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华,我宫某欣赏你的勇敢,但是也讨厌你的弱智,试问风华他会对我怎么样?可不是我说玩笑话,假如让风华在你我之间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杀掉你,敢赌一赌吗?”
言罢,本就定力不强的季东华,当即朝萧桐望去,眼神岂是非同一般地期待与无助,想他和萧桐出生入死这些年,哪一次季东华不都立下了汗马之劳,难道这一切真的会像宫锦城所讲那样,假如让那人做出抉择,他就会选择来亲手杀了自己?
这一刻,萧桐没看季东华,反而是呈惊讶状的扭过身体,傻傻地看着宫锦城发愣。
面对他这无害的眼神,宫锦城哑然失笑,“怎么了风华?难道我有说错?”
蓦地,宫锦城满载笑意的眼里,映出的,都是萧桐仿若结霜的面庞,而与此同时他锦城校尉还感觉到,自己的胸膛突生出一种凉凉的感受,这种感受很微妙,也很神奇,能神奇到令宫锦城先前还倍加自信的笑颜,霎时凝固在这一秒里。
当下,伴随季东华彻底呆愣的是,场中所有杀红眼的兵将,都一度恢复了脑海中的清明,甚至还有少数人没管住自己的嘴,张口就喊出了发自肺腑的惊呼。
“啊?!——”
这时,作为冷眼看客的葛羚,抬起手抹去额上的汗液,并且在看了看萧桐以后,又将装满惊骇的狼眼朝宫锦城投去。
“风…华……你……!”打从宫锦城吐出第一个字开始,那迸如瀑泻的鲜血,就滴落到了萧桐的手腕上,因为后者的整只右手,早已经贯穿了宫锦城的胸膛!
萧桐感觉到宫锦城的血没有半点温度,索性也一块避开了对方的视线,选择扭头向季东华望去。
然而,季东华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已敛去眼中的惊讶,还改成了垂首极低的态势。并且在萧桐的角度来看,他还能清楚捕捉到有好些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老季像花猫一样的面颊上落向地面。
“值了…兄弟…老哥他妈值了…”冥冥中,无人听到季东华声泪俱下的低语…
“风华,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萧桐听闻这清冷十足的声音,显得倒是泰然自若,他转过头对上宫锦城血红色的双眼,而毫不斜视,朗声道:“因为你不是我的好朋友,身为我的好朋友,只会帮助我渡过难关,哪怕明知最终的结局,是毁灭。当然,在朋友有难的时候,我也会陪伴他共同撞穿南墙。”
中间的‘毁灭’二字,被萧桐刻意咬的极其清晰。岂料,自认聪明绝顶的宫锦城,在听完这句话以后,表现的也只有惊讶与不解。
“好!——”
话落,季东华顿时仰面暴喝,并且再度声泪俱下,谁想喊好的不光老季他一个人,还有才刚到场陈舞铭以及雁翎,只是如今二女显得有些狼狈,看样也是和边军交过手的。
“说的好!——”
萧桐闻讯后,侧身望向立于房顶拍手的二女,可就在他看清两位佳丽的时候,眼中不但没有丝毫欣慰,反而还快速闪过一丝不清不楚地焦虑。
“啪!”
终究,在随这“啪”的一声,萧桐的焦虑应验了。
此刻,似笑非笑的宫锦城用两只手掌,抓牢了萧桐的手腕,而这只手也正是贯穿他锦城校尉的罪魁祸首。
同时,萧桐毫无瑕疵的五官,也只扭曲在顷刻之间,因为从宫锦城凌厉地劲道来讲,对方哪还是身受重伤的人。
“风华,有一点你要知道,在咱们众兄弟之中,你是最小的,所以这些两肋插刀为朋友的话,你还不够资格说。”
宫锦城吐字之时,连同沉下脸来的季东华在内,凡是在场的人都倏地变了脸色。
“都统,咱们是助哪边退敌?还是都杀?”一名卫士在葛羚身旁问道。
不过论起眼前这种情况,葛羚还真有些发懵,但设想一下,就算他明知自己身为死人,对于萧桐毁灭掉预备队这点,他葛羚还是怀恨在心的。同样,葛羚也想杀宫锦城,只不过需在他得到想要的答案以后。
“先护锦城校尉!”
这声源自于葛羚的熊吼一过,是季东华拼了命地朝萧桐这边冲来,而陈舞铭以及雁翎,则是选择了最明智的手段来帮萧桐,那就是逃开去搬救兵,省着要萧桐分心导致苦战难言。
这一刻,迈开大步的季东华,目标非常地明确,就是那位如同禽兽的都统葛羚,因为宫锦城会威胁与否他还不在乎,试想像葛羚这样的强悍对手,假如跑去为难萧桐的话,那他们的求生指标将降至最低。
“啊!——”
季东华暴喝连连,无意间还伸手从裤兜里取出一块硬硬的石质物品,但至于此物是何面目,恐怕连正在争分夺秒的季东华,都无法给出答案。
山城以外,忙忙碌碌的火流星阵地边缘上,站着两抹相比差距较大的人影,而他们分别是垂首思考的易铁刚,还有面若死灰状的莲影。
“莲影小姐,当年你真做了那样的事?”
耳听易铁刚越来尊敬的语气,莲影无疑不感到汗颜,“是啊,当初我就那么做了,反正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所以就让我成为他的影子吧……”说着,莲影那仿若精灵般小巧的耳尖,突然动了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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