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意找了一家客栈,诸葛陨星尚未说出自己要一间雅间,那掌柜的便抢先开口问道:
“客官可是诸葛陨星?”
“哦?为何这样问?”
“实不相瞒,在下在昨天晚上受一位客人所托,要把这封信交给一位名叫诸葛陨星的人。而客官与那位客人所描述的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想必就是诸葛陨星了。”
是么?先我一步来到这里,又能够知道我一定会来到这里的人……是凌晋楚吗?那个家伙会有什么事呢?
诸葛陨星点了点头,从掌柜的手中接过信,拆封了开来,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的字极小,密密麻麻的,若是普通人,看一会儿恐怕就会头晕,但是诸葛陨星却无所谓。只要是字就可以了,这是隶书,似乎是特地为了自己而写的。现在的文字诸葛陨星虽说也认识,但是字体多少还是有点不习惯。凌晋楚……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匆匆扫了一眼,诸葛陨星便将信纸揉成一团,连着信封一道扔在了地上,掌柜的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问起了他应该问的正常的问题。
“请问客官是住店么?”
“住店,要上房。”诸葛陨星说话的同时,森已经把手伸进自己的上衣,从中摸出了一锭银子。这一动作,在周围人看来着实是*无边,有几个有幸看见森的衣下春guang的男子早已经激动地摔倒在地上,一脸满足。而那个掌柜的却也不惊叹,估计也是见识多了,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对此,森并不在意。她只是守墓兽,对于人类这方面的事情她即使了解,也没有任何厌恶或者喜欢的感觉。
“六子,带二位客官上楼。”掌柜的记录完毕之后喊了一声,那刚才就躺在地上的小二一个激灵,立刻跳了起来,他立刻做出他的职业动作,请诸葛陨星上楼,只是这家伙的眼睛,没有一刻不在注视着森。森无所谓这带着男人邪念的视线,她只是默默地跟在诸葛陨星身后。
只有诸葛大人。自己所服侍的,自己所顺从的只有诸葛大人。
走进上方,匆匆打发走小二,诸葛陨星当即询问森道:
“森,你在救凌晋楚出死牢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诸葛大人,您何出此问?”
“森,你只需要回答我。”
“诸葛大人,我并未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是么……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那么事到如今,他为什么又会写给我一封信呢?而且说是感谢……明明,即使没有我,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从死牢中脱身,他完全没有必要感谢我……等等,如果说他无法脱身呢?
这还真是奇怪呢,明明是知者,明明拥有着永恒,怎么可能无法脱身?
凌晋楚写给我的信当中,竟然提到了那名少女……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呢?居然告诉了我关于她的情报……
“孟择雨。与岳沉指腹为婚。二人从未正式见面过,但是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以孟择雨自己缝制的两个香囊作为双方的定情信物。二人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
指腹为婚的人……么?但是,为什么仅仅只是指腹为婚,从未见面过就拥有着深厚的感情?真是无法理解……
呃!?我……为何会考虑这些?
——“人不灭人,天必灭。”——
记忆犹新的,凌晋楚的话。
“天必灭”吗?凌晋楚。这样的报恩,我可不需要。与其让我和凡愚对等,倒不如去面对那所谓的天降劫厄。哼,说到底,天的智慧,能够灭杀掉我么?
第十八录 【侠】我道(上)
早晨,客房中,诸葛陨星平静地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桥与水,水和船,单一而不单调。
诸葛陨星并没有所谓的睡的概念,他的意识一直都保持着清醒。不知道为什么,他即使能够感觉到睡意,也从未睡过。如果说休息的话,也仅仅是闭上眼睛小憩,他的意识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不愿意让自己的思维停滞,因为一旦停滞,那么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
名为诸葛陨星的存在并非那种无智的僵尸或者无力的鬼魂,但是也绝对不是生前那个二十来岁青年,他就是他。
听了一晚上的流水,却也不厌烦。
窗外突然喧嚷了起来,明明还只是清晨,却也闹哄哄的。诸葛陨星用他无神的目光扫了一眼窗外。
一名女子站在距离这里有几座桥的水上阁楼的围栏外面,似乎是想要跳下来的样子。
凡愚。
无视这纷扰,诸葛陨星默默地坐在窗前,安静地聆听着只属于他的宁静的流水。
水上阁楼,二楼——
“孟姑娘,你不要想不开啊!”
一小二紧张地站在围栏边,出言劝说对方让她回来,哪里知道他的好心换来的却是对方不耐烦的答复:
“谁想不开啦!都跟你们解释好多遍了!我是想去捡那个落在屋檐上的风车!”少女皱起了眉头,她现在站在围栏外,踩在瓦片上,而就在她脚边,一个小小的风车安静地躺着。
少女刚才在这个水上阁楼的二楼吃早餐,正好碰见一对夫妇带着孩子坐在靠围栏的桌上吃饭,那个小男孩手里拿着风车愉快地欣赏风车转动的样子。那对夫妇命令他放下风车吃饭,男孩虽然不情愿,也还是听话地把风车放在了桌上,却不曾想一阵劲风,居然把风车给吹了起来,男孩反应不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风车落到了围栏外面。见状,男孩当即闹着想要捡回风车,那对夫妇怎么会愿意?只是答应他再买一个风车,男孩不依,于是就哭闹了起来。发生的这一切少女——孟择雨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仿佛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当即做出了决定,要帮助这个小男孩捡回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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