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狂风不止,但前来贺喜的宾客都很有涵养。
纵然风沙四起,每个人说起话来都是见眉不见眼,但他们仍旧循规礼数。
由于风太大的缘故,刘赛妃一个劲将来宾引向别院正厅。
正厅虽然并不宽敞,但容纳上百人在此聚集还是绰绰有余。
新郎官刘塞妃高举酒盏,在宾客们的注视下,说着冠冕堂皇的开场白。
此时,萧桐阔步进入正厅。
头顶歪歪的红帽子,始终保持着春风一样地笑容。
高帽款式新颖,小巧精致,是他执意不带凤冠,迫使侍女们找来应场的。
他一到场,全场宾客眼前豁然一亮,瞬间将喜庆地氛围拖向巅峰。
道喜的人们轰然击掌,都在欢呼刘塞妃的郎君倾城貌美,称赞他们是天仙绝配,美玉璧人。
萧桐保持着机械的笑,站在刘塞妃身旁丝毫不动。
“咦?刘门主的意中人,看着怎么像是风华公子呢?”忽然,场中有人率先喊道。
“对,才看他时我就发现了。”人们开始七嘴八舌地附和。
刘塞妃举杯轻抿一口辣液,大声讲:“各位不必惊讶,恳请仔细观察后再做断言。”
一时间,正厅内变得鸦雀无声,大伙都在端详萧桐的五官。
萧桐在平日里就经常被人看来看去,甚至猜七猜八,早已见惯不怪,仍旧笑颜相对这些宾客。
“不!”有人张口解释,“刘门主的意中人不是风华公子,风华公子坐拥鬼门红手,独步武林,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虽说刘门主和风华公子情同兄妹,今日定会到场贺喜,但风华公子为人孤傲,一定不屑对你我展颜赐笑。”
话落,场中又有人叹道:“是啊,在下平生有幸,曾见风华公子笑过一次,在皇城,是对长公主,唉,那一次的经历我回忆至今,仍旧在记忆里流连忘返。不过说回来,刘门主的意中人和风华公子相比,简直就是一个人,但我确定他不是风华公子,因为笑貌不同。”
刘塞妃听到这,忽地仰头喝光杯中酒,嘀咕道:“风华公子有什么好,这帮眼拙的蠢人。”
萧桐原本在享受他人的恭维,但听完刘塞妃的话后,他不得不问:“你不是和风华公子很熟么?难道他对你还不够好?”
“好?”刘塞妃回身将酒杯摆到桌上,扬高下巴啐道:“好的话,他就应该忍住娇儿的勾引,虽然他对我很好,但就凭这点,我依然恨他。”
“贵宾道喜!”这时,门外响起侍女的娇喝。
第二批宾客到场后,萧桐和刘塞妃理应上前迎接。
但萧桐发现到,这些宾客风尘仆仆的,脸色还特别难看,笑容也非僵硬。
甚至还有些人,会时不时地回头看向门外。
但门外除了花灯红布外,只有喜笑颜开地侍女。
萧桐见状后,将这个情况通知给刘塞妃,于是,刘塞妃笑问:“各位哥哥姐姐,是不是在上山的时候碰到什么了?脸色怎么这样差。”
“没有!完全没有!”一位刚到的老员外抱拳笑道,并且在说完话后,还特意对同来众人,使起极难察觉地眼色。
这些表现古怪的人,引起萧桐的高度注意。
于是接下来,萧桐又见他们摆好礼品后,统统聚到一块在窃窃私语。
萧桐偷听到几句话,大都围绕着一个鬼字。
难不成恶鬼已经出现了?萧桐在心里嘀咕着。
慢慢,时至正午,可天公并不作美,反而使狂风刮来层层阴云,将兰花别院彻底笼罩在阴霾下。
萧桐坐在一些同龄人跟前,被公子们团团围着聊东聊西。
萧桐的对答如流,见多识广,无不令年轻人们夸不绝口。
突然,门外传来一句话!
“贵宾道…公子!公子!”
侍女的尖叫,使萧桐立即跑到门外,而那些在谈天论地的来客,也是像潮水一样跟着涌向门口。
庭院内,多匹骏马有缰无人,多辆托运礼品的马车也是一样,而且马的毛发上,还沾有大片的鲜血!
这些血迹呈色崭新,更触目惊心,而且萧桐还看到,在马的四蹄上,有许多类似怪虫咬出的伤口。
这些马身上挂着礼品盒,刘塞妃对萧桐道:“是来道喜的人,可人呢?”
萧桐跟着沉声回道:“去找暗卫问情况。”
刘塞妃听后退入人流,随后来至正厅后院,叫道:“暗卫何在!”
“属下在!”一个纤细貌美的黑衣女性,闪至刘塞妃面前跪定。
来人浑身是血,掌心内满是纵横斑驳的伤口。
刘塞妃扶起她道:“上山道喜的人被袭击了对吗?是什么人干的?索命门的人?是娇儿?”
暗卫咬牙摇头道:“不是的小姐,是一种怪虫,像蚯蚓似的,但有毒蛇的长度,数量多的数不清。”
“怪虫?”刘塞妃面露慌张,又问:“宾客可保全?”
“重要人物全部保全,正在大门前更衣换装,等下会装作没事进来给您贺喜,但他们的家将全完了,咱们也折了过半的人。”
“过半的人!”刘塞妃瞪圆眼想了想,后又轻轻地道:“知道了,你下去疗伤吧,也难为那些来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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