸,可他在这双眼里竟寻不到半点生气。
这一刻,萧桐懒懒地扫了一眼这名士兵,然后盯着那位毛腰慢行的伍长讲道:“除了阿祖弥(注:*1)以外,我不主动杀女人,滚。”
这句话,喊停了徐徐迈步的伍长,也惊醒了作惊呆状的士兵。所以,后者顿时俯首前行,只不过在与萧桐错身而过的时候,依旧没管住她的眼睛,还是偷偷地看了对方一眼,不过就在她走出房间的下一秒,这名女兵便再也迈不开步子,因为先前在庭院里驻足休息的伙伴,此刻已化作了被残忍肢解的碎肉!但女兵她可以确定,早在与伍长攀谈的时候,这些人还是活生生的,并且她也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
女兵转身朝萧桐看去,见对方手上拎着件款式特殊的外套,而且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块不是血红色的,而女兵更明白,那些红色的颜料,都是血!
“啪!”
蜡烛烧出个爆音之后便熄灭了。
“这么美的人居然是鬼,不,不!”女兵一边喊着最后的不字,一边沿着长廊遁逃,可是每一块碎肉散落的组织,却都成了让她作呕的元凶。
“扑通!——”
除了伍长倒地发出的这点动静,在他离开人世之前,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能交代。
此时,陈舞铭拉着雁翎从床底爬出,可在她们看清萧桐浑身都是血之后,二女还是不禁颦了颦眉。
“谁惹到你了?”吐字之间,雁翎用右手晶莹剔透的五指,意图拭去萧桐面上的血渍。
萧桐没有动,任由对方在他脸上擦拭,“没工夫说这些了,你俩知不知道怎样破这关。”
“你找到玉伯他们了没有?”
话落,萧桐看向满眼疼惜的陈舞铭,淡淡且快速地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那咱仨先去找他们!”雁翎声音里带着些火气,显然是迁怒萧桐把自己弄成这样。
“好。”说完这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字,被血色衣衫裹着的萧桐突然转过身,并且踏着飘忽地步伐,‘飞’到门外,然后彻底撤出了二女的视野。
这时,雁翎盯着地上同样脑袋搬家的伍长问道:“舞铭妹妹,你有见他出手了吗?我说萧桐。”
陈舞铭微微垂首,象征思索地说道:“伍长他根本没动一下,连身体都没转过去。”
面对她的答非所问,雁翎勉强勾出一个寒酸的微笑,因为陈舞铭已经给了她最直观的答案。
***
“发射!大伙不要停!要一直发射火流星!不要管那些冲向这边的先锋军!不要停!不要停!”随着此番话的落定,易铁刚感到嗓门痛极了,他明白自己喊哑了嗓音。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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