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邢副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里面是几张平安符。
“对啊,就是这个。”三戒点点头,“因为之前简单算命的时候说秋分的时候受刑害,所以我帮他贴了平安符,也就图个安心。”
“你们大学生还信这些?”一屋子的警察都笑起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三戒说。
“嗯,继续说,然后你们干什么了。”
“我们贴好平安符之后没多久,他们三个人就回来了,我们也没什么事情做,继续打牌。九点多的时候,可心打了个电话给我,那时候我们还在打牌。”简单说道。
“嗯,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在电话里面听见他们催他快点出牌。”可心说。
“后来又打了一会,我觉得困了,就说不玩了,睡觉去了。然后就散摊了,他们三个开了电脑联机打星际,三戒就坐在我床边看我桌上那些过期的杂志。然后我就睡着了。”
“后来十二点的时候,熄灯了,他们三个说去洗漱,我开了应急灯又看了一会杂志,大概有个三四分钟吧,终于把那篇故事看完了,我就去上厕所准备回来睡觉了。那时候我推了推简单,他醒了,说不想去,所以我就一个人去了。在水房还看见他们三个在洗脸,背对着我,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就进去便便了。”
“应急灯正对着门口,我就躺在那里看着门口,然后我就看见老大老三老四排成一排走进来了。老大走在最前面,平常他一直笑嘻嘻的,可是那时候却什么表情也没有,目光呆滞,老三老四也是呆呆的跟在后面,要是平常,他们肯定都是一边说笑打骂一边走进来的,我就觉得他们很奇怪,而且他们走的非常整齐,好像军训的时候列队训练一样,手脚都是同时起落的,我那时的感觉……就觉得他们像是被人用线提着的木偶一样。我就问老大你们干嘛呢,大晚上的装鬼吓人啊!他们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直直的朝着我的床走过来——我的床是靠里面的下铺,我总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坐起来,才想起来始终我都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也就是说,他们走路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呼吸。我吓死了,靠着墙壁,往他们脚底下看去,他们都是踮着脚尖的,脚根本没挨地!他们三个走到我床前,一起转身向着我的床,一起伸出手,好像要卡我的脖子的动作,可是他们刚碰到我床上垂下来的那些平安符,就变成了黑黑的焦尸,连挣扎都没有……”简单说的时候还一脸惊恐的样子。
“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尖叫,赶紧结束了我的事情跑过去,就看见三具黑黑的尸体伸着手,站在简单的床前,然后我就打电话到学校保卫处,再打110.然后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三戒说。
“简直是天方夜谭!你们两个不要胡说八道了,好好的人怎么碰到你的平安符就变成黑黑的焦尸了?刚才我们把它们取下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感觉到,而且我们也好好的。”邢副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个的胡言乱语了,但是我知道他们不是在胡言乱语。
“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人……或者说,在那个时候,他们已经不是人了。”我说。
“不是人是什么?难道是鬼嘛?”邢副没好气的说。
“是尸体……被某种东西控制了的尸体。”我很认真的说。
“好了好了,玩笑也开够了,鬼故事也讲完了,还是老老实实好好说吧!不然邢副队长生气了,就要把你们带到审讯室去问话了。”那个年轻的女警察好心的提醒我们。
“我们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们也没办法呀!”三戒说,“这世界上本来就不只有人类,还存在很多不同的东西,你们不相信他们的存在,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哦?那就只有委屈你们在这里过夜了,明天等法医的验尸报告出来,看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邢副站起来,“把他们两个带下去!”
简单和三戒也没有反抗,就乖乖的跟着两个警察走了,邢副又转向我们:“你们两个既然和案件没有关系,就不要呆在这里了,赶快回去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我看了看可心,她给了我一个无奈的表情,我们知道再耗下去也没有意义,只好打车回了学校。
早上上高数课,我和可心迟到了,坐在最后一排,旁边是正在呼呼大睡的菠萝。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菠萝醒过来,跟可心说:“哦,你男朋友的事情我听说了,早上我打电话给周天庆,让他去想办法把他们先弄出来,他家里好像很有门哦,初中的时候,我们一个同学的爸爸,开出租车的,跟别人撞车,负全责,主证副证都被扣了,就是周天庆找他爸爸还是妈妈帮忙把执照先拿出来,最后也赔了点钱就算了,要不然肯定要很长时间不能开车了。你们放心吧!”
虽然觉得周天庆这个家伙自私了一点,不过听到菠萝这么说,我们也就稍稍安心下来,准备中午再去看他们。
中午我们送东西给他们吃,警察到也没有难为我们,他们只是暂时被扣在审讯室里,没有上手铐,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看来上海的警察还算不错,没像传说中不管怎么样抓起来先打一顿铐起来那么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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