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他倏地转过头后才发现到,身后不知何时以来,竟矗立着一名面容娇好的少女。
对方穿着红旗袍,很有现代韵味,尤其是怀抱的花竹伞,不论缭乱的色泽,甚至于质地,都与现代工艺非常接近。
“主子。”少女话音清冷,面无表情,但看向萧桐的目光,却是毕恭毕敬。
这时,萧桐头也不回地道:“传下去,任何人不准接近偏殿。”
“是。”少女说完话后,很敌意的看了季东华一眼。
顿时,季东华看向萧桐咽口水。
所以,当冷风再次吹起,季东华跟着就看向那名花卫,但人已不再原处,去了。
“天,你这花卫都是鬼吧?”季东华叹道。
黄昏将至,萧桐二人回到莲影所在的正殿,而莲影依旧坐在码头上出神。
萧桐忘却了晨时的不愉快,他来到莲影身后坐好,揽过对方道:“又碰上怨灵了,而且比兰花门的要棘手。”
莲影没想对方归来后会是这幅表态,于是顺水推舟擦干泪痕,靠到萧桐怀中道:“我就去查。”
季东华注意到莲影的小动作,跟着识趣地走远。
“不用。”萧桐看向水面思考,用命令的语气道:“这次不需你涉险,我已令花卫奉你为主,我不在的时候,就好好休息吧。”
夜幕降临,萧桐在规模惊人的书房内翻阅古籍。
莲影跪坐在金地砖上,手捧竹简在看萧桐忙活。
而季东华,就坐在码头上孤零零的垂钓,因为红手弟子,不像兰花的野姑娘们那样疯,往往季东华的搭讪,每次都会被冷眼逼回。
萧桐闲空间不够大,趴到地上挑灯阅览。
“歇会吧。”莲影很心疼地说。
“咳”萧桐肃清嗓子,看向莲影不禁莞尔:“歇会?”
瞬间,莲影变得面颊滚烫,口干舌燥,双目通红地讲:“知道吗?你不该冲我笑。”
豁然间,萧桐被飞扑上来的对方,吓得瞪圆眼。
“嗨”季东华一个人唉声叹气,他看向皓月在水中的倒影,忽然联想起,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娇妻小月。
“小月你想我吗?”
“嗯”忽然,一声长吟听得季东华头脑发热,简直酥到了心坎里,他回头看向角色颠倒的两个人影,傻笑着:“这臭小子也有挨欺负的时候,这小声音,挺动听嘛。”
季东华说完话后,嘀咕着非礼勿视别过头。
不料这一回头后,却看见一艘小船,在慢慢地向那座偏殿漂去,而船上恰好孤立一个纤纤魅影,
季东华看向死气沉沉地偏殿,想起被投进沸水的银棺,嘀咕道:“萧桐不是吩咐了,不许别人去那里吗,那这个人又是谁呢?”
季东华水性极好,一挺身便悄无声息地钻入水中。
他游得像鱼一样快,渐渐靠近小船下方,随后瞪大眼向那个魅影望去。
是她?那个要求萧桐去看棺椁的侍女。
萧桐琢磨着侍女,静悄悄地尾随对方来到偏殿门口。
此刻,偏殿两扇开合的镶金大门,正有很浓的雾气,在透过门板间的空隙向外散着。
季东华眼尖,在远处就捕捉到这个细节。
于是接下来,当他看到侍女意图推开大门时,不禁暗道:“花卫呢?她们怎么没保护偏殿,难道都去看萧桐的好戏了?”
那名侍女卯足劲将大门弄开一道缝隙,后又像做贼那样左右看了看,适才进入偏殿。
“哈”季东华轻笑着跑向偏殿大门,“好你个卖切糕的,露出狐狸尾巴了。”
他贴上大门,细细观察在流窜的雾气后,才从侍女弄开的缝隙钻入偏殿。
此时,偏殿内已看不清金色地砖,完全被雾气缭绕着。
这种景象,就像现代舞台的雾气效果那样,如梦似幻。
而这些雾的根源,恰恰就源自于那个木桶。
柴火早已熄灭,但这些诡异的雾,始终在源源不断地从木桶内涌出。
季东华躲在暗处,窥视着站到木桶前的侍女。
“姐姐,你不要闹好不好?公子他不是坏人,和传言的根本不一样,他很爱笑,很可亲,你就不要折腾他了,就让他为你做法事吧。”
侍女站在木桶前,像在自言自语那样对木桶说着。
然而,这些话听在季东华耳里,震撼力简直无法想象。
因为季东华不曾想,那口死也撬不开的银棺,它的所属人,居然就是侍女的家属。
“姐姐,你也不要吓婉儿,婉儿很乖的,那姐姐也像婉儿一样乖吧,就把银棺开启,让公子给你好好看看。”
季东华听到这后,别过头私下里讲:“这丫头绝对疯了,萧桐说过银棺里是怨灵,她怎么傻成这样。”
这时,侍女踮起脚,将上身探入木桶观摩,并伸手荡起水道:“姐姐,把雾散了吧,婉儿看不到你。”
“胡闹”
豁然间,侍女被季东华吓到,险些跌进水中。
季东华拉回她讲:“你个小毛丫头懂什么?别在这乱叫快和我走。”
他说完话后蹙起眉,因为侍女的小手特别凉,甚至冰肌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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