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电话很快被她接了,当她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刚才的忧虑、惶恐都突然烟消云散。
‘谢谢你,晚安。’我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缓缓关掉手机。
当天晚上,那些盗版书被我一本不少地浸水,然后整箱封住扔进河里,它们永远将成为历史,不再出现。
大概就是第一场冷空气吹来的时候,身体莫名其妙有些不太好,有那么两天我没有开店,然后就接到老二的报告,说店好像被盗了。
这消息对我而言简直是雪上加霜,足足愣了半分钟后,才仓惶离开宿舍往店里奔去。
果不其然,店里的门虚掩着,心一下子就掉进冰窟窿一般,这店怎么就这么好事多磨呢?
人丧气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因为门口两只流浪狗都突然夹在尾巴看着我跑开。
正所谓,失望越大,希望越大,进门,让我惊喜的是,一排排的书非常整齐地排放着,并没有任何凌乱的痕迹,这店里本没有什么值钱的其他物品,除了我的电脑,但是也是非常完好地放在那里,并不知道那个‘盗贼’需要什么,总之,店里没有丢任何东西。
但是门为何是开着呢?
当夜,老二因为家里的事情不能来店里了,我则坐守二楼,看谁会打开这店的门。
几天没有值夜班,加上有病,不到后半夜人就困的不行,但天气有些冷,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地依靠在二楼的阳台。
是睡着又惊醒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睡着,这真是个让人困惑的问题,起码看到大叔的时候,我认为我还是在做梦。
他没有死。
'你还活着?' 一边说着混蛋话,我几乎是冲下楼去的。人和鬼,也有情谊,这情谊并不会因为我们本质的不同而有所改变。
他没有死,但即将死,他看起来更加衰老,似乎连形状都不能很好的把持住,时不时的,身形就会变淡。
‘西夜,有件事又要劳烦你,但我真的快不行了,所以,我才冒昧地提出这样的请求。当然,铜钱已经破碎,我再不能寄生。你是自由的西夜。’
‘大叔您只管说,您已经救了我朋友的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一定赴汤蹈火。’
‘谢谢了,这个,是关于我儿子的,你知道,他一直在你们图书馆的下面,一直都在。’
‘你放心大叔,这件事我管定了,只是我要知道具体的位置,您一定有方法的吧?’
一个计划慢慢浮现在我的脑海,是的,马上,它将变成现实。
五天后……
图书馆上张榜贴着白纸黑字,那是关于几位图书馆管理员的处罚,两天前,图书馆地下室突然人为地着火,而当天居然没有一个管理员在图书馆,以至于书都烧完的第二天,才有人报告了这件事情。
至于里面发生了什么,是我和大叔的秘密,不过,那孩子的尸骨,终于得到了释放,我,救了书,也救了自己。
老二已经康复,他一点都不提那个夜晚出现的女生了,不知道是真的忘记,还是刻意隐瞒,但我能感受到,这次事情之后,我和他,又变得成熟一些,当然,我依然欠着很多人很多情。
书-现实-情劫
三个道理,我算明白了那句话,书中自有那啥啥,看来,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我所学到的,却是如此的浅薄。
‘哟,看看,看谁来了,这不是鼎鼎有名的西夜兄吗?’路边一个男同学歪着步子走过来,有些猫步,也有些瘸子的感觉。
‘你是?’
‘看来咱真是小人物,哪能和西夜的名气比呢,这个谁都不敢接近的人,大一那号码、大三那尸体,不都和你多少沾边吗?你可是咱们学校的名人啊!’
他的话阴阳怪气儿,听的我是浑身不舒服,顿时觉得耳朵里进屎的感觉。
‘你有什么事?’既然来者不善,咱也不用兜什么圈子了。
‘看来还是个明白人儿,那个,我今天就和你挑明了,西月,是我女朋友,听清楚了吗?’
这句话让我刚才很随意的心情犹如挂了上千金锁,那锁,居然是西月。
这也让我不由得认真起来,那男的耳朵带着耳钉,脖子挂着项链,穿一身不便宜的***牌衣服,那鞋子就上千,因为我父亲做贸易,当然对这些比较清楚,几秒钟的时间,我想起一个人,对,那就是学校很有名气的一个据说都是富家子弟组成的‘采花公子’组合。
这男的长的倒是个人样,不过说的话却都感觉像是放屁,我不禁厌恶起来,心里想着小子,和我玩,输的倒不可能是我了。但是西月呢?
‘哈哈,他小子被我一句话就震住了,看到吧二位,又一个脓包。’
四周又起了哄笑声,幼稚、肤浅。
我没有说话,在没有伤到内心最敏感的地方,我不会和这样的人一般见识,说白了,没意思。
可那小子今天看样子是蹬鼻子上脸,见我没有反应,他也没啥可乐的,便拿出西月来说事儿。
‘西夜,看你那样儿,能给西月带来什么?你,什 么 都 不 能 带 给 她 ,除了 痛苦! 你算个爷们儿吗? 看着我,你说,你能做什么,你不就是破烂学生,我调查过你的资料…… ’说到这里,他的眼光射出洋洋自得的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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